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已經很貧窮了,求求泥萌不要讓本來就很貧困的六姐雪上加霜
安小六:……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能在我清醒的時候出聲嗎?
係統又閉嘴了。
安小六哈欠連天的穿鞋,因為實在太困了,鞋穿到一半兒發現搞反了又換了回來。
這個時間天還未亮,空氣有些潮也有些悶,仿佛即將迎來一場大雨。
安小六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子,前往隔壁灶房生火熬粥順帶準備今天的早飯。
這段時間狗哥食量增大,安小六準備的飯量也有所增加。
小少年以為自己習武之事瞞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他的姐姐隻是看破不說破。
一個時辰後,漆黑的天空變成了深灰色,安小六即將出門,狗哥才剛剛起床。
小少年望著姊姊用柴火灰塗成的大花臉,含糊道:
“姊姊要走了嗎?”
安小六點頭:“嗯,你在家裡好好待著,飯在鍋裡,記得漱口吃飯,我賣完粥就回來。”
“好。”
……
天空微亮。
安小六推著板車走在狹長幽暗的巷子裡,偶爾能碰到幾個和她一樣為生計奔波的窮人。
疲憊讓大家神色麻木、眼神空洞,就連安小六也是半閉著眼睛走路。
走出巷子是一條寬敞的大街,穿過兩條這樣的大街就是安小六平時擺攤的地方。
她已經清理了部分廢墟,地上還有殘餘的磚頭和瓦片。
“來啦,今天也這麼早。”
“你也是啊。”
安小六和附近相熟的商戶們互相打著招呼。
天愈發涼了,街上的行人也逐漸多起來。
安小六的粥攤迎來了今天第一位客人,那是一個牽馬的年輕人,皮膚不算白,挺鼻薄唇,人很英俊:
“一碗粥。”
連聲音都很好聽。
然後,安小六聽到係統說:
【“一個輕功卓越的武林高手。”】
——呃,這年頭這麼容易遇到高手嗎?
安小六心裡湧出微妙的不爽,因為某些經曆,她不是很喜歡這些年輕的高手。
謝曉峰或許是個例外,他五歲學劍,十幾歲擊敗了華山派“遊龍劍客”華少坤。
因為成名過早,反而讓安小六覺得對方和自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沒什麼真實感。
——說白了你就是嫉妒他們。
安小六在心裡嘲笑自己。
想著,她掀開罩在粥缸上的木蓋子,麻利給對方盛了一碗粥,擺在桌上:“客官慢用。”
此時年輕人已經將馬拴好,他坐在矮凳上,端起碗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好香的粥,姑娘好手藝。”
他是真心實意的讚歎這碗粥。
安小六笑了,沒有一個廚子不喜歡彆人誇讚自己的手藝,她甚至在心裡回應了對方的話:
那當然了,這可是天下第二好喝的粥!
年輕人大約是要趕路,他喝完粥起身去解馬繩,一邊解一邊問:“多少錢?”
“一文錢一碗。”
“這樣好的粥隻賣一文錢是姑娘虧了。”
說著,年輕人翻身上馬,他向安小六丟了一小塊銀元寶後,縱馬離開。
安小六平靜收下銀子,心裡隻有一個想法:終於可以還上狗哥的錢了。
激動!
.
一塊銀元寶讓安小六的好心情維持了一上午。
晌午收攤回家時,她又見到了謝曉峰。
他在挑糞。
在正式踏入乞丐這個行當前,為了維持生計,安小六在很多地方做過事,最苦最累當屬在碼頭給人搬貨。
那份工作安小六隻乾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她乾了一件大事。
兩個無賴讓安小六交出工錢的三成當保護費,安小六不願意。
這兩個無賴叫來了更多無賴,他們嘻嘻哈哈圍上安小六。
“小姑娘,你以為你穿成這樣我們就看不出你是女人了嗎?”
到這個階段為止,他們都是活著的,甚至活蹦亂跳的脫了褲子。
安小六一直覺得男人最好不要隨隨便便脫褲子,說不定哪天裹在褲子裡麵的東西就沒了。
就像圍著自己的那些無賴。
他們死了,藏在褲子裡的“小線頭”從頭開始腐爛,一直爛到全身,他們的叫聲比豬還大。
後來,安小六把“能讓男人褲子裡的東西消失”的法子教給了一個對自己有一飯之恩的小姑娘。
小姑娘有一個白白淨淨的表哥,兩人關係很親密。
安小六對小姑娘說:假如有一天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在你麵前脫褲子,你就用這個法子讓他再也不能脫褲子。
“詩音記住了。”
小姑娘的聲音比花蜜還甜。
……
話題扯遠了。
安小六看到了謝曉峰,謝曉峰自然也看到了安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