霍擎神色嚴肅的開口道:“山上許不太平,你一會收拾東西與我下山。”
阿沅一怔:“怎麼回事?”
“山上有北疆軍的敗軍流竄,方才襲擊了上山的人,我恰巧給救了下來。”
阿沅聞言,臉色一白:“那師太她們豈不是很危險?!”
“你與師太說一聲,我與她詳說。”
阿沅知道事態嚴重,所以應下後忙走回了庵中,去尋了師太說了這事。
“這事當真?”老師太神色嚴肅。
阿沅十分誠懇的道:“那人打過仗,能分辨得出北疆軍,且此人也極為可靠。”
師太沉下臉思索了半晌,不敢拿整個庵裡的人冒險,先前就有傳言說有敗軍逃進了山中,如今又有這事,更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隨即抬頭看向一旁的小徒弟:“你去請門外的男施主到禪房來。”
霍擎入了姑子廟,一路隨著小師父入了禪房。
朝著老師太微微頷首。
老師太問:“蘇居士說有北疆軍的事,可是真的?”
霍擎神色沉穩冷靜,沉聲道:“方才在山腳之時,有一個北疆軍襲擊了武安縣嚴知府家的公子。”
霍擎的話一出來,老師太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之後呢?那知府公子可有事?!”
若是真的,這恐怕會牽連到清心庵。
霍擎道:“沒有什麼大礙,我已然讓他們回去尋嚴知縣說清楚這事,所以近段時日應會有衙役來搜山,而清心庵最好暫時閉門不待客,也不下山化緣,免得有無辜的傷亡。”
到底是佛門重地,霍擎也沒有直言那北疆軍已經被他給殺了。
畢竟誆騙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處,老師太已經信了七分了。
霍擎看向阿沅,然後與老師太道:“我不放心蘇居士,所以我今日就帶她下山。”
聽到這,老師太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點頭:“清心庵向來不強人去留,若是有好的去處,自當祝福,隻要蘇居士願意。”
霍擎看向阿沅:“可願隨我下山。”
阿沅原本以為還有三日可緩,如今連一日都沒有了。但也知霍爺是擔心她,心裡有些甜絲絲的。
隨即有些羞赧微微點頭,再而心虛的看向師太:“多謝師太收留了我多日,待這山上太平了,我再來尋師太。”
師太看得很是淡然:“回去吧,好好過日子。”
阿沅從禪房中出來,與霍擎道:“霍爺,你先出去等我,我收拾一下,還要與她們告彆。”
那四個小團子知道她要走,肯定會哭得像個淚人兒。所以隻能先去看她們一眼,暫時不告訴她們,等這山上太平了,她再回來好好的道個彆。
阿沅去看了一眼安、然、若、素這幾個小團子,摸了摸她們,然後才紅著眼眶從禪房中出來,隻與年長一些的師父說了她要走了。
大家夥也有些感傷,紛紛回屋拿了些東西送給阿沅,有佛珠,有小木佛,也有觀音畫像。
阿沅收了後,就回屋收拾了東西,再把中午換下衣服重新又換了回來。
在姑子廟生活了一個多月,而姑子廟的人都很可親,阿沅自然是不舍的。
依依不舍的朝著清心庵給她送彆的姑子們揮手道彆。
霍擎把她的包裹拿了過來,掛在了馬鞍旁。
阿沅轉了身,與霍爺一塊下山。
二人已然全部說開了,阿沅反倒羞澀了起來,頭低低的不敢說話。
離開了清心庵的視野之內,霍擎停了下來,與阿沅道:“你上馬,我拉著。”
阿沅抬起頭,看了眼他一旁的大黑馬,立即搖了搖頭:“我自己走著就好。”
霍擎看了眼天色,默了默,聲音低了些:“我沒吃早飯和午飯。”
阿沅一聽,驚詫道:“霍爺你沒吃飯就來尋我了?!”
霍擎嗯了聲:“早上開了會鋪子,然後去買了些吃食就趕來了。”
若是以往,霍擎定然不會在意開鋪子的那個把時辰。隻是先前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如今已然決定成家,自然不能把人給餓著了。
阿沅驚詫過後,看了眼大馬,又看了眼霍爺,遲疑了一下後,還是點了頭:“那就騎馬下山?”
山路平緩,馬車尚且可通,騎馬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阿沅走到了黑煞的身旁。
即便是一個多月沒見,黑煞也還是認得出這個偶爾喂過它幾頓的女主人的。再者有主人在一旁,所以向來烈性的黑煞也沒鬨。
霍擎在阿沅身後微微低下頭,“踩上馬鐙,我扶著你上去。”
低沉渾厚的嗓音,如那徐緩的河水一樣緩緩的流入阿沅的耳中。
阿沅的心中一顫。還沒等她回應,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然後輕鬆的往上一提。
阿沅臉皮薄,驀地一下紅了臉,但還是強忍住沒有慌,踩上了馬鐙,扯著韁繩上了馬。
心裡還是怕怕的,她第一次騎著這大家夥,可腰間有著熱意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從那雙厚實的大掌傳到了她的肌膚,讓阿沅腰間的肌膚發熱發燙。
燙得讓人心跳加快,可又覺得非常的安心可靠。
作者有話要說: 鐵匠日誌:今天不好的事情——救了覬覦媳婦的小白臉。
今天好的事情——提前帶小媳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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