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倒是沒有喝多少酒,因為今天這個場合,他雖不是主角,但是也紮紮實實地敬了好幾杯。他都不記得什麼時候和李誌浩滿滿乾過杯的,今天晚上他喝了滿滿兩杯,李誌浩也把一杯酒全乾了。
這可看得周圍的書記、鎮長們一陣眼熱,要知道剛才他們去敬酒的時候,縣委書記僅僅是濕唇即止,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李誌浩喝多了的原因,隻要還是和常委一班人喝的,今天真是開心,雖然平時有點不對付,但今晚都能相逢一笑泯恩仇,畢竟這創造了涇都的曆史,在座的可都是有功之臣。李誌浩光和蘇運傑、潘亞東就喝了不少杯,大家難得放開,所以喝多了也在情理之中。
朱立誠一直留意李誌浩,晚宴一結束,他就迎了上去,和柴凱飛一起,把老板送回了家。等幫他把一切安排妥當以後,兩人才上了車。
上車以後,柴凱飛問朱立誠:“朱書記,你還有事嗎?”
朱立誠一聽,就知道柴凱飛一定是有話和自己說,連忙說道:“喝了不少酒,哪兒還有事,正準備找個地方喝茶,老弟有興趣嗎?”
柴凱飛一聽這話,連忙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朱立誠往前湊上前去,問常達,“常哥,沒事吧,一起去喝個茶,咱兄弟可是好久沒聊聊了。”
“好,既然朱書記相請,敢不從命?”常達也拿朱立誠開起了心。
朱立誠笑著輕點了他們兩下,沒有多說什麼,三人之間的身份看上去雖有差異,實則都是李誌浩的心腹,相比較而言,柴凱飛因為柴慶奎的原因,反而是最為疏遠的一個。
這也是正常情況,你有如此能乾的叔叔,李誌浩自然會有隔著一層的感覺。這也是柴凱飛一直以來非常鬱悶的地方,之前他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後來他發現根子應該是在這兒。今天他找朱立誠也是有點想法想和對方交流,約上常達也無妨,大家的處境都差不多,沒什麼必要藏著掖著的。
三人一起來到了雨帶畫廊,在車上的時候,柴凱飛就打了個電話過來。縣委書記秘書的效應在這時候就充分體現出來了,雨帶畫廊的老板親自站在門口迎接。朱立誠來過很多次,還真不認識老板是誰,今日一見,居然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讓人不禁有大跌眼鏡之感,一個看上去如此粗俗之人,怎麼會開辦這樣一家看上去非常風雅的場所。
人生總是這樣,有些東西看上去格格不入,他卻偏偏客觀存在著。
三人進了包間以後,柴凱飛為朱立誠做了介紹,常達和那老板自然是相識。
當聽說眼前這人就是李誌明的前秘書,現任田塘鎮的黨委書記朱立誠的時候,老板的臉上竟顯出些許激動之情。他伸出手來,用力地握住了朱立誠的手,一陣搖晃之後,連聲說:“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朱立誠給他弄得都有點不適應,但想想生意人往往比較誇張,也就釋然了。老板退下去以後,不一會功夫服務員就送上來兩壺茶,一壺龍井,一壺鐵觀音,外加四碟休閒食品。服務員為三人斟好茶以後,就退了下去。
朱立誠和柴凱飛喝的龍井,常達喝的是鐵觀音。朱立誠見此情況,不得不佩服這老板的記性,連縣委書記的司機和秘書喜歡喝什麼茶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也太有才了,難怪生意做得這麼紅火。
朱立誠發現這些生意人身上有很多優點,是很值得學習的,不管是聚龍都的胡文鋒,還是這的老板,包括田塘鎮幸運樓的裴紅豔,都是如此。
朱立誠猛地覺得胡文峰和剛才的這位,在身材上居然有幾分相識,矮、胖,但反應都非常的迅速。
三人喝了兩口茶以後,朱立誠掏出煙來,分彆遞給兩人一支,常達,朱立誠是知道的,老煙槍一個,柴凱飛,他還真不是很清楚。雖然看見他抽過,但是應該沒什麼煙癮,從他抽煙的動作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