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穀又把竹筐小心翼翼放回去,生怕動作大了給顛碎,直起身後就說:“多攢幾個給你炒一盤。”
“好。”沈玄青答應著,滿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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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守義訓斥了一頓,老張氏也已入了土,張家親戚總算是消停了,沒有再鬨,連隔壁的全子一家都覺耳根清淨許多。
日子又恢複到以往的忙碌寧靜,紀秋月因張家的喪事,好幾天都沒出房門,腰間又係上紅腰帶。
下過雨麥苗長勢越發明顯,綠油油的,看得人滿心歡喜。
春日一到,地裡雜草也多了,陸穀這幾日都和沈玄青在地裡拔野草,像什麼薺菜和馬齒菜地裡太多,連山林野地裡的婆婆丁和車前子最近吃的也不想再吃了,往後各種野菜都多,壓根兒不用曬乾留著吃。他□□扔在竹筐裡,回去剁碎了喂雞鴨還有兔子。
要說這馬齒菜又叫曬不死,□□後根係隻要稍微見了水或者濕泥,又能紮根長出來,是以麥地裡的馬齒菜並不討喜,除非見著嫩莖能掐下來吃,老的隻能喂禽畜。
隻沈玄青買下的旱地就有十一畝,麥子全都種上了,趁最近他倆沒上山,就來乾乾地裡的活。
家裡原先那兩畝旱地沈堯青一直伺候的好,如今一共是十三畝麥地了。
因狗崽會吃麥苗,今日出來陸穀就沒帶它,在麥地裡拔草蹲累了就站起來彎腰去拔,腰腿總有一個會酸,做農活就是這樣,沒那麼容易。
鄉下人乾慣了活,倒沒幾個會抱怨,一心隻想把雜草除了,不然會擠得麥苗不好好長。
沈雁在家幫著紀秋月燒水做飯,沈堯青和衛蘭香在旁邊地裡,四個人進度各不相同,或蹲或彎腰,都貓在田地的綠浪裡。
成片成片的麥田一望無際,到處散落著農人的身影。
麥苗長得稠,帶來的鋤頭隻能除去田壟和地頭的草,長在麥苗裡的草就隻能用手拔。太陽最近不錯,曬久了頭上臉上的汗滴落在麥苗上。
一旦有風吹來,將熱意吹散一些,陸穀才覺得舒坦爽快點。
“歇歇,喝口水。”沈玄青腰彎久了受不住,直起身歇息,養了一冬沒怎麼暴曬,他沒去年夏天時那樣黑了,看起來更是俊俏。他喝了兩口水就把竹筒扔給後麵的陸穀。
旁邊地裡的衛蘭香也停下,坐在田壟上歇息,她看一眼這邊的五畝地,再往前走,原先盧老大的五畝地也是他們家的,這麼多良田,心裡那叫一個踏實滿足。
她解下腰間的竹筒,喝了幾口後擦擦嘴,說道:“大青,天暖了也到時候了,你三叔昨兒還跟我說,這兩天就要育秧翻水田,咱們是不是也要下種子秧苗了?”
“就這兩天,去年不是留好了種,回頭地一翻就去育秧。”沈堯青擦一把汗答道。
沈玄青聽見,開口問道:“大哥,今年地多,要我留下?”
“才八畝地,育種沒那麼忙,翻田犁地我和娘忙不過來,借頭耕牛就行,無非給些錢,你忙你的去。”沈堯青沒有打獵的本事,隻會種田下力氣,若連這幾畝地都種不了,豈不是沒用。
再者他也不傻,喊村裡兩個老實本分的漢子過來幫忙,付些工錢就是,隻要地裡糧食打下來,十一畝旱地加上八畝水田,雇人花的那點錢還真算不上什麼,如此一來,也不耽誤沈玄青打獵掙錢。
“你且去吧,就算你在家裡,多少也得雇一兩個人,不如放開,有我和你大哥呢。”衛蘭香在旁邊說道,她就怕沈玄青打完獵回來的空子還要幫著種地,雖說年輕人能吃得消,可太勞累是會落下病根的。
既如此,沈玄青就點著頭應下。
拔草除雜不是什麼太要緊的,無需在地裡吃喝,他們四人在地裡又拔了一會兒,太陽越發大,村裡不少人家飄起的炊煙都散了,無需沈雁來喊,就扛著鋤頭回家去了。
路過阿金大爺家時,沈玄青腳步一頓,和衛蘭香說一聲,帶陸穀進去看小牛犢。
牛犢才一個來月,奶還沒給斷,不過已經學著吃草了。
“再過一兩個月,長壯實了大青哥就來牽,到時下山後就能見著。”沈玄青說道。
“嗯。”陸穀認真點頭,他從來沒喂過牛,一頭小牛犢貴著呢,陸家一直買不起,以後他也可以去放牛了。
牛圈裡正吃草的小牛抬起頭看他倆,大大的眼睛稚氣又溫馴,一看就是好脾氣的牛,這讓陸穀越發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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