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蒼手指一顫,隨後動作自然地收回搭在頂樓欄杆傷的手,看著範白,神色不明:“為什麼你之後沒有來找我。”
範白:“。”這句話說得有點不“席蒼”。
很快席蒼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曖-昧,調整回冷肅的語氣:“我給過訊息,你沒有過來。”
範白反應過來了,比起沒找到“恩人”“報答”,席蒼在意更多的還是自己的邀請被拒絕,已經功成名就後沒有成功洗刷但是自己被看見狼狽樣子的恥辱。
範白半真半假:“因為忘記了。之後我生病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忘了。我也是最近才因為一些原因想起來。”
席蒼腦中第一閃過的就是舒霖最近“異常”的行為。
舒霖在小時候也找過範白。
原因會是這個嗎?
範白信誓旦旦地發誓:“如果席老板想讓我忘記當天發生的事情,我明天就、啊不,今天晚上就失憶!”
席蒼薄唇抿緊。
忘記,他為什麼要範白忘記。
席蒼記那個晚上記了十幾年。在所有人都背棄席蒼、所有人都把席蒼踩在泥裡的時候,隻有範白對他伸出手,不帶任何同情和貶低的,告訴他,一個席家私生子也可以擁有明天。
很長一段時間,席蒼記著那些話,就算爬也要爬上頂端。
為什麼要忘記?
席蒼又問:“那天我受傷遇見的……”鯊魚兩個字被席蒼咽回去,“是不是你。”
範白在天台的風中滄桑,逼迫自己堅強起來麵對血腥的現實,老實回複:“是。”
他在席蒼麵前馬甲掉得清潔溜溜了,就等著吃完斷頭飯準備下輩子了。
大概在孟婆那裡喝完湯,範白也該忘不了兩隻老虎愛跳舞。
還有跳舞的
席蒼眼神晦暗。
如出一轍的包紮手法、處事風格以及“紅領巾”。
那天他原本以為那隻是有心人知道了以前的事,針對他設立的一個局,於是一段時間他查出明身份後對範白的態度算不上好。
但挖得越深,真相就愈發令人心顫。
席蒼還沒說話,範白跟交代後事似的,搶先一步開口,:“我知道這些事是我做得不對,以前席少爺的經曆我半個字都不會往外說,我也願意為了之前做的事情道歉,其實我當時隻是想要席少爺開心一點,以後我也會給席老板好好打工!”
所以放鹹魚一條生路吧,不要滅口魚了!
為了活命嘛,不寒磣!還有這麼多存款和崽崽,還有這麼多沒吃過的甜食,範白舍不得他們!
不怪範白這麼提防席蒼。在原著裡席蒼的人設就很擦邊,不是顏色那方麵的,是家裡背景方麵的和個人性格。
席蒼上一秒還在跟人言笑晏晏,下一秒說不定就是什麼大型打-黑除-惡現場,席家產業清白,有了資本加持之後,就更不得了了。
範白一直以為,雖說席蒼之前和現在對他還算過得去,但這是建立在自己有利用價值的前提上。
如果不知不覺得罪了他,焉知被發配到海島的中年人和被射擊嚇得不行的那兩個炮灰公子哥的下場就不會是他的下場。
今天席蒼可以為他殘忍對待彆人,明天就能為另一人殘忍對待他。
這真的是條會要人命的毒蛇。
範白生疏客氣的話語讓席蒼心跳都慢了一拍,之前那些想象中重逢的喜悅和溫馨的畫麵都沉進海底深處。
情緒仿佛被海水漫過那般鹹澀。
席蒼狹長上挑的眼看著範白。
範白的確褪下了一層偽裝,卻穿上了更厚一層警惕防備的盔甲。
但席蒼知道,這是他一手造成的結果,範白沒有理由信任他或是對他有什麼期待。
不管是十幾年前還是一個月前的射箭館,席蒼都沒有保護好他。
“那舒霖呢?”
聽見這句話,範白一愣。為什麼突然提到舒老板?
莫名的情緒驅使席蒼道:“舒霖在追求你嗎?不準答應他。”
範白微怔,魚鰭在身後疑惑地搓搓。
他本來就沒打算答應,這下也回複得極快:“好。”
席蒼垂著頭,既然這種警惕和戒備的妥協一時無法改變,那便利用起來:“之前我所說的,關於牧柏那件事。”
關於牧老板的事,除了讓範白去當小臥底,好像也沒有其它事了。
席蒼看著範白下意識露出的猶豫和眉間的褶皺,話語一頓。
但他在範白心中的形象已經是個壞人,再多一筆賬又能如何。
可篤定命令的話語到底還是換了個口氣:“你可以再多考慮一段時間。”
又想起底下人傳遞的八卦和眉飛色舞的談論,席蒼神情和語氣俱是一冷:“或者,從牧柏那裡搬走,住在我這。”
範白:“……”這真是一道送命題。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啵啵啵!
下次還是早點吧,看著你們蹲我真的不忍心Orz
助攻席老板【確信】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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