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沉默寡言,力氣卻大得很,架起青娥就跟捉小雞一般,輕輕鬆鬆就弄走了。
“老爺,奴婢就先告退了。”王五家的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史鼐沒心情刷題了。
希望這次的事,就是這丫鬟心大了,沒有彆的亂七八糟的事。
不過,這家裡的下人,也是該梳理一番了。太太才有孕了多久,就出了這樣的岔子。
但結果很不如人意。
王五家的拿著那湯找相熟的大夫看了,裡麵的藥的確有催-情的效果。但除了這種之外,還參雜了另外一種,叫做“芙蓉-膏”。
芙蓉-膏?
史鼐瞳孔一縮,“係統仙,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呀。”
係統很快就給出了答案,“芙蓉-膏,是YA片的彆稱。”
史鼐的臉徹底黑了惡狠狠地對王五家的說:“一定要從青娥嘴裡挖出來,是誰給她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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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鼐的心情不好,從早朝開始就沉著一張臉,弄得原本還想再和他磨磨嘴皮子,從國庫裡摳除一點兒錢修葺園子的聖人,在心裡掂量了掂量,暗暗罵了他好幾句“史老摳”,可到底是沒開口。
等下了朝,聖人回到後殿,皇太孫徒晸正在描字帖,聽見奴才請安的聲音,連忙放下毛筆,出去迎接。
“皇祖父,孫兒給皇祖父請安。”
“快起來。”聖人忙免了孫子的禮,又喜愛地摸了摸他的腦門兒。
然後,他一邊牽著徒晸往裡走,一邊詢問孫兒的功課,就像太子小時候一樣。
想起太子,聖人不免悵然,暗暗責怪自己,不該把太子逼得那樣緊,以至於讓旁人生了野心,害了他最看重的兒子。
徒晸見他的臉色突然就不好了,擔心地問:“皇祖父,您怎麼了?是不是朝堂上的事讓您憂心了?”
麵對尚且年幼的孫子,聖人不忍心對他提起他早逝的父親,便故作氣惱地說:“還不是那個史老摳,朕都說了,隻是暫時從國庫裡挪用一點兒,等內務府寬裕了就還回去。偏他最是摳門,好像朕是要剜他的肉似的。”
太孫徒晸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聖人抱怨史鼐了。從一開始的震驚——“居然還有人敢違背皇祖父的意思?
到了現在,徒晸的心頭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兒想笑。
據戴權說,這還是皇祖父頭一回私底下給臣子取外號。
徒晸也曾很是不解地問過:“既然皇祖父不喜歡史大人在戶部,為什麼不把他調到其他部門呢?”
聽聽他皇祖父是怎麼說的,“這史鼐摳是摳了點兒,但戶部在他手裡,朕放心呐。”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
這時,祖孫二人已經走到了徒晸描貼的桌子前。聖人拿起徒晸描的字,一個一個地看過去,點評了一番,又拿朱筆把寫的特彆好的幾個圈了出來。
“晸兒不錯,有進步。”
神態和藹中又透著欣慰。
然後,徒晸就想起了他的父親先太子。
父親親自教導他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一年有餘,但卻讓他印象深刻,並懷念不已。
他原本以為,所有的父親在教兒子的時候,都像他的父親一樣,又溫和又慈愛。他做得好了,父親會誇他,便是有時候學得不好,父親也不會嚴厲嗬斥,而是耐心地和他講解要點。
可是,在上書房和堂兄弟們交流的時候,徒晸才發現:原來,他的那些叔父們,無論自己的學問如何,教導兒子的時候,都是很嚴厲的,一點兒也不溫和。
曾經,徒晸也問過先太子,他字寫的不好,書背得不夠熟練的時候,為何不責罵他。
當時,先太子並沒有說話,隻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溫和地說:“字寫完了就去玩兒一會兒吧。”
在父親薨逝,祖父將他接到乾清宮親自教導之後,徒晸才隱約有些明白了。
——父親教導他的時候,大約是在懷念自己的父親,懷念那個他年幼時溫和慈祥的父親。
隻是,那個時候,他懷念的那個父親,已經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父,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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