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朱立誠剛才的問話,但是這樣說,也等於表示了願意去南甸區。即使如此的話,他也知道操作一個區委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才會有剛才的那番說辭。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說道:“是呀,這事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現在心裡也隻有一個大概的思路,最後究竟能不能成,和你說個實話,我也是一點底也沒有,你也知道,這事留給我們操作這事的時間太短了。”
雖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好,但這事和齊雲的切身利益相關,朱立誠也不敢托大,把醜話說在前麵,防止給齊雲的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越大。
齊雲當然知道朱立誠話裡的意思,他站起身來說道:“立誠,這事你隻管照著你的思路去辦,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記著你的這份情。”
說完這話以後,齊雲便轉身往外走去,兩個大男人說到這份上就夠滲人的了,他可不像再繼續說出什麼更煽情的話來。
朱立誠聽了齊雲的話以後,也跟著站起身來,小聲說道:“等等!”
在齊雲一愣神的功夫,朱立誠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衝著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到了門口以後,朱立誠故意大聲說道:“齊i shu g,慢走呀!”他這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把尾音拖得很長。
齊雲不知朱立誠這麼做的目的,但還是跟在對方後麵配合地說道:“朱市長,我先告辭了,您請回!”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同樣,聲音也很大。
朱立誠回到辦公室以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的心裡很清楚,梁之放現在突然要召開常委會,除了通報任華才的事情以外,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討論副市長的人選。雖說這事乍一看有點操之過急,但誰都知道任華才這次算是栽了,既然這樣的話,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了。
他剛才之所以在齊雲離開的時候,故意吆喝那一嗓子,就是想讓元秋生聽到。這樣一來的話,對方可能會以為他對任華才屁股底下的位置有想法,等到開會的時候,他可以觀察一下兩位主官的反應,借此推斷出他們在這件事情上麵,是否進行了合作,這是目前朱立誠最關心的事情。
雖說梁之放和元秋生分彆作為黨政一把手,他們之間可以說是水火不相容,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某些具體事情上麵的合作。比如這次,任華才是元秋生的人,現在眼看就將被拿下,此時他要想再推一個人上去,難度無疑是相當大的。
這樣一來的話,他極有可能退而求其次,把副市長的人選讓給梁之放,有他在市政府這邊坐鎮,就算讓給對方一個副市長也並無什麼大不了的。他再通過和梁之放的交易,獲得對方的人提拔以後留下的位置。
比如說南甸區的區委記蔡國才就任副市長了,那他區委記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元秋生通過和梁之放聯手,推他的人上位。這樣一來的話,他看上去失了一個副市長,但卻撈到了一個區委記,所失就有限得很了。
再從梁之放的角度來說,他雖然不會指望一個新提拔上來的副市長能會給元秋生帶來什麼壓力,不過平白無故地撈到一個實職副廳,他沒有拒絕的道理。至於說南甸區區委記的位置,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和元秋生競爭了,畢竟他一個人想拿下兩個位置,那也有點太貪心了。
那樣的話,極容易導致元秋生的強勢反彈,對方要是和他死磕的話,省裡極有可能會空降一個副市長到泰方,到時候,兩個人極有可能都一無所獲,何必呢?
朱立誠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考慮,所以他才覺得當務之急就是要搞清楚兩位黨政一把手之間有沒有合作,這是他決定如何行事的關鍵。
現在他雖然不能掌握這事的主動,但副市長的人選市裡隻有建議權,決定權在省委組織部,而盧魁現在是省委組織部的老大,這無疑是朱立誠手裡最重的砝碼了,他相信隻要利用好了,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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