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 / 2)

也不知司機是怎麼安排的路線,範白甚至透過車窗向外看見了夜釣漁場。

司機麵不紅氣不喘:“最近的路線上發生了車禍,保險起見最好繞路回去。”

牧柏一直觀察著範白的神情,聞言道:“要去嗎?”

範白想了想,點頭。

司機懂事地在一旁停車。

因為沒帶魚餌和釣竿,兩人跑了一次商店,特意去租了用具買了魚餌。

魚餌是特製的,看起來像是個迷你小圓丸,範白拿不準需要多少,裝了一小袋子。

等到了釣魚的地方,範白又後悔了。

他木著臉,指了指白皙手臂上的紅包包:“有蚊子。”

沒等牧柏回複,範白加大音量:“它咬我!”

牧柏哭笑不得:“很快有人送藥膏和驅蚊水,”看見範白偷偷摸摸的小動作,牧柏微微嚴肅了聲音,卻沒有什麼怒意,甚至帶著笑,“既然買了這麼多,就釣完吧。”

範白看著不知輕重買了一袋子的魚餌,又看著釣了老半天都沒有一條魚上鉤的釣竿:“……”

牧柏的人效率很快,附近本來也有買賣這種東西的小商店,於是很快就拿到了驅蚊藥水和止癢藥膏。

牧柏把釣竿固定好,垂著頭給範白紅癢的地方擦藥,清冷的眉眼很溫柔。

範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彆人這麼看了指不定覺得誰是大爺誰是打工仔呢,他咳一聲,想去拿止癢藥膏:“我也幫你擦吧。”

牧柏沒讓他碰到,隻是說:“沒關係,我自來就可以了,而且比起我,蚊子好像更青睞你。”

範白看著自快搞成“七星連珠”的手臂,還有牧柏光潔如昔的手背。

範白:“。”

萬人迷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哈,連蚊子都格外喜歡他。

莫名其妙的念頭冒出來一瞬,範白愣了下,卻在牧柏問起的時候什麼都沒說。

擦完藥後,牧柏的臉色又逐漸回冷,變成了那幅冷冰冰的模樣。

兩人開始夜釣,範白本來就不是有耐心的人,釣到後來,與其說是釣完的魚餌多,不如說是掉完的魚餌多。

範白也不覺得浪費,很理直氣壯地想,畢竟這塘子裡這麼多魚,沉下去也是給魚們吃了,不存在浪費的說法。

範白以為牧柏沒看見,手腳逐漸光明正大起來,因為急著回去養崽崽,到後來都快從釣魚變成撒魚餌喂魚了。

再又偷偷弄掉幾個魚餌時,牧柏開口說了一個數字。

範白有種不祥的預感:“?”

牧柏:“我以為司機帶我們走錯地方了,這個地方是喂魚的,不是釣魚的。”

範白放了金主不知道多少次鴿子,剛剛放鴿子還被抓了個現行,現在著實不是很敢囂張,他一臉沉穩正氣地辯解:“像您這麼品德高尚、氣質優雅的人,釣魚當然不是為了吃魚,而是為了陶冶情操。其實我剛才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看這些魚餓得太著急,所以先喂喂它們,這其實同樣也是一種陶冶情操的行為。”

範白沉痛著臉下了結論:“如果從結果出發,我們這次釣魚和喂魚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彆,效率還快一點。”

牧柏聽著範白言之鑿鑿地講話,差點忘了自在生氣而笑出來:“一共23個魚餌,浪費的之後回去有懲罰。”

範白:“。”可惡,眼睛未免也太尖了吧。

說雖然這麼說,牧柏卻拿著一袋魚餌起身,指節分明的手指拈起剩下的魚餌,灑在魚塘裡,扭頭對範白道:“走吧,不是想回去嗎。”

牧柏的身材高挑,已經是一個合格成年人的身高和身材,應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光是看著肩寬腰窄的背影便能感覺到迎麵而來的氣勢和安全感。

他頓了下,等著範白跟上。

範白愣了下,跟上牧柏的腳步。

亦步亦趨地走在後麵,看這表情似乎是要說什麼。

接到金主隱晦的眼神示意,範白大膽上前拍馬屁:“牧老板好牛,這片魚塘今晚都被你承包了。”

看到牧柏的表情,範白琢磨,自應該是又把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兩人回到合住的公寓,範白有心想問問牧柏的懲罰是什麼,但又怕牧柏本來都已經忘了,結果他上去又讓人給想起來了,那就很尷尬了。

於是範白明智地沒有開口,回去手機充上電,花花網絡世界立刻讓他忘了什麼懲罰。

牧柏已經把自都收拾好了,範白還翹著腿趴在床上刷因為加班還沒弄完的日常任務。

牧柏伸手摁了摁眉心,要是指望範白自察覺,那他說不定已經把自憋出病來了。

範白還有點良心,看見金主已經把自收拾好了,臉色也不太明朗,主動詢問:“今天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牧柏坐在床邊上:“為什麼加班就要我不過來。”

範白這才反應過來,他放牧老板鴿子的賬還沒算完:“如果要等我,很耽擱你的時間,而且我們的計劃已經延誤了,就……”

牧柏難得打斷範白,墨染過似的眼睛看著範白:“所以我生氣。”

範白還是不太明白。

“你加班我不可以幫你嗎,或者陪在你身邊。如果計劃延誤可以臨時改變,去其它場所,或者你覺得我不夠通情達理,是個暴君。”

但是有哪個金主會做到這種程度?

牧柏神情很平淡,就像這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我們在談戀愛,是彼此遷就磨合的過程,而不是乙方和甲方的關係。”

範白這下徹底愣住了,腦袋有點轉不過來。

他失憶後根本不確定牧柏和他的關係,甚至被誤導以為是合約金主,原來他們是在……談戀愛?

*

那天說開之後,範白心情一直很複雜,雖然不記得,也總有種固有認知被打破的不知所措。

所以總是找各種理由躲著牧柏。

也不算躲,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用麵對自之前那一腦子糟糕念頭造成的後果。

合同關係,怎麼他就順理成章地往那方麵想了。

牧柏真要談戀愛,還用得著簽合同嗎?

牧柏那次看到範白怔愣的表情,也反應過來兩人的認知是出了什麼偏差。他以為範白允許兩人親密,是默認了戀愛關係,根本沒有往其它地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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