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時藍番外(五)(2 / 2)

“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還是算了。”

鄭好的朋友看到鄭好的樣子,同時藍說:“今天就到這裡吧,謝謝您時律師。”

時藍點頭:“有情況及時聯係。”

小姑娘點點頭,和鄭好一起離開了。

時藍送走了二人,一肚子氣的回到辦公室,肇事者正坐在她的書桌後,喝著她的金駿眉。

時藍關了門,走過去低聲質問:“為什麼打架?”

“看他不爽很多年了。”

時藍擰眉:“你怎麼這麼幼稚?”

程牧洵梗著脖子反唇相譏:“我就是幼稚,我就是看不慣他,尤其是你……”

“我?我怎麼了?”

“算了。”程牧洵煩躁的揮手,不願多說似得。

算了?可時藍不能就這麼算了,無緣無故的打架就是不對。於是她繞過桌子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小時候打架也就算了,沒想到快三十了,還打架。你以為你的拳頭天下無敵嗎?”

程牧洵也惱了,站起來高聲說:“還不是因為你?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他,我就是看不慣他,就是打了他,怎麼了?心疼了?晚了,你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了,心疼也得忍著!”

程牧洵氣惱的走到窗戶邊,煩躁的扯開領帶,望著窗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時藍在他背後猶疑的低聲問:“誰說我喜歡鄭好?”

程牧洵頭也不回的嚷:“你親口說的!彆以為我忘了,這句話我記一輩子。下次見了他,我還會打!”

時藍慢慢走到程牧洵背後,聲音低低的說:“我不喜歡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程牧洵身形一頓,隨後又苦笑:“你不用安慰我了。”

時藍奮力挖開記憶,在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是說過類似的話。可那是在聽說他不喜歡她、隻把她當做弟弟之後,說的氣話。難道他一直記得?

“我真的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啊。

程牧洵回頭,審視的望著她,想看出她臉上是否有說謊話的端倪,可是她真真切切的態度,讓他抓不到絲毫破綻。

他忽然欣喜,一把拉住她的手:“這麼說我誤會了?”

“嗯。”

程牧洵欣喜若狂,將她抱進懷裡。一直以來猶如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的心,忽然找到了停靠的港灣。他的藍藍不喜歡鄭好。可是……

“你為什麼要說喜歡鄭好?”

時藍趴在他懷裡,閉了閉眼睛,微不可聞的歎氣:“那天下午體育課,我聽到你和彆人說話,你說,從來沒把我當做女人。”

程牧洵懊惱極了,他緊了緊手臂:“我那是愛麵子,怕被彆人看穿故意這樣說的。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他鬆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真摯的凝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藍藍,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時藍的眼淚不經意間便奪眶而出,她緊咬著唇,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彆咬自己,我會心疼的。”他輕揉著她的唇,拭掉她的眼淚,柔聲道:“藍藍,那天看到你和鄭好一起吃飯,我瞬間就慌神了,才不小心崴了腳。我不能想象守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他。藍藍,我太害怕了,所以才借著受傷住在你家,我真的等不了了,我……那晚我們上了床,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以為你不會再離開我,可是你還是把我趕了出去,還說那樣的話,藍藍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簡直生不如死。我告訴自己決不能回去找你,可我控製不住自己。”

他再度抱著她,緊緊抱著她。

他望著窗外的豔陽,自信滿滿的說:“隻要你沒有愛上彆人,早晚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就算不愛我也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程牧洵,在她麵前接二連三的放低姿態,討好祈求,小心翼翼。她不是不感動,她的手臂環上他的腰,有些話幾乎要破口而出了,可她還是沒有說出來。

====

自從程毅對外宣布了程牧洵和時藍訂婚的消息之後,程牧洵在外再也不喊時藍名字,都是我老婆,要麼就是我家藍藍,聽的人膩歪死了。

時藍也一改之前的疲累,每天神采奕奕,小漁都忍不住的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她沒說話,隻是笑笑,小漁卻成功從笑容裡捕捉到了幸福。

有天,時藍和蕭穆和一起出門辦事,回程的路上,蕭穆和接到了程牧洵的電話,他攛了個局,讓蕭穆和一起來。

“我老婆呢?”程牧洵問。

蕭穆和看了一眼旁邊對的電腦忙碌的時藍:“我旁邊。”

“把我老婆安全帶到我身邊。”

蕭穆和膩的要死,張嘴就罵:“滾。”

時藍不知道電話彼端的程牧洵說了什麼惹到蕭穆和,但是聽到“滾”就忍不住笑了,也就是蕭穆和,能把“滾”都說的這麼不動聲色,跟說“你好”一樣波瀾不驚。

蕭穆和和時藍一起進入包間時,裡麵已經坐了幾個人,都是時藍比較熟悉的麵孔,她很快就在這些人中捕捉到了程牧洵的背影。他站在窗邊,對麵的人竟然是孟夕瑤。

時藍心裡一咯噔,這些日子太幸福,竟然把孟夕瑤給忘了。

孟夕瑤也看到了她,挑釁似得湊近程牧洵,從時藍的角度看,親昵極了。

時藍當即就轉身離開了包廂,也就沒有看到孟夕瑤一靠過去,程牧洵就立刻後退了一步,冷聲提醒她。

跟著,程牧洵聽到有人在喊時藍,回頭,隻看到了蕭穆和,麵無表情的攤了攤手。

程牧洵心道壞了,立刻丟下一屋子人追了出去。

時藍剛走到大堂,程牧洵就追上了她。

時藍甩不開他,隻能冷聲冷語道:“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

她越生氣,他越高興:“藍藍,吃醋了?”

時藍冷哼,聽了大笑話一樣:“我吃哪門子醋,隻是我這個未婚妻在這,怕會壞了你的好事。”

大堂眾目睽睽,不是說話的地方,程牧洵拽著她,走到最近的房間,一腳踢上門。

時藍煩躁的甩開他,想出去卻被他拽回來,摁在牆上。

他湊近她:“你對孟夕瑤有敵意,是嗎?”

時藍不想否認,大方承認:“對。”

“因為我曾經追過她?”

“她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知道,我愛的是你。”

一直不肯看他的時藍忽然正視她,雙眼通紅,蓄著淚水,委屈又心傷:“她說要和你重新在一起。”

“重新?”程牧洵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談何重新?”

時藍一愣:“你們……”

程牧洵額頭狠狠抵著她,咬著後牙槽惡狠狠的說:“我追她是為了氣你啊,你說你喜歡鄭好,我才故意大張旗鼓的追她。”

時藍委屈:“那你們還一起出國。”

“每年出國的人那麼多,難道我都要喜歡?”

“那些年聖誕、過節,她都會發你們在一起的照片。”

“同一個城市,又認識,經常有人組局,照片裡肯定不止我和她吧?”程牧洵說完,察覺出不對:“你怎麼會有照片?”

時藍苦笑,那些年,孟夕瑤總是會發照片給她,恨不得直播他們的感情生活。她靠在他懷裡,默不作聲。

程牧洵從她的沉默,大致猜到了原委。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躲著我,是因為孟夕瑤?你以為我們會舊情複燃。”

她吸吸鼻子,啞聲開口:“那晚,她還在朋友圈發了你們的照片。”

“什麼朋友圈?”

“少來,彆說你不知道。”

程牧洵無辜:“我真的不知道。”

見時藍遲遲不動,程牧洵便主動翻了她的包,拿出她的電話,這是他第一次翻她的手機,有些激動,找了半天才找到孟夕瑤的微信號。她的朋友圈裡果然有他們的合照,就是他們吵架鬨翻的那天。他去喝酒,後來孟夕瑤跟著其他人來,他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拍的這張照片。

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機,孟夕瑤的朋友圈裡,除了這張照片,其他的和時藍手機上看到的都一樣。

時藍詫異的喃喃:“難道是僅對我可見?”

程牧洵歎氣,抱著她說:“傻瓜,為什麼不問我?”

害怕,所以不敢問。寧願當一隻鴕鳥,自以為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實則愚蠢之極,傷人傷己。她靠在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這陰錯陽差的十幾年,就這樣浪費了。

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程牧洵拉著時藍回到包廂,一屋子人都在等他。孟夕瑤的老板約了程牧洵很久,程牧洵本來有意達成合作,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

程牧洵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時藍走到主位,他並沒有坐下,而是倒了一杯紅酒,隔著孟夕瑤的老板,將一杯酒潑在孟夕瑤身上。

在座的人皆是驚呼,唯有程牧洵不動聲色,彬彬有禮的同孟夕瑤的老板說:“我和貴公司八字不合,今後絕不會合作。”

看都沒看孟夕瑤,拉著時藍揚長而去。

司機把他們送到了程牧洵的家,時藍隻來過幾次,覺得他家太冷清了,她實在是不滿意。

程牧洵拉著她上樓:“房子你挑,你喜歡哪裡,我們就買到哪裡。”

時藍一路跟著他,知道他什麼想法。這些日子雖然是和好了,但是他一直沒碰過她,尊重她的意願。今天他提出回這裡時,她沒有拒絕,彼此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位。

還沒走到臥室,他忽然回頭就開始吻她,兩個人抱在一起,一路跌跌撞撞,腳步踉蹌的進了臥室,倒在床上。他眼睛充血一般,猴急的拽著她的衣服,一邊急切的吻她,她聽到布料被撕爛的聲音,顧不上這價值不菲的衣服還能不能穿,隻是用力的回應著他。

這些年他所有的性幻想都來自她,少年時多次夢到她,醒來後都要對著濡濕的床單生氣。所以當哥們兒問他,天天時藍長時藍短的,是不是喜歡時藍,少年的驕傲和自尊,讓他口是心非的否認了。

那天她逃了課,老師說她身體不適。他整個下午都魂不守舍,一下課就跑到她家裡,可她躲在被子下不肯看他。他逗她,隨手撈起一本雜誌讀起來,讀到裡主人公的情情愛愛時,忍不住紅了臉,還好她在被子下,看不到。他想到下午和哥們的對話,大著膽子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她卻說喜歡鄭好哪種類型,最討厭的就是他。

這句話,他記了十幾年,想忘又忘不掉,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隻要她在他身邊,他就一定能等到她愛上她的一天。

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他們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光陰。

不過還好,他們終於在一起了,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情到濃處,他忽然抽身離開,她難受的要死,蜷起身體,隔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他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物件,他撕開,她終於明白那是什麼。

他再次進入,空虛感消失了,飽滿充盈讓她忍不住嚶嚀,隨著他一次次深入,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什麼時候你想要孩子,我們再要。不過我希望晚點再要。”他可不希望得來不易的二人世界被孩子打破。

她努力讓自己的眼睛清明,拋去情、欲,在他耳邊認認真真的說:“程牧洵,我愛你。”

他頓了一下,接著更深的闖入,他咬著她的耳朵,嘶啞著聲音:“明天哪裡也彆想去。”

程牧洵說到做到,整整兩夜一天,他們彆的事沒乾,就這一件事情,從早到晚,醒了做,做了睡,永遠不夠似得。他們關掉手機,幾乎與世隔絕,世界裡隻有彼此。

“我們下個月去意大利,訂戒指和婚紗。”

“我怕我沒時間,案子太多,忙不過來。”

“讓蕭穆和安排其他人接手。”

“彆的律師不知道情況,恐怕應付不來。”

“我不管!”

“好了好了,去去去,我帶著工作去,可以吧?”

“好。”

到了巴黎第二天,程牧洵就忍無可忍,把時藍的電話扔了。因為找她的人太多了,比他都忙。

可是後來,為了哄時藍,不僅給她買了新手機,還陪著她一起工作,20多天的行程,7天就結束了。

程牧洵也很無奈,誰讓她是時藍,是他祖宗呢。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