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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長泰哪兒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淡笑兩聲以後說:“李老板說得沒錯,我們和你們李家應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所以現在我們遇到困難了,才想請你們出手相助,並且這事對你哥而言,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袁長泰停下來,喝了一口茶以後,繼續說:“不瞞兄弟你說,我自己也去找過蘇縣長,人家不光不予理睬,反過來,還把我給一頓臭罵。說白了,還是我們的分量不夠,所以才又來麻煩李老板了。我們也不指望他能保劉科長平安無事,不是我小瞧他,他也辦不到,我們隻希望他利用他的影響力,儘快把這事了了,這樣老拖著,對誰都不好。”
李賀雲見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得不表個態。
李賀雲遞了一支煙過去,幫袁長泰點上火以後說:“袁鎮,這事你放心,我一定會轉告我哥,也可以肯定他會幫這個忙,畢竟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誰也不希望看見誰陷進去。但說句實話,那邊會不會給他麵子,這個誰也說不好,你也知道我們華夏國有句古話,人在人情在,我哥現在這種狀態,人家給不給麵子,真還難說。”
袁長泰心想,你騙鬼吧,蘇運傑彆人的麵子可以不給,李賀天的麵子絕對不敢駁,李賀天手裡掌握的東西,讓他今晚下台,就絕對等不到明天早晨。
袁長泰用力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蒂一下掐滅在煙灰缸裡,兩眼看著李賀雲說:“你李老板,你這樣說,我就沒有任何意見了,但是我也說一句,隻要你哥發話了,有的人就絕對不敢不給麵子。我對你哥,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李賀雲自然明白袁長泰話中的意思,不好多說什麼,隻有尷尬的笑了兩笑。袁長泰從李賀雲的辦公室,出來以後,邊走邊想,以前李賀天在,我們都讓著你,現在你們兄弟倆什麼都不是,還想和我耍心眼,你還嫩點。
袁長泰走了以後,李賀雲心裡還真是沒底,這事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連忙從辦公桌左邊最下麵的小抽屜裡麵,拿出一部手機,摁下了一串號碼,然後撥打了出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坤漸漸被田塘鎮的大小官員們遺忘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三人的生活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該吃吃,該喝喝,該洗的澡還得洗,不過經過劉坤的事情以後,袁長泰算是學乖了。
要洗澡一定不能在涇都境內,所以泯州的休閒中心,又多了一份穩定的收入。
這段時間以來,袁長泰確實很不爽,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田塘鎮的鎮長,要是不是的,那一紙任命可是一點也不假;要是是的話,怎麼好像話說下去根本沒有人聽呢?
上次黨政辦的一個蠢貨,讓他去縣裡辦點事情,居然說魏鎮長安排他去乾嘛乾嘛呢,沒有時間。
聽了這話以後,袁長泰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想要發作,想想當下的形式,還是硬忍住沒說話,心裡卻暗暗發了毒誓,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要不讓你哭,就不姓袁。
七月以後,一個重量級的消息,在涇都大地上快速傳播,泯州的電視台、報社都不遺餘力地大力宣傳,撤縣建市的結果終於出來了,涇都縣雖曆經挫折,但終於順利過了這關,升級為涇都市。雖然城還是那座城,人還是那些人,就連大小官員的級彆都沒發生任何變化,但是“市”比“縣”,怎麼聽都要舒服許多。
朱立誠早在六月底的時候,就已經從李誌浩那裡,知道了這個消息。
當時,李誌浩雖然說得風輕雲淡的,但朱立誠敏銳地從他眉宇間發現了些許得意之情。朱立誠可謂開心之極,他還是第一次從老板的臉上洞悉出其內心的情感起伏,不得不說,是一個重大的進步。
消息傳出三天以後,涇都縣,不,涇都市召開了隆重的慶祝大會。會議結束以後,安排大家到聚龍都聚餐。李誌浩實現了他當初的誓言,等撤縣建市成功之時,我請大家喝酒,到時候一醉方休。
那天不光李誌浩醉了,常委裡麵仍保持頭腦清醒的,估計隻有孟雲飛一人。他是武裝部長,和鄉鎮的一、二把手以及各部委辦局的局長、主任們,沒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喝得相對較少一點,唯一一口乾掉的一杯,還是朱立誠敬他的。
自從朱立誠擔任了李誌浩的秘書以後,他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所以才一再提醒他兒子孟懷遠多喝他親近親近。
在官場浸淫了幾十年,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錯的,這小子不光和李誌浩的關係緊密,而且據說和高層還有某些聯係,更主要的是他的能力出眾,這是孟雲飛最為欣賞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