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星星(1 / 2)

(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牧柏一直覺得自己非常厭惡煙酒的氣息,

就算在外沾酒,也是配合老一輩習俗,多是品酒。

收藏酒也隻是為了談資。

但黑暗中,

範白迷迷糊糊地摸過來,像隻小炮彈一樣撞進他懷裡,

身上帶著清淡的酒氣。

牧柏第一次覺得酒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的東西。

至少在範白身上並不令人厭惡。

牧柏覺得自己可能也有點醉了。

範白迷迷糊糊的實在不清醒,

能記得牧柏怕黑已經用完了所有的理智。

好在範白酒品好,隻是覺得腿軟,

兩隻白皙纖長的手不自覺地扒上了牧柏腰兩側,尋求一個著力點。

臨近夏日,又是晚上,牧柏隻穿了一件單衣,範白手上的熱度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傳遞。

最討厭與人身體接觸的牧柏,

此時卻像是烈陽當空時吃了一碗清涼的細碎冰沙般愉悅。

甘霖的涼意從腰側進入血液,

隨著心臟一聲聲的加速流淌到全身。

牧柏的手下意識舉起,想回搭在醉酒少年細瘦的腰上,

修長的手抬到一半,又克製地放下去。

黑暗給人恐懼,也掩藏了所有行為給人勇氣。

如此反複幾次,

牧柏的手到底搭了上去。

他想,

這是為了防止意識模糊的範白摔倒。

謹慎又僵硬的觸碰。

手感軟軟的,

但是很細。

牧柏嚴肅著臉考慮給範白加餐,

也不知道少年這麼多東西都吃到了哪裡。

突兀的黑暗,保安隊很快趕過來,謹慎地站在房間外,詢問牧柏少爺是否需要幫助。

牧柏抿唇,帶著人走了兩步,

輕聲詢問醉酒的呆頭魚:“可以自己走嗎?”

範白這個狀態,他當然不放心讓他自己呆著或是交給彆人。

範白迷蒙地半睜著眼,還算聽話地跟著走了兩步。

外麵等待的保鏢聽到牧柏如此溫和的聲音,詫異,但都不敢抬頭。

牧柏一顆心全撲在範白身上,快走出房間才想起李百榮:“裡麵還有個人,你們處理一下,送去尉遲那邊。”

快走到門口,門外接著花園,門口隱約透著花園燈昏黃的光芒。

範白突然出聲:“天這麼黑,為什麼看不見星星。”也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不同於平時刻意的呆板,範白的聲音輕了許多。

像是奶貓的小呼嚕,讓人忍不住想撓撓他的下巴,哄著他快些睡著。

牧柏腳步一頓,才發現雖然身處在幽暗的環境中,他卻並沒有感受到以前那種仿佛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到外麵就能看見了。”

範白不說話了,任由牧柏牽著,乖乖往前走,等待著自己的星星。

但恰巧,今晚的雲很厚,厚到天空一片晦暗的藍黑色。

沒有一顆星子。

範白上前兩步,走出廊簷,抬頭看著天空,輕聲,迷茫:“為什麼沒有星星。”

範白像個迷路的孩童:“書上說,‘星星發亮,是為了讓每個人有一天都能找到自己的星星’,我的星星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不想亮起來讓我找到。”

雖然醉酒,也沒有看見想見的星星,但範白的語氣很平靜,他隻是迷茫地述說著自己的不解和委屈,懂事得讓人心疼。

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拋棄。

沒有人能對這樣的範白說出重話。

牧柏擋住微冷的夜風,溫聲:“沒有,隻是它還在休息,它想用最好的狀態迎接你。”

範白低頭不說話了,不知道相信沒有。

牧柏拉他便繼續跟著走,平日古靈精怪的人,喝醉了卻出乎意料地好哄。

但到了室內,牧柏便想收回剛才那句話。

範白:“要洗澡。”

牧柏試圖講道理:“晚上氣溫低,現在洗澡容易著涼。”他更怕少年迷迷糊糊摔在裡麵。

範白不說話了,像是已經被說服。

三十秒後:“要洗澡。”

牧柏耐心的重複說過的理由。

範白又不說話了。

“要洗澡。”

“……”

如此反複幾次。

牧柏輕聲歎氣,不願意假手於人,隻好硬著頭皮自己上。

牧柏紅著耳朵尖尖,一張清冷精致的臉僵硬地板著,把人帶到浴室。

放好熱水。

“……水好了。”

下一步就該是……脫衣服。

牧柏僵硬地站在原地。

但沒等牧柏動作,範白很主動地靠近了那缸冒著熱氣的溫水。

纖長白皙的手撩了撩缸裡的水,拿出來時滾出一連串晶瑩的水珠。

撩完了,醉鬼又乖巧地回到牧柏麵前站好。

那一大缸水絲毫沒有因為少年的動作產生什麼變化。

牧柏猶疑,試探:“洗完了?”

範白肯定點頭:“擦擦!”

牧柏默了默,木然地拿了新毛巾給這隻酒鬼擦魚鰭。

說不上是慶幸和彆的什麼情緒。

都已經進了浴室,牧柏試探著給範白遞了牙刷牙膏。

其它洗漱過程範白倒是十足配合,鼓著臉吐完泡泡,漱口。

洗漱後還有更難處理的事情,範白抓著人不讓走。

雖然牧柏本來也沒打算走。

範白換上新睡衣,縮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和捏著被子的十隻手指:“你不陪我嗎?我可以讓給你一半位置。”

無法拒絕的牧柏:“……陪。”

上床,牧柏規規矩矩地躺在一邊,反省著自己不堅定的意誌力。

但牧柏規矩,不代表著因為酒精還興奮著的範白也規矩。

牧柏反應極快,捉住已經快摸到自己腹肌上的手,上床後第一次側頭去看範白,無奈:“怎麼了?”

屋內開了夜燈,範白眼中倒映著橙黃的光點,乖巧抿唇的模樣完全跟手上色狼般的動作不符合:“我想摸摸!”

牧柏空出的一隻手按了按眉心,頭疼。他哪裡想得到,喝醉了範白還記著這茬。

他真怕範白一片抓瞎地亂摸,摸到什麼不該摸的東西。

牧柏還是決定下去,但他剛起身,就被拉住了。

範白拉著他的手,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小肚皮上。

很有“公平概念”的醉酒社畜:“我們交換摸,不會讓你吃虧的!”

牧柏這下一點都不敢動了。

跟從兩側摸上去窄瘦的觸感不一樣,大概是晚上吃的東西多了些,魚肚皮鼓鼓的,凸出來一小團。

牧柏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動手摸了下。

範白下午的甜品實在是吃多了些,晚上又喝了不少起泡酒,被摸得哼哼唧唧的,有點舒服。

小醉魚沒什麼羞恥感,舒服了就要繼續摸摸肚子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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