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心裡波濤洶湧著,怎麼也不能平靜。
怎麼會這樣?她的眉心越蹙越緊。難道白梓蕁現在還沒有喜歡上她哥?不然為什麼會接受彆人的表白。
全亂套了,全亂套了。薑薑在心裡沉重地撫上額頭。
有一種自己未來的嫂子被彆人搶了去的不快感。薑薑把鬱氣憋回去,都怪薑沉璟自己太不爭氣,老婆現在都跟彆人跑了。
不過仔細想想,她又不怎麼擔心了,按照定律,最後男女主還是會再一起的,中間雖然有些不可預料的變數,但大體方向不會改變的。
“我去兼職了。”白梓蕁說。
“嗯,拜拜。”
和薑薑分開後,白梓蕁走到垃圾桶旁,她虛看著手裡的花朵,麵無表情地將花扔進了垃圾桶裡。
要斷了對薑沉璟的念想,就必須讓自己試著接受彆人。雖然做法卑劣齷鹺了些,可是她找不到其他辦法。
心中十分愧疚,她捏捏拳。
她會試著喜歡上那個叫劉周的男生的。
薑薑回到寢室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要是可以不回去就好了。可是沈彩蓉絕不會同意她放假不回家。待在家裡還不如待在學校裡自在。她苦惱地搓了一把頭發。
快要到彆墅時,車子開過載滿小花的長道。視線觸及小道旁的大樹和大樹下的石凳。
眼前猝然一糊。
陸辭抱著她在樹蔭下撫順著她的頭發的畫麵漸至清晰。
她兩手一捂,擋住了視野,到了彆墅才把眼睛再次睜開。她不悅地揉著鼻梁,把煩擾著自己的心緒整理好。
才進門,一團雪白就撲到了她身上。
“汪汪汪!”阿寶親昵地蹭著她的臉,一周不見,它似乎很是想念她。
“回來了。”沈彩蓉道。
“媽。”薑薑把阿寶抱過去。
“這阿寶,以前也不見有多黏你,怎麼現在這麼黏著你。”沈彩蓉擱下茶杯。
薑薑彎起眼睛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逗了會兒阿寶,薑薑有些乏了,她把阿寶放到沈彩蓉那裡,才鬆開它,它又重新爬了回去。
她索性抱起它,對沈彩蓉說:“我帶阿寶上樓去。”
“記著到了時間下來吃晚飯。”
“知道了。”薑薑轉身上樓,忽然又被沈彩蓉叫住,“對了,薑薑,你之前不是說過要請你的朋友來家裡玩?”
薑薑回憶了下,她好像是說過要請白梓蕁到家裡來玩的,“她這段時間很忙,所以沒時間來。”
“喔。”
薑薑要抱著阿寶回房時,薑柏海和薑沉璟回來了。她瞥了瞥薑沉璟,心中哀歎一聲。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白梓蕁和彆人的在一起了。
如果知道了的話,還會像之前那樣沉靜淡定麼。
其實白梓蕁和彆人在一起了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倒是可以刺激刺激薑沉璟。他這般沉悶刻板的性子,的確需要受點刺激才行。
這樣想來,薑薑心裡最後一絲鬱氣完全消散了一乾二淨。
薑沉璟見薑薑起先蹙額看著他,而後眉間又緩緩舒緩開。他走近,“薑薑?”
神思正飄遠的薑薑立即拉回魂識,她托高阿寶,用阿寶的耳朵遮住臉,“我上去了。”說完就快步上了樓。
薑沉璟抬抬眼鏡,旋即也提步回了房。
阿寶在薑薑懷裡舒舒服服地打著呼嚕,薑薑低頭看著它,卻不知怎麼的想到了小黑狗。
小黑狗和阿寶一樣漂亮,和阿寶一樣地黏她,甚至比阿寶還要黏她。
小黑狗喜歡貼著她的肩頸睡覺,喜歡抓著她的衣服,喜歡用亮晶晶的瞳仁定定地凝視著她。
發覺自己竟然在想小黑狗後,薑薑眉頭狠狠地攏聚起來。
“嗷!”熟睡著的阿寶把她的拇指咬到嘴裡,咬咬她,沒有用力氣,齒尖在她皮膚上碰了碰。
“怎麼了阿寶?”薑薑順著它的軟毛。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心虛,仿佛被阿寶發現她在拿它跟小黑狗做對比的心虛。
阿寶氣呼呼地彆過腦袋,不再咬她。
它這脾氣怎麼越來越古怪。薑薑不想慣著阿寶,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去哄它。她哼著小曲兒,看著電視,不一會兒,阿寶委屈巴巴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看著它委屈巴巴的眼瞳,薑薑眼底卻是小黑狗閃著淚光的大眼睛。她不自覺地撫摸著阿寶的額背。
阿寶卻十分敏感,它又嗷叫了一聲。這叫聲把薑薑刺醒。
薑薑非常惱火。
為什麼一看到阿寶就總是會想起小黑狗。
阿寶有些生氣的樣子如同在向她控訴。
“阿寶乖。”她歎氣。
此時總是浮現在薑薑腦海裡的小黑狗正蔫蔫地趴在陸辭腳邊。
它嗚咽著刨了刨他的鞋子。
“想她了?”陸辭垂下眸子看它。
猶如能聽懂他說的話,它又嗚咽了幾聲。
陸辭指縫間夾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他轉著煙頭,按按小黑狗的腦門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