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差距(1 / 2)

此為防盜章  她站在椅子上, 雙眼盯著中華鍋的鍋底,像是看著了一件事物十分細膩的變化。

拿過一旁的油倒進鍋內,過了會,她迅速的抄起原先放下的菜刀, 刀側一鏟將菜板上處理好的土豆絲放進鍋內;緊接著拿起鍋鏟握住中華鍋邊緣的小把柄,掂了兩下;細如發絲的土豆絲隨著她的動作沿著鍋沿滑下去, 又被力踮起之後,重新落入鍋內。

從一旁放著的鹽罐撚起自己滿意的量,再從一旁的調味盒裡用勺子迅速一鏟,一一地撒入鍋內。

廚房裡, 燃氣灶碰出火苗的聲音、油受熱烹飪食物發出的滋滋聲音、調料盒的蓋子打開合上發出的聲音, 那些明顯的、不易察覺的聲音,從少女手中噴湧而出。

她看著鍋中食物的變化,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和她不符的氣場。

手一挽,圓形鍋鏟將鍋內的土豆絲一把撈出。

鐵製的鍋鏟和白瓷的餐盤碰在一起發出了清脆聲響, 還保留著清透模樣的土豆絲。

少女看著眼前裹著一層薄油的炒土豆絲, 將盛著土豆絲的白瓷盤端到一邊。

拿出蔥、洗淨。

為了避免串味,將刀過水搽乾。

半臂長的綠色小蔥隨著輕巧的敲擊聲變成小粒,手中的刀一側將小蔥粒鏟起移到土豆絲上空。

扶著小蔥粒手離開, 刀上的蔥粒滑落。

少女看著白瓷盤,土豆絲被一層深綠小蔥蓋著;蔥與白瓷盤之間的土豆絲被一層薄油裹著,有著並不膩人的油光;清透的土豆絲之間夾著幾縷紅色的細絲, 給原先平淡的土豆絲添加了那麼點恰到好處的刺激。

白瓷盤擺上桌的那一瞬間, 桌上電飯煲所顯示的時間剛好跳到零。

很適宜的, 門鈴剛好響起。

少女連忙朝門邊走去。

她打開門,門口站著的少年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表情怯懦;他目光有些閃,頭上的耳朵動了動,整個人像是感受到危機的小動物似的後退了一步,但又聞到了從屋內飄來的香味,抽了抽鼻子,後退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

少女眨了眨眼,揚起笑容,露出臉頰上的酒窩,聲音帶著她這個年紀特有的軟糯:“是狐之助先生麼?”

白發的少年點了點頭,扭了扭身子:“是,是白米飯大人麼?”

少女朝門邊垮了一步,微笑道:“不用叫我大人什麼的,叫我飯飯就好了。”

狐之助被她的的舉動嚇了一跳,又有些疑惑自己該不該進去,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飯……飯飯?”

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嗯?”

狐之助縮了縮脖子。

“狐之助餓了麼?我剛剛做好中午飯,一起吃吧。”她說完,拉著名叫狐之助的少年進屋,帶著他走到了餐桌邊。

狐之助看著上麵擺好的兩份碗筷,正想說什麼,就看到了少女打開一旁放著的電飯煲,她看了一眼電飯煲裡的食物,走到消毒櫃麵前拿了兩個碗出來,給狐之助盛了一碗湯。

“給。小心燙哦。”

狐之助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拿起白米飯遞給他的勺子舀了一勺湯水,放在唇邊吹了吹。

清澈的溫熱湯水並不燙舌,入口的時候帶著一種濃香;溫熱的湯水帶著香氣順著食道下滑,落在腹中,那種令人的舒適的溫熱一點一點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喝!”狐之助脫口道。

坐在他對麵的少女笑的滿足:“你喜歡就好呀。”

……

少女叫做白米飯。

十五歲。

是這屆入職的審神者之一。

入職的原因是因為……她父母。

“飯、飯飯知道自己成為審神者的時候,不會覺得害怕或者奇怪麼?”

正在收拾東西的少女搖了搖頭:“不會呀。因為爸爸媽媽都從事相關工作,所以我對鬼怪什麼的並不是很害怕,至於說奇怪的話,也不會啦,畢竟爸爸媽媽也和我說過呀。”

她說完,將手中的行李箱拉好拉鏈:“好啦!我們走吧!”

狐之助坐在她的豆袋沙發上,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她麵前伸出手抵在她的額頭上;他的指尖輕輕地點在了她的額頭,像是掠過水麵一樣,蕩開一圈一圈。

“好了。”

少年軟乎的聲音響起,白米飯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場景從自己房間換成了另外一個房間。

狐之助看著張著嘴有些震驚的少女,剛想開口,就聽少女驚訝無比的聲音:“狐之助先生好厲害!”

語氣真誠的讓狐之助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耳朵。

“也、也沒什麼啦……”

飯飯眨了眨眼,咧開嘴角:“狐之助先生真的很厲害呀。”

狐之助抱住腦袋,蓋住腦袋上的耳朵:“那,那是當然的啦。飯飯你先把行李收拾好,我等會告訴你審神者的注意事項!”

他說完就飛快地站起來捂著耳朵跑掉的。

……

“狐之助先生!”

狐之助蹲在水池邊發呆,被這聲叫到的時候慌了一下,隨後抬起腦袋:“飯、飯飯?!”

從審神者房間探出身子的白發少女露出笑容:“我把東西收拾好了哦!”

“知、知道啦!你不要趴在那裡啊那裡很危險啊——!”

聽到他的話,少女連忙縮回身子。

動物的耳朵敏銳的聽到了少女的腳步聲,他看著蹦蹦跳跳下來的小姑娘,對方也看到了他,小姑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狐之助先生!我們快點開始今天的工作吧!”

狐之助點頭,連忙阻止要從回廊上下來的小姑娘:“啊你不用下來我上去就好了。”

他小跑著,踩上了回廊,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小姑娘,牽起她的手:“今天的沒什麼工作,主要是負責熟悉日課。”

“日課?”

“就是每天都必做的事情。”狐之助解釋道。

“和一日三餐一樣嘛?”

雖然問的有些奇怪,但也是這麼個道理。狐之助點了點頭,聽到了身邊少女軟乎的聲音:“我、我會加油的!”

“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了。你現在沒法組成一隊付喪神,所以出陣的話暫時不用去完成。我先帶你去挑選初始刀。”

狐之助停下腳步,拉開了房間的樟子門:“這裡是鍛刀室。日課有一條就是每天都要鍛三把刀。”

飯飯聽到他的話眨了眨眼,扯了扯他的衣袖:“狐之助先生……我、我不會鍛刀qaq。”

狐之助揉了揉她的腦袋:“沒關係的,看到那邊放著的資源了麼?將每個資源拿出你自己想決定的量,形成公式後,給鍛刀爐旁邊的刀匠就可以了。”

飯飯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鍛刀爐身旁還不帶她膝蓋的刀匠正坐在鍛刀爐的邊沿昏昏欲睡;刀匠小人似乎很敏感,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連忙起身站直,對著她的方向:“審神者大人!您好!”

飯飯眨了眨眼,鬆開扯著狐之助衣袖的手,走到刀匠麵前,從口袋裡掏出了小小的透明袋子,裡麵裝著褐色的條狀物體。

“給。叫我飯飯就好啦。”

她將小袋子打開,開口對著刀匠:“陳皮,含著吃哦。”

刀匠點頭,接過了陳皮,道了聲謝:“飯飯是過來挑初始刀的麼?”

飯飯蹲著身子疑惑的回頭看著狐之助。

狐之助點頭:“是的。”

“稍等哦。”刀匠說完,有些猶豫的看著手中的陳皮。

飯飯連忙將整包陳皮拿了出來,打開開口,將整包陳皮塞給了刀匠。

刀匠看著手中的陳皮,將原先拿出來的放了進去,捏住開口。

“飯飯和狐之助大人跟我來就好了。”

飯飯連忙跟上去。

她和狐之助並排走在刀匠身後;鍛刀室並不是很大,刀匠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白米飯停下來,眼前平躺著的五把刀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靈力,緩慢的飄起來,豎在她麵前。

狐之助轉過身:“這五位就是初始刀。分彆是加州清光、蜂須賀虎徹、陸奧守吉行、山姥切國廣,歌仙兼定。”

飯飯疑惑了會,走上前,伸出手,觸碰到了其中一把刀的刀身。眼前出現了個浮空的屏幕上麵出現了這把刀的信息。

——蜂須賀虎徹。

飯飯盯著眼前的紫發男子眼睛亮了亮:“可以選他麼?!”

狐之助點了點頭,在屏幕上點了點,疑惑得問:“飯飯怎麼這麼快就定下初始刀了?不選其他的了麼?”

飯飯搖了搖頭:“不啦。”

狐之助又問:“為什麼選他?”

他收回手,看著眼前正在生成的數據,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隻見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帶著憧憬。

“我小時候就覺得,如果我有個姐姐,她留著一頭長發能給我編辮子就好啦!”

白米飯低著頭拿出狐之助之前塞給她的地圖,打開。上麵有個正在閃爍的紅點,不斷的朝地圖邊沿前進。紅點一邊連著條虛線,虛線下方是不斷變化的數字。

她看了看下麵的數字:“還有十分鐘就到啦。”說完抬起頭,朝虛線連接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的天空和她此處的天空不一樣。

那邊的天空烏雲密布,沒有電閃雷鳴。就隻是單純的一層又一層的烏雲蓋在一起,那些烏雲沒有飄動,就這麼懸在上空,像是要宣告什麼不詳。讓人看著心神不安。

白米飯歎了口氣,捏緊手中的便當盒。

掃帚拖著她穿過單字母區和雙字母區的屏障,白米飯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烏雲,又看了看另一邊流動的白雲和淺灰藍的天空,

腳下的風景也不如單字母區,到處都是焦黑的枯枝,仿佛被烈火燒過的土地上,插著許多的刀劍,有些保持完整,有些斷了半截,還有些躺在土地上,隻剩刀柄。

一瞬間明白了什麼,白米飯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壓抑,她突然有些想單字母區的綠樹紅花了。

地圖上紅點邊上的虛線已經消失。

“停。”

得到命令的掃帚托著白米飯停在空中。白米飯放大手中的地圖,順著重新出現的虛線:“後退十六米。”

掃帚掉了個頭,朝她話裡的地方飛去。等虛線又一次消失,紅點不再閃爍,白米飯敲了敲身下的掃帚:“就是這裡了。”

她說完連忙把地圖塞好,一手抓緊便當一手抓緊掃帚:“下去吧。”

得令的掃帚直接俯衝下去,速度快的讓白米飯隻能閉上眼感受著身邊不斷擦著臉頰的風。

等身邊的風不在那麼強烈後,白米飯睜開眼,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敲了敲掃帚:“下次不許那麼興奮啦!”

掃帚轉了轉。

白米飯轉過身看著這座本丸的門口,走上前,扣了扣門:“你好,你的外賣!”

她提高了聲音說道,不過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想到這,她又上前敲了敲,手剛碰到門麵,門就打開了。

來人穿著黑色的燕尾西裝,上半身的武裝還沾染著血跡,他的左臉完好,金色的瞳就這麼看著她,右臉卻是可怖的肌肉組織和白骨。

他麵無表情的盯著白米飯,一手搭在門上一手拿著刀。

白米飯的刀帳不全,他認不出眼前的人是那把刀,又或者說眼前的人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

她將手中的便當盒舉起來:“您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麼?”

黑發男人搖頭:“主公是在你這裡定了外賣?”

白米飯點頭。

她的手舉著便當盒有些酸,對麵的男人遲遲沒有接過去的舉動。

“您好,您不肯收麼?”

“啊不好意思啊!”男人連忙回過神,露出燦爛的笑容。他伸手接過白米飯是手中的便當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黑色的手套碰到了露出了肌肉組織,另一邊卻笑得真誠燦爛:“你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而且費用也要去由我們家主公撥給你,對吧?”

白米飯想了想,點頭。

……

通過自我介紹,白米飯知道了眼前這把刀叫做燭台切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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