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同樣是第一次,出眾的學習能力在這方麵也體現得淋漓儘致,遊刃有餘的模樣讓人懷疑是不是什麼情場老手。
最後兩人隻停留在親吻,但結束之後,範白憊懶地縮進杯子裡,把自己縮成一團,任牧柏怎麼哄也不出去了。
男的在床-上都是一個樣,說了最後親一次,一直沒完沒了。
範白委屈地摸摸自己被親得快破皮的嘴唇,摸到一陣刺痛。
……
範白第二天狗狗祟祟地回了寢室,照鏡子,雖然已經上過藥了,但還是能明顯看不不對勁。
連帶著範白整個人都看著不對勁起來。
範白蔫了,出門乖乖把口罩戴上。
遇到熟人問就含糊敷衍過去,隻說有點感冒的小症狀。
牧柏之後一連約了範白很多次,範白拒絕了兩次,看牧柏那幅可憐兮兮的姿態,忍不住答應赴了一次約。
結果是剛能摘下的口罩又被迫戴上,不僅是口罩,範白大熱天的恨不得圍上圍巾。
向女生朋友借了遮瑕膏,才免於夏天穿高領的神奇舉措。
借遮瑕的時候自然少不了一番好奇和懷疑的詢問,範白隻說有活動需要,轉頭自己買了一盒,然後狠狠地把罪魁禍首拉黑,把錢打回去。
嗬,辭職!不乾了!
那頭自然是把錢加倍送了回來。不是想用錢換取什麼,隻是單純想範白收到錢可以開心。
範白又咬牙把錢打回去。
那頭又打回來。最後範白都疲了。
最後來來往往,範白賬上的錢反而多了不少。
範白能靜下心,在哪裡都能學習。
平日一直在寢室上自習,但是上次的事件之後,來“圍觀”範白的人不少,有意無意地過來推銷、問事,範白有點煩了,乾脆和預約了圖書館偏僻的桌子,天天帶著書去圖書館自習,一般都是跟著小丁一起,兩人作伴。
小丁看著周圍的環境,小聲跟範白嘀咕:“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幾天我總覺得不對勁。”
範白扭頭看他:“什麼?”
小丁咋舌:“之前我倆不是都抱怨我們倆坐的這塊天太熱、冷氣不夠,悶的慌嗎?”
範白想了想,是有這麼一回事。
可能是學校圖書館修建太久了,雖然定期檢查保修,設備情況和效率擺在那,作用不大。
小丁:“但是你看現在,現場的布置,又是新的獨立空調、又是空氣淨化器的,不熱了、也不悶了。”
範白環視一圈,沒在意:“啊,是啊,咱們學校一向挺好的,不虧待學生。”
小丁:“嘖,不是這個意思啊,我之前把整個圖書館都給轉完了,就咱們常坐的這塊區域有!”
範白沒多想,埋頭想繼續做題:“可能是這塊差得格外突出,學校平衡一下。”
“哎呀,那三樓那些不更應該修修,人還更多,利用效率更大呢?”
範白敷衍:“嗯。你說得有利,給校長寫信欄目下一篇就是你。”
小丁把人從題海裡拉出來,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再想想,咱們之前是不是被好幾對情侶給占座了?”
範白學校的圖書館實行的是預約製,學生提前在相關的app上預約圖書館占位,到時候直接到刷卡進入,到預約的位置就可以。
如果屢次預約爽約,會因為浪費公共資源被禁止使用圖書館一段時間。
有的人不講規矩,自己不能預約或是搶不上位置就會進來占用彆人的位置,尤其是考試安排很多的一段時間,圖書館人滿為患。
範白和小丁喜歡往偏僻的地方坐,這恰恰是一些小情侶最喜歡的位置。
有兩次兩人過來都遇見了被人占位置的情況,尤其是占位置的小情侶還理直氣壯:他們的位置被彆人占了,隻好來占範白和小丁兩人的了。
旁邊還有多的沒預約的位置,圖書館不宜大聲爭吵,範白和小丁也懶得跟他們多說。
一堆情侶黏黏糊糊一下午才解決兩道基礎場論與無窮級數題,小丁就作怪地在他們身後翻白眼。
“那之後我發了微博,大概就是講了下經曆,然後你看現在,今天是不是預約查得特彆嚴!”尤其小丁看著那對情侶其中一個人因為屢次爽約沒有預約權限,被工作人員請出圖書館時,心裡彆提多舒服了。
範白這才停下筆。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兩次三次就不能這麼說了:“你都發了微博?”
小丁訕訕:“那不是,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抱怨一下嘛。”隨即興奮,“你說我這表現是不是天選之子,是不是有富婆看上我了?”
範白不意外以牧柏的手段能拿到他舍友的微博,範白覺得連自己那個已經長草的僵屍微博號牧柏都已經拿到了。
範白點點頭,心想,富婆沒有,男金主倒是有一個。
他摸出手機,把那個拉黑的電話號碼又放進白名單,發了條謝謝的消息。牧柏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不知不覺當中,你已經陷入他布置好的甜蜜陷阱中,自然又合理地接受了他對你的好。
潤物細無聲。並不張揚。
範白又對牧柏躲不起來了。
……
範白的大牛導師對範白的成長速度很滿意,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夠用的感覺,給了範白一個名額,讓他假期去真正的行業中心和工作環境見識下。
範白還挺開心的,他享受在專業領域如魚得水的流暢,也享受做出成績後彆人的誇讚。
這讓他能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對於這件事,牧柏有些意見:“你到我這來,我會給你更好的學習環境。”
這段時間的相處,範白也說不好自己現在跟這位金主是個什麼關係。
說純合同關係,他們之間的關心和情誼不是假的,說是朋友,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勁。
範白沒同意。
不是不相信牧柏,隻是以他的牧柏的了解,這人性格清冷疏淡,但在關於他的事情上格外執著,充滿控製欲。
他要去哪裡,牧柏力所能及之處,一定把潛在的障礙和人際關係清理得乾乾淨淨。
這樣有好處,但範白更喜歡那種原生態的環境,不同環境的潛規則和團體也是他要學習的一部分。
範白好像很習慣在這樣的環境相處,並且如魚得水。
去的公司進方生,範白人長得好看,嘴也甜,很快一個辦公室的人都跟範白熟悉起來,大部分人都挺喜歡他。
剛進公司的實習生,多多少少身上會帶著些謹慎和畏縮,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裡做得不對。
但範白做事很熟稔,一些小事,舉一反三能都做出很好的效果。
剛進來,難免被吩咐著做一點跑腿的雜事。
範白要是順手會幫忙,要是真有事也不會硬扛著去做。
偏偏他說辭合理又幽默,被委婉拒絕的當事人都生不出什麼不悅,更多的情況,範白能提前察覺到來人的意圖,已經提前做出了反應,讓來人連過分的要求都說不出來。
一起進來的實習生和老員工都好奇:“你真是第一次實習,還是學生?”
範白不知道,但有點模糊的感覺,自己缺失的記憶裡也許真的有出乎意料的答案。
範白一天跟著帶他的小領導一起去拿文件,在等電梯的時候,無意聽見隔壁部門的員工們在聊天:
“你說真的?舒少爺真要來?”
“我騙你乾什麼,我領導都收到通知了,這哪裡會有假。”
“不過我們這種級彆的,想去接待肯定沒戲了。”
舒少爺?
範白聽了一耳朵,對這個稱呼好像有點印象。
深入想了想,想起自己在辦公室聽他們說起八卦的時候也聽過這個舒少爺。
大集團的繼承人,不僅在商業上有天賦,在麵對媒體或是麵對采訪的記者也極有天賦,原來好一段時間是各種高奢和頂級雜誌的追求對象。
不過三年前好像發生了什麼,舒少爺一段時間內臉上都沒什麼笑容、情緒不佳,最後直接消失在媒體的視線中,回去安安心心當繼承人了。
當時舒霖的粉絲還好一陣扼腕,就算現在他本人露麵的次數少了很多,還有一部分粉絲在堅持。
辦公室八卦的主要內容,就是舒少爺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說舒董事和夫人的感情其實不好嗎,在舒少爺很小的時候就……會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
“對對!當時知道的時候我都震驚了,舒少爺也是真的可憐,從小在這種家庭環境長大。”
“這件事當時不是澄清了嗎?好像就是瞎編的消息,還被法律團隊給起訴了。”
“就是,捕風捉影的東西彆瞎說,小心工作沒了。”
“不是這個,難不成還真是那個消失的愛人?”
“啊?”
“不是說三年前舒少爺有個喜歡的人嗎,但是不知道怎麼離開他了,那之後舒少爺就消沉了一陣,隨後開始奮發圖強搞事業。”
“好戀愛腦的發展,認真的?”
“哈哈哈哈,同一個故事,我怎麼在尉遲少爺身上也聽過啊。”
“一對好兄弟,連故事和情感經曆都一樣。”
“你們乾脆說喜歡的是同一個人算了。”
最後討論結束在領導的到來,範白很好奇他們口中的舒少爺和尉遲少爺,還去五花八門的網站和論壇看了些捕風捉影的消息。
現在舒少爺要到方生來?
為什麼?
那兩人當然聽不見範白心中的問題給他回答,樓層到了後就離開了電梯。
範白拿著文件回到辦公室,果不其然,整間辦公室都開始討論這件事。
“舒霖真來啊?為什麼啊,我記得他不管這部分啊。”
“不知道啊,我要能知道能在這裡?”
臨近下班時間,辦公室裡熱熱鬨鬨地討論了一陣子這個問題,就換了個話題:
“之前那個項目下來了,慶功宴去嗎?”
“好多領導要去,領導們都去了,還下了一堆通知,你能不去?”
“小範一起嗎?”
這個項目是在範白來之前就已經完成的,範白覺得自己沒必要也沒這個立場去,擺手就想拒絕。
偏偏有人不舒服:“怎麼還有人跟他無關的事情也要沾一手啊,很煩。”
都是實習生,留下的名額有限,眼看著範白愈發受人歡迎,就有人忍不住了。
能上點眼藥是一點眼藥。
小領導知道範白老師是誰,想賣個好,自己也很欣賞範白,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跟他提過這件事,就是去熱鬨一下。
範白當時說自己考慮一下,就是沒什麼心思去。
但他這人天生反骨,這個不想讓他去,範白還就偏要去了。
“好哇,一起很熱鬨。”
方生背靠大集團,而且投行公司,最怕不舍得給員工消費。
訂的酒店、桌席檔次都不算低。
範白坐在桌邊一邊吃東西一邊聽桌上的人一個個喝高了開始吹牛,也還挺有意思。
範白這裡還覺得有點意思,牧柏那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本來前段時間說好一起吃飯,但不是牧柏臨時有急事就是範白要加班,好不容易明天周末,今天可以聚一聚,範白還去參加什麼勞什子酒會了。
牧柏:【[鴿子]】
範白:【你不要惡人先告狀,是你最開始先放我鴿子的!】
牧柏:【[圖片]】
牧柏發了一張圖,一張行程計劃表。上麵寫著牧柏帶範白出去的安排,有美食、有浪漫、有刺激。
而且牧柏這人習慣多手準備,一套計劃臨時行不通,也會有另外一套方案可供選擇。於是一張表寫得滿滿當當的,一看就非常用心。
上麵的行程,因為牧柏失約的都畫上了方框,因為範白失約的約會都用了紅圈圈。
放眼望去,一張表上幾乎全是紅圈圈。
畫方框的,因為牧柏而取消的約會,牧柏本人附上了詳儘的原因、檢討並且謹慎嚴密地討論下次如何規避這種情況,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方式可以解決這種意外。
價值不知幾何的腦子和一筆字用來做這種事情,看得人咋舌。
而畫紅圈圈的,因為範白而取消的約會,隻有簡略的理由。範白晃眼望過去,有兩次是因為自己太宅不想出門,想必是當時找的借口太離譜,上麵的理由直接:略。
同樣有分析,不過是在分析範白為什麼不想去。
撲麵而來的委屈,看得範白都有點心虛。
彆人看了這張表,指不定以為誰是金主呢。
範白:【owo】
他剛給對麵發完這個表情,就感覺到周圍一陣喧嘩和嘈雜的聲音。
範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扭頭去看。
就看見了自己這張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來一隻小烏龜。
範白:“……”
這是廚房的食材跑出來了嗎?怎麼都不管管。
小烏龜搖頭晃腦的,還很凶,每一個伸出手試圖把它拿起的人,都會遭到他的攻擊。
“彆彆彆彆!小心點,被這烏龜咬到很疼的啊!”
“哪裡來的王八,有沒有人管一下了?這怎麼還會出現在桌子上啊,怎麼爬上來的?”
一個經常對烏龜有點研究的職員道:“什麼王八,這是烏龜,沒認錯的話,還是很名貴的品種,你們彆碰啊,千萬彆碰啊,彆傷到它,賠不起。”
“啊!!!它怎麼到處爬啊!!”
一片混亂的場景,因為男職員的話更混亂了。
本來還有膽大不怕咬的想把這烏龜挪開來個英雄救美,但一聽烏龜的價格,都不敢動了。
膽大是不怕咬的膽子,不是不怕賠錢的膽子。
奶栗色的龜殼,黑豆眼,微微睜著,搖頭晃腦的,大搖大擺地走在桌上。
跟個土皇帝似的,誰都不敢攔它。
範白想,這烏龜長得還挺可愛的。
要不是周圍太吵,這烏龜又往他的方向走,還能更可愛。
好幾桌訂餐,中間隔著一段距離,不站起來都看不清有什麼人,誰是誰,又長個什麼樣子。
於是也沒人發現,在正中的桌席中,有個桃花眼的男人,一身正裝坐在主位,旁邊都是平常職員見了要點頭哈腰的領導,但此時看見桃花眼反而在點頭哈腰。
這桌吃得最為安靜,大家都非常有分寸,不敢有半點失態,連就都沒敢多喝。
一個主管也叫苦,他隻是問問,怎麼這大少爺還真就來湊這熱鬨了。
就在安靜有力,文明和諧的氣氛中,現場一處突然出現一聲尖叫,接著是嘈雜的交流聲,突兀得令桃花眼皺緊了眉頭。
舒霖旁邊的中年男人正端著酒杯準備意思下敬敬酒,沒想到被這麼一嚇,酒杯倒翻出去,瞬間打濕了舒霖的衣袖和衣擺。
灰色的布料,沾水後瞬間打濕成了黑灰色。
斑駁難看。
舒霖桃花眼微眯,看著臉色不好,心情不明地盯著衣擺上那些難看的印子。
中年男人手抖得不成樣子,被嚇得又坐回椅子上。
但畢竟處在這種位置上,經曆過風浪,這時候連忙道歉賠罪,一邊吩咐著趕緊去看看那邊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很快有人回來,麵色奇怪:“那邊桌子上突然出現了一隻烏龜,不知道哪裡來的,還咬人。”
烏龜?
在座人的心中同時浮現出這個問題。
舒霖神色一變,也不去糾結衣服了,低頭看著右手邊的空空蕩蕩的寵物盒,咬牙:“把那隻烏龜給我找回來。”
他又頓了下,沒有多說,直接站起身,草草用紙處理了下身上的水痕,就往那邊喧鬨的源頭走去:“我去拿。”
舒霖沉著臉,短短的路程一直擔心那隻蠢烏龜會遭遇什麼不測或者受什麼傷。
他不在意烏龜,在意的是烏龜所緬懷的人。
等舒霖走到時,卻發現餐桌上的驚慌和喧鬨已經平靜下來。
一個容貌姣好的青年,一隻手正漫不經心地拿著食物逗弄著烏龜,一隻手輕輕摸著龜殼。
察覺到一行人走過來的動靜,青年抬起頭,朝這邊望過來,與舒霖對視。
舒霖瞳孔緊縮。
範白本來是不想管這隻烏龜的,但這隻烏龜看著很眼熟,範白覺得它莫名非常合自己的眼緣。
在一個喝酒喝得挺大發,已經醉醺醺的男人伸手要去拿烏龜往地上摔時,範白阻止了他。
範白托著這隻烏龜的殼,把整隻龜挪到自己麵前。
手感還不錯,比他想象中要大一點,也要重一點。
範白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受驚烏龜咬一口的準備,但是手伸到烏龜麵前,烏龜的腦袋湊過來,又湊了回去。
豆豆眼看著範白,還挺萌的。
桌上有沒剝殼的白灼蝦,範白夾了兩隻,逗弄著烏龜,察看它的反應。
烏龜乖巧地張嘴,默默啃著食物,再沒有剛才桀驁不馴又凶悍的模樣。
感情還是個紙老虎。
範白摸了摸烏龜殼。
一桌的人先是緊張,再是驚訝,又鬆了一口氣:
“好險啊,多虧了範白。”
“這個醉鬼還真不信邪,敢摔也不怕賠啊?”
“我還以為以為這烏龜要咬你呢,好在隻是虛晃一槍,看來還是挺乖的,我們之前是不是大驚小怪了。”
“什麼啊,當時它真的很凶,要不是我收手收得快,肯定已經被咬了!”
“你喝多了吧,烏龜一般都很溫馴的,不會咬人。”
“你才喝多了,它真要咬人。”
範白盯著小烏龜吃東西的模樣,狼吞虎咽的,像是被主人虐待了一樣,好久沒吃東西。
吃得很蠻橫,的確有股凶樣。
範白試探:“慢點吃。”
烏龜不為所動。
範白扭頭跟旁邊吵起來的小姐姐搭話:“今天這桌,有個那個什麼烏龜王八湯還挺好喝的。”
烏龜搖擺的腦袋頓了頓,豆豆眼無辜地睜著,突然細嚼慢咽起來。
範白咋舌。
要不是建國後不許成精,範白都懷疑這烏龜真的開了神智成精了。
範白微微彎了彎眼眸,內斂的開心。
雖然範白平時總是一副很禮貌的模樣,但表情總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麵無表情。
難得看見他笑的模樣。
旁邊幾人都有些愣神。
舒霖就是這時候來的,範白扭頭過去,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舒霖的表情和穿著,眸中散漫的笑意也收了回去,便會日常那幅中規中矩的模樣。
看來這就是烏龜的主人了。
但出乎範白意料,這個主人沒有斥責他給烏龜亂投食,也沒有感謝他找到保護下烏龜,而是直勾勾地盯著範白本人看。
範白:“?”
莫非……他臉上也有個烏龜?
桃花眼男人久久不說話,範白隻能先開口:“你好,這是你的烏龜嗎?”
範白開口的那一刻,舒霖便回神。
不僅是容貌完全相同,連聲音也一模一樣。
神情,細小的動作,一些細微的反應。
要說哪裡不同,大概就是略長開了些的五官,更加成熟冷淡的氣質。
還有看他時警惕、戒備,陌生中隱隱帶著試探的目光吧。
拋開那層麵具,真個人真實的一麵大概就是這樣。
比舒霖想象中更耀眼。
舒霖開口:“他不是我的烏龜,隻是我為朋友代養的,他遲早有一天會回來。”
範白隻是問了一句烏龜的歸屬,沒想到舒霖說了這麼大一長串。
他點點頭,指了指烏龜:“好的,那您把它帶回去吧。我們看到它時它就是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之前我們沒看見時會不會在什麼地方受傷,以防萬一,您最好帶它去檢查一下。”
舒霖眼睛定定地盯著範白:“當然。您很有愛心,還不知道您是?”
範白:“我是範白,現在是方生公司的實習生。”
舒霖:“範、白。”
舒霖把這個名字又念了一邊,像是要把這個名字在齒間嚼碎,然後吞下去一般。
範白不知道舒霖的身份和情緒,但此時他這幅表情,莫名讓範白想起了最開始牧柏見到自己的樣子。
會嗎……?
這個人也認識自己?
他打量一下跟在他身後方生公司的熟麵孔管理層,知道這人的身份不簡單。
很眼熟,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此時範白的小領導也匆匆趕了過來,他肯定是做過功課認識舒霖的,看這陣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禮貌些總是沒錯:
“您好,我是方生公司投行部,範白是我手下的實習生,剛來公司沒幾天,經驗有限,不知道他這是……”
看小領導這幅樣子,這桌人也跟著緊張起來,幫腔:
“是的,範白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實習生。”
“剛才多虧了範白,要不是他我們這裡不知道還要鬨多久。”
“這是您的烏龜嗎,長得真好看,跟我見過的平常烏龜完全不同。”
看得出來,範白僅僅來了幾天時間,就已經很受彆人歡迎了。
舒霖桃花眼笑眯眯的,在對小領導說話,目光卻一直牢牢釘在範白身上,這幅表現,像是生怕一個眨眼青年又會消失在人的眼前:
“剛來公司沒幾天,但是看得出來他非常優秀,也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舒霖麵上露出一點苦笑,似乎是很煩惱的模樣:“雖然這是我代養的烏龜,但是跟我不熟,也不太信任我,我擔心帶它到醫院,如果發生什麼事情它也不不會配合。”
範白看著烏龜,又看看舒霖,微微挑眉,大致知道舒霖下句話要說什麼。
果然,舒霖禮貌邀請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寵物醫院嗎?這隻烏龜平日身體不好,我怕它有什麼不好跟人交代。它看起來很喜歡你,你在的話也許能起到不一樣的作用。”
範白看看桌子上無辜豆豆眼的烏龜。
想不到,還是個病美龜。
範白:“當然可以。”
舒霖一副欣慰高興的模樣,看起來完全就是為寵物高興的負責主人:“那真是太好了,這樣吧,您坐我的車,我跟您一塊去?”
被舒霖一口一個您叫得頭皮發麻,範白拋開那點違和感:“直接叫我範白就可以了,舉手之勞。”
舒霖笑得更開心了些。
俊秀的麵容一派風流倜儻。
範白先上了車,舒霖的鈴聲響起。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出的名字,微微挑眉。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範白無所謂地點頭。
電話接通,那頭,男人煩躁又惱怒的聲音:“嘖,舒霖你又把我烏龜弄到哪裡去了?快還回來。”
如今在外人麵前沉穩又殺伐果斷的大獅子,也隻在從小一起長大,還算親近的發小麵前露出一些本性。
舒霖看著後座上一無所察的人,眼眸劃過情緒:“知道了,它好好的,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會兒就給你送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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