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歸正題,這類交界地帶,租界管控較為薄弱,這也是幫會在此盤琚肆虐的原因。
而他們在此盤琚,也如幫會一樣,不用太過於擔心租界方麵,因日諜向租界方施壓,讓這些人來對他們進行打擊。
其次,在界地周邊出什麼事,兩租界也能相互推諉,像事發地一方,可以推說人是從對麵來的,而對麵又可推說,事是在你那一邊出的等等。
給租界方一些抓手,讓他們有推脫踢皮球的說辭,以免日本人找上他們,他們找不到說頭選擇進行妥協,然後將壓力轉嫁國府啥的,最後又對他們的行動造成乾擾。
上海的情況太複雜,各方麵的情況,各方的訴求,各路人馬的態度等等,你都要兼顧考量,不然敵人就會利用這些,來打擊於你。
最後嘛!那些壞處與劣勢,也是相對而言的。它壞,它不好,不代它便是你不想要、不需要的!對不對?
“你們去哪?”見抬杠男幾人下了樓後,便往門外走去,交涉男立馬開口詢問。
“自然是出去熟悉一下,看看哪些地方能耍了,順便找點吃的,這都餓一路了!”枱杠男吊兒郎當的開了口。
交涉男有些頭疼又有些無奈,隻能把丘老板說的那些,給他們囑咐一番,把人放了出去。
“…唉…”歎了口氣,轉過身迎上丘老板的目光,交涉男無奈的擺擺手、聳聳肩。
“平常關係不咋好,不怎麼尿得到一塊去,能聽我把話說完,已經算好了。”
交涉男一臉無奈的解釋了下,也像是吐苦水,稍帶也向店老板透露了不少情況。
“理解理解!哪裡都有這種刺頭和不聽話的,等他們吃了虧,就長記性了。”丘老板笑著安撫了幾句。
見有人出去了,其他人也是蠢欲動,不少人結伴下樓,交涉男無奈隻得一遍遍囑咐,最後直接跑出去了三分之二,餘下一半,說太熱太累,直接在房裡呼呼大睡。
交涉男一臉鬱悶,安排人出去搞點吃的,中午簡單墊巴一下,而他帶著,之前便跟他身邊的弟兄,同帶路男一塊到廚房忙活。
之前他跟老板說好了,晚上他們自己好好搓一頓,順帶招待一下老板,所以老早準備起來。
把一些需要不少時間熬煮的食材處理好煮上,交涉男發現缺了不少配菜調料之類,問了老板,看附近哪裡有菜市,結果被告知,傍晚才會開業。
得!既然事乾不成,乾脆自個也出去逛逛瞧瞧吧!吃了點弟兄帶回的東西墊巴,跟老板說了聲。
“…他娘的,熱死他爹了,咕嚕咕嚕…呃…爽…這破天氣,哪個球貨說進城來耍的…”
交涉男剛想出去呢!便碰上枱杠男幾人罵罵咧咧走進門,手上每人拎著兩瓶冰汽水,一瓶直接咕咕幾口乾光。
“…那臭娘們…居然給老子甩臉子!還不搭理人,氣死我了!一個出來賣的,牛氣個屁!那玩意還能鑲金邊還是咋地?狗……”
旁邊另一人,滿嘴荒唐言,嘴裡噴出的,儘是些下流粗俗語,至於是誰?自然是滿嘴黃話,外號溜溜光的張光甲,這裡估且稱其為色痞男吧!這便是其身份定位。
交涉男臉色難看,狠狠瞪了幾人一眼,幾人還是有點怕他的,微微低頭,不再言語,還稍稍繞著他走了一點。
丘老板也是開眼了,這光天白日的,居然就跑去找女人了,他也真是夠服氣的!
而且上下打量了下,更無語加撇嘴,穿成這幅模樣,彆說白天,晚上去找那些暗門子,也不得人能樂意招待你。
現在的交涉男,那是給鬱悶到家了,也沒了出去的心思,強撐著笑跟丘老板打了個招呼,又去廚房交代了下,乾脆也上了樓,直接呼呼大睡去了。
丘老板也無奈搖頭,不過形形色色人見多了,行跡比這更惡劣的比比皆是,對此他倒無所謂。
甚至於他而言,這些也算好伺候的,至少沒給他整各種麻煩,到目前,也未在他的店裡瞎搞,算是比較守規矩的主顧。
隨後,剛剛興致勃勃出去的那些人,也被上海的燥熱,陸陸續續輦了回來,看到有人沒搞點吃的喝的進行降暑,丘老板還會提醒下,讓緩緩後,上二樓浴房衝個涼。
被提醒的,跟他交流起來,也都客客氣氣的,讓其頗為滿意,這類四處跑的,行事普遍如此,像那枱杠男,他一開口也會老實會兒,不再跟他這外人嗆話。
那種真不識好歹的,路上早被鎮壓被收拾了,這是他接待各類人後得出的結論,至少他這樣的店,他普遍感覺本地人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