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旋轉木馬,但好像不是特彆有意思。
想了想,大概是節奏太慢,武文雅又拉著薛祈年去玩了些比較刺激的項目,比如帶點恐怖色彩的密洞漂流、雲霄飛車。
最後,連遊樂園裡最大的海盜船都試了。
當海盜船升至最高處,視線中甚至隻有夜晚漆黑的海水,映著遊樂園裡火紅的光。
還沒欣賞夠,巨大一艘船又急速下降,失重感好像胸腔瞬間被掏空。
武文雅來不及驚叫,又感覺戴著的兩條大辮子頭飾要被甩飛出去,驚慌中還不忘伸出一隻手去扶。
下了船,好像撿回半條命,武文雅長長舒出一口氣,拉著薛祈年的手都有些發軟,手心裡隱隱冒著虛汗。
薛祈年卻好像完全沒察覺,眼睛裡仍有光,指著不遠處閃閃發亮的大擺錘說:“媳婦,你敢試試那個麼?”
武文雅隻是虛看一眼,那巨大的擺錘在空中畫著圈,同時自身也在轉個不停,乘客尖叫聲誇張地穿過遠空傳到耳邊……
剛立住的腳好像又要發軟:“算算,算了吧,我不太想……”
薛祈年手指輕輕一劃,稍稍換了個方向,又衝著遊樂園裡最大的那個過山車去:“那試試那個?”
武文雅微微眯眼,順著他手指,看見過山車金紅色的跑道如長蛇,蜿蜒又陡峭。
恰好一輛過山車開過,“嗖——”的一聲,尖叫聲也是“啊——”的一下……
“你殺了我吧。”
薛祈年才遲鈍地發現,武文雅狀態似乎不太對,似笑非笑地轉過身,捏著她小臉:“不是吧媳婦?遊戲裡那麼剛,沒想到在遊樂園裡卻這麼慫……”
說著說著,聲音忽然有些小。
好像想到了什麼。
說起來,回想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好像都沒一起來過一次遊樂場。
甚至,沒好好地像此時這樣一起出來玩過。
武文雅沒體會出薛祈年這份心思,一心對他說自己慫的事耿耿於懷,皺著眉,輕懟他一拳:“遊戲和現實能一樣嗎?遊戲裡沒感覺,死個千八百次還沒事呢,現實……”
“瞎說什麼?”薛祈年趕緊捏住她嘴,手感軟軟的。
這麼一捏,武文雅兩片唇瓣嘟出來,像個小鴨子,他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
武文雅拿開他手,蹙著眉挽住他:“喂,正經一點!我說,不如我們去找找有沒有打氣球的遊戲吧,我記得國內很多地方都有。”
是薛祈年說的“玩遊戲”啟發了她,倒挺想試試在現實中打槍的。
“打氣球?”薛祈年若有所思,“那去找找。”
兩人於是順著路走,研究路邊的指示牌。
還沒摸清頭緒,忽然聽見一陣敲鑼打鼓,好像夢回國內春節。
兩人一起轉頭,循聲一看,原來是遊樂園的巡遊車隊過來了,也是新年主題的。
打頭兩隻紅獅子,舞得像模像樣,隨後是一輛年獸造型的巨大彩車。
女郎們身穿彩色的長裙,但以喜慶的大紅大金為主,站在車上,或跟在巡遊車隊兩邊,隨著歡快熱鬨的音樂跳舞。
稍一轉圈,裙擺就會舞成一朵大花,視覺效果十分明顯。
後麵跟著一排車,武文雅就和大家一起仰著頭看。
忽然,一個花轎經過,上麵站著個打扮像財神爺的人,手裡舉著個大喇叭,很誇張地衝眾人“嘰哩哇啦”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