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麵麵相覷。
剛才那姿勢, 怎麼看都好像,不太,咳。
但是床還是壞的啊,總是要說的。
“發短信啊。”
其中一個人突然說了一句,其餘幾個人沉默了。
對哦,這都互聯網時代了,一堆能通知到的方法, 偏偏他們一頓操作上樓就開門。
開門那個人捂著臉,虛弱地說:“我又犯蠢, 你說寒哥會不會把我拉散打館裡打一頓, 讓我清醒點。”
旁邊幾個跟著上來的也是哭笑不得,也是這麼多年沒見了,一群在社會摸爬滾打小有成就的人, 聚一起還跟學生時候一樣,就離譜。
不過, 下樓時候都不自覺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真是想不到啊,鬱寒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房裡。
兩人沉默上完藥, 鬱寒直接拿上睡袍進了浴室。
溫糯白趕緊縮到被子裡。
他本意是想趁著鬱寒衝澡的時候睡著,奈何事與願違。
毫無睡意, 浴室裡的水聲隱隱約約漏出來。
砸在耳邊更是睡不著。
也就過了十多分鐘,溫糯白感覺自己也才數了會兒貓,鬱寒就開門出來了。
過了會兒, 鬱寒緩聲說:“白白, 睡了嗎?”
溫糯白當然沒睡, 他從被窩裡出來,看著鬱寒。
跟貓探頭一樣,隻探出自己的腦袋。
鬱寒無奈拿出手機示意:“剛才他們發了消息,要換個房,或者換個床。”
最後還是換了床,主要是換房,行李什麼的一堆都要跟著換,現在太晚了,不僅麻煩,還會吵到彆人休息。
等到睡,已經接近淩晨。
兩人一人一邊躺著,鬱寒存在感驚人。
溫糯白睡不著,不自然動了動。
“彆動。”鬱寒的聲音沙啞,壓抑得很低。
溫糯白瞬間不敢動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溫糯白小聲說:“哥哥,還沒睡嗎?”
鬱寒翻了個身,麵對著溫糯白:“白白,給我你的手可以嗎?”
“隻是手。”
溫糯白捏了捏右手,他莫名很緊張。
過了會兒,他說:“好哦。”
把右手伸過去。
很快被握住,鬱寒緊緊握了一下,像是隱忍,又像是真的隻是握手。
手心裡出了點汗,握得很緊。
溫熱,暖昧。
牢牢握著。
直到睡著,手都沒分開。
第二天,溫糯白睡到中午才醒,醒來發現鬱寒早就起了,他趕緊爬起來,去洗漱的時候,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捏了捏,然後繼續刷牙。
洗漱完,溫糯白先拿出手機,鬱寒的消息一個小時發來的,讓他醒來跟他發個信息,溫糯白立刻發了。
郵箱裡也來了新的郵件,溫糯白查看了下,是準備和他簽的合約,果不其然,改成了A約,而且年限很短,對於之後他要建立自己的工作室的規定也很寬鬆。
溫糯白自然知道是誰做的。
他不能辜負鬱先生對他的信任才是,拿獎,肯定要拿獎。
正準備按滅手機,許淩的短信進來了。許淩說自己今天早上先離開了,之後等溫糯白有空閒時間的時候,回南城邊吃火鍋邊聊,讓他好好玩。
溫糯白看到短信,歎了口氣,包養,在圈內很常見。
剛進之前的經紀公司的時候,練了一段時間的基本功,考核留下的人都被單個談過話,藝人部總監一個個問他們願不願意接受一些資源獲取方式。
說得隱晦,其實就是潛規則。
溫糯白乾脆利落拒絕了,但其實願意的人不少。
各取所需的事情,隻要不涉及出軌或者彆的道德法律問題,不過就溫糯白所知,圈內很多時候包養都涉及到了出軌。
許淩這事兒,倒是不涉及這種問題,隻不過比起各取所需,溫糯白看許淩的狀態,更像是你情我願。
情願啊。
想著這事,溫糯白去衣櫃裡找衣服,昨天的行李不是他清的,今天翻衣櫃,溫糯白發現鬱寒給他清的衣服都是那次在港城買的,還有些是防備著婚禮意外情況訂的幾件襯衫。
整整齊齊掛在衣櫃裡,許多和鬱寒是同款。
溫糯白怔了下,抿唇迅速挑了件白色襯衫穿上了。
下去走到客廳,好幾個人圍坐在客廳裡的大餐桌上,有人一臉嚴肅在處理事情,還有人早起就在那兒玩牌。
昨天鬱寒帶著溫糯白認了人,溫糯白文學專業出身,記台詞就快,記人也算快,已經認了大半。
有個掛著耳機的男生,就是昨天第一個喊溫糯白嫂子的,姓夏,叫夏光,和溫糯白笑眯眯打招呼:“小白哥,鬱總在廚房做飯,跟著你我們也能蹭點兒吃的。”
溫糯白整理著襯衫袖口的短絲帶,聽到這話,往廚房那兒看,正好看到鬱寒從那邊往這兒走。
走進了,餐盤上一碗番茄肉醬意麵,一碗牛奶。
“剛醒,就給你做點酸甜的,吃點?”
溫糯白趕緊點頭,又覺得羞慚,這兩天他就給鬱寒買了碗粥。
有人起哄要吃。
鬱寒看著溫糯白坐在桌旁拿起叉子吃麵,才緩緩說:“鍋裡有,自己去盛。”
“區彆對待啊!”
夏光哀嚎。
下午一群人就在彆墅的大廳裡打牌,聚著聊天休息。
溫糯白跟著打了幾把,快到晚飯時間,跑去廚房熬小米粥,加了紅棗枸杞,甜粥,沒放很多糖,鬱寒吃甜的口味淡。
一會兒要去看下鍋,溫糯白就乾脆拿著果盤在旁邊看他們玩。
又一次溫糯白看著時間進廚房。
金鵬在那兒笑:“你倆互相給對方做飯?這是什麼新**手段嗎?”
鬱寒淡定接話:“嗯。”
眾人:……
行,可以。
“咱們晚上去乾嘛?要不去大區那兒的酒吧開個包間,從後麵那個道繞過去,玩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