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爬樹(1 / 2)

(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範白以為上次因為工資談不攏的事情,

他和舒霖就已經不歡而散了。

聽見舒霖有事離開學校,範白就更覺得不會再有這個老板什麼事。

但出乎意料,雖然舒霖本人不在,

可安排了不少小活動,

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禮物,搞得範白莫名其妙。

跟真的一樣。

今天範白本來跟尉遲老板約好有事,但最後在跟舒霖小弟的糾纏之下,

不知不覺就錯過了時間。

範白在網球場找到尉遲君時,

裡麵的暴躁大獅子正在發脾氣。

打球的力道很大,簡直跟殺人網球沒區彆了。跟尉遲君對拉的人明顯也有點體力不支,

不知道打了多久,握著球拍的手都微微顫抖。

尉遲君顯然是打得不儘興,輕嗤了聲,

發-泄似的、沒什麼技巧光是用力氣把球送到對麵。

臨時被抓來的陪練鬆了口氣,

也胡亂把球打回去。因為沒注意力度和方向,

網球徑直飛了出去——堪堪從範白腳邊彈走。

範白:“……”

這力道,

還是有億點點害怕。

尉遲君今天走的運動風,白色運動半袖,露出的胳膊肌肉線條流暢有力。幾縷額發微微汗濕,被主人毫不在意地撩上去,

露出深邃立體的五官。

他本來背對著範白站的,跟著彆人的目光,

不耐煩地扭頭,

看到是範白,

原本那張臭臉微微收斂了一點,想到什麼,又臭回去。

尉遲君把頭轉回去,

握著網球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地上砸,跟球回彈又準確地握在手裡,繼續砸。

旁邊站著的人頭皮發麻。

大少爺這不想是在砸球,像是在砸他的頭。

“尉遲少爺……範白來了……”

尉遲君不置可否,從鼻子裡哼了聲。

明顯是看見了,不想理。

那人不知道尉遲少爺這又是在犯哪門子的倔,最開始沒見到人一臉暴躁和焦急,後來聽說是舒霖少爺的人把範白給攔住了,又是咬牙切齒。

現在人來了又臭著臉。

雖然現在尉遲少爺沒理,但那人也絕對不敢怠慢或者忽視範白:“小範,你一路過來這麼熱也辛苦了,先去坐坐休息一下?”

範白覺得哪天要是尉遲家破產了,尉遲君可以靠著這手川劇變臉的絕活吃飯。

雖然不太可能。

尉遲君不理他,範白當然不可能上趕著湊上去。他巴不得今天一天尉遲君都彆理他,他能窩在角落清靜地摸魚。

於是範白心安理得地帶薪坐到角落裡休息去了。

尉遲君還以為範白要走,握著球拍的手微微收緊,看範白隻是坐在一邊,繃緊的手才放鬆下來。

他打了會兒球,不知道是之前打得激烈還是天氣熱了,現在有些提不起勁。

於是範白便看著尉遲君繃著臉、沉著麵色,走到休息區這邊來喝水。

活像隻被偷了寶貝的大魔龍。

打工人的直覺告訴範白,現在領導心情不好,他這個遲到犯錯的員工還是離危險源遠一點,低調一點好。

範白剛升起這個念頭,還沒動作,尉遲君已經凶巴巴地喊人了:“喂,我讓你坐了嗎,一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坐在這裡。”

範白:“……”

隱忍。

於是範白默默站起來,往外麵走了點,爭取脫離現在尉遲“炮台”的射擊範圍。

範白還沒挪兩步——

“嘖,你躲鬼呢,離我這麼遠要怎麼照顧我。乾什麼跑這麼遠?”

你叉叉。

範白深呼吸一口氣:“想讓老板眼不見,心不煩。”

尉遲君絲毫不能領會到範白的“好意”:“什麼叫眼不見心不煩,我什麼時候說過見到你煩了?”

範白想說,這還用你說,你臉上不就明明白白地寫著嗎?

但是他怕說出來之後,明天因為左腳先踏進公司被開除,所以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挪到難搞的尉遲老板身邊。

看他額頭微微見汗,範白順手拿了張毛巾遞給他。

尉遲君狂風驟雨的麵色肉眼可見地柔和了一點,囫圇擦完臉,捏著水杯喝水,毫不在意地語氣,似乎隻是隨便問問:“舒霖之前給你送花,走了還讓人特意關注你,你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當他男友了?”

範白差點把握在手裡的手機給摔了:“……不會。”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解釋這個問題:“舒老板這麼做不是因為想讓我當他的男朋友。”

對著憨憨老板,範白不敢說得太明白。

擔心尉遲君知道真相、反應過來自己即將被綠,馬上坐飛機去找舒霖線下真人pk。

尉遲君果然沒有深究背後的原因,聽見範白的否認,他嘴角翹了翹,有嚴肅詢問:“那你喜歡他嗎?”

“舒霖那個家夥就是個花-花-公-子,最喜歡騙你這種單純又沒心眼的小傻子了。”

渾身上下都是心眼的“小傻子”:“……”

尉遲君這語氣,跟舒霖要吃小孩似的。

尉遲君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話有點多,解釋:“我才不關心你跟誰在一起,隻是我不會追求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範白本來想讓尉遲君見識一下什麼是沙包一樣大的拳頭,衡量一下兩者的武力值,又想想尉遲君頭上綠得都快能跑馬了,心態陡然平和下來。

看憨憨老板的視線甚至有幾分慈祥和憐愛。

尉遲君又去打了會兒球。

這次打的球更有觀賞性,沒那麼激烈了。

陪練還是被尉遲君壓著打,結束後似乎心服口服道:“少爺青出於藍勝於藍。”

尉遲君扯了扯嘴角,取戴著的護具,看不出受不受用這類誇獎。

就像他那頭耀眼的金發一樣,這人站在人群裡就是個發光體。

尉遲君活動了下,洗個澡換了身衣服,要帶著範白出校玩:“這是你的工作任務,順便也當做給你的獎勵了。”

社畜一聽到工作這兩個字,連後麵跟著的獎勵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應該是尉遲君想到了新的、在正式追求喜歡的人時的花招,現在要跟他一起先試試。

但計劃在出門那一步就被攔截了。

尉遲君抱著雙臂,他身量極高,五官深邃,加上傲慢不耐的態度和氣質,下巴微抬的模樣如同哪個封建時代說一不二的君王。

尉遲君語氣淡淡,也許是氣急了,竟然聽不出喜怒:“你敢攔我?”

校園門口設卡的人左右為難,背後推動的人不能得罪,眼前這個也不能得罪。

因為之前疑似有學生被“非法拘禁”,官方和校方都很重視這件事,於是決定加強校園安全,稍微收攏些過於自-由甚至鬆散的校園風氣。

但這麼多家世不俗的大少爺大小姐們都自-由慣了,哪裡容得下彆人天天卡著他們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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