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尖銳的聲音:“班長,你之前說大家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你,是不是什麼問題都可以問?”
雲桑收回放在祁恒身上的視線,看向站起來臉上帶著笑的董莉莉,還有其他人欲蓋彌彰的笑容,雲桑的手指輕輕敲在講台上,開口說道:“僅限於學習上的問題。”
“班長,你是不是猜到我要問什麼,所以怕了?”董莉莉挑釁地問道,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今天就要讓雲桑臉麵掃地的氣勢。
雲桑看著董莉莉那得意忘形的模樣,忍不住出神,偶爾董莉莉說話做事簡直就在臉上貼了一句話,低級搞事進行中。
雲桑正要懟回去,就聽到要是後排傳來一個聲音:“自己不學好,老想著去問彆人,你給拜師費嗎?不給就閉麥。”
雲桑看向特彆認真懟人的祁恒,的確文明了很多,畢竟以前是兩句話不對就要開始扔書發脾氣的人,現在多文明了。
雲桑在心裡摸索著祁恒的神經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董莉莉也被懟得很茫然,這就相當於大家一起上戰場,在你突突突往前衝的時候,你前麵做指揮的隊長回過頭就給了你一梭子,真是委屈又懵逼。
整個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提著心都在靜待事情的發展,沒有一個準備寫試卷。
雲桑拍了拍桌子,道:“大家好好做卷子,彆老是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不就是想問我被我媽在全校麵前打是什麼樣的體會嗎?”
“真不用搞得像是要給我下個大陷阱一樣,好像問出口了以後,下一秒我就吐血身亡了一樣。我當時沒事,不存在過了幾年還能被幾句話擊倒再也爬不起來,你們真沒那個本事。”
董莉莉先是被祁恒懟了一遍,又被雲桑這樣子說,節奏完全被雲桑帶跑了,董莉莉臉通紅通紅的,氣得指著雲桑卻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沒事的時候多看書多看報,這樣以後這麼生氣的時候,至少還能憋一兩句話出來。”雲桑收回視線,低下頭,看向數學試卷的選擇題,拿起筆開始劃去錯誤答案。
董莉莉旁邊的同學也看不慣雲桑這個樣子,明明沒錢沒勢,卻敢騎在他們頭上,立馬趕緊拉了拉董莉莉,故意大聲勸道:“莉莉,算了算了,我們是有教養家裡長出來的孩子,肯定說不過她這種沒有人教養的人。”
“嘭”地一聲,全班都嚇了一跳。
班上其他人聽到這一響,本能地抬頭去看講台上的雲桑,結果發現講台上的雲桑好端端的坐著,正在低頭寫卷子,並沒有發火的痕跡。
反而是最後一排傳來了聲音,祁恒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說話的女生旁邊的過道裡,開口說道:“你們家是怎樣教後輩的?你來說說,我取取經!”
雲桑按了按太陽穴,看吧,剛才不該誇文明。
雲桑覺得,對方精神狀態她不是特彆了解,但是她自己遲早要被弄得精神有問題。
祁恒長得又高又帥,現在這麼近的距離問話,其他的女生哪裡能夠經得住他這又衝又颯的質問,當即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
祁恒壓根不顧對方的臉紅害羞,道:“你跟我說說,我哪兒沒教好?雲桑哪兒沒有被教好?”
雲桑意識到這就是祁恒之前跟她提到的“以理服人”,道理沒問題,就是這以理服人的氣場有點嚇人。
雲桑見勢不對,趕緊從講台上走下來,在其他人或詫異或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安慰這個因為教學被懷疑而暴走的人:“她並沒有說你教得不好。”
一個師父,一個自認為“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的師父,怎麼能容忍彆人質疑他的教育問題。
“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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