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安寧,微風不燥,極致的舒服愜意。
她的心如同被這樣的環境同化,懶洋洋的半靠著軟椅,通體舒暢至極。
眼瞧著陸辭都釣了兩條肥肥的大魚之後她還一條魚都沒掉到,她有些奇怪。明明在同一片地方,怎麼她就硬是釣不到,難道這裡的魚還認人的嗎。
羨慕地看了看他桶裡的魚,她打起精神,聚精會神地盯著線。沒過多久一陣困意席卷上頭。
這樣的天氣,太讓人犯懶了。
陸辭轉眼,見薑薑已經睡了過去。他脫下外套輕輕地蓋到她身上。
他凝視著睡夢之中的她。
不讓她與任何人有接觸,不讓她與任何人有關聯,她是他一個人的。什麼家人,什麼朋友,都不能占據她的生活。
隻有他,隻有他才能。黑漆漆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崩裂著,他按著扶手,一瞬不瞬地把視線定牢。
魚竿一動,魚上鉤了。他卷起魚,把魚放進她的桶裡。
被微微的鳥叫聲吵醒,薑薑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睡著了。碰到身上蓋著的外套,她把外套拿開。
陸辭仍然跟之前的姿勢一樣,仿若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赫然發現她的桶裡有兩條魚,她訝道:“你的裝滿了?”
“是你的魚。”
“我的?”
“你睡著的時候釣到的。”
“真的啊。”薑薑欣喜。沒想到這魚還是她不小心睡著時給釣到的。她低眼看著桶裡的魚,說:“這裡有沒有廚房?”
“有。”
“等下給你炸魚吃。”她笑道。
陸辭直接起身,“走吧。”
“這會兒就炸?”
“對。”
“好的。”薑薑把衣服還給他。
“你要不要試試?”薑薑給魚塊裹著麵,見他看著碗裡的魚塊,問道。
陸辭走近。
還真要來試試啊。薑薑怎麼也想不到陸辭這樣的人竟想碰廚房裡麵的事。
在她眼裡,他這樣的男人和廚房這兩個字是完全不沾邊兒的。
對了,她想起來,好像他之前給她和過紅棗桂圓湯,她問他是不是他做的,他說是他做的。
這麼說,他會做飯的?
那湯還挺好喝,不像第一次做的樣子。
“阿辭,你會做飯?”
“不會。”他伸手。
“誒彆忙,你帶上塑料套。”薑指指壁台上放著的套子。
他戴上。竟然不會,那麼那湯是怎麼回事。她又欲再問時,陸辭學著她的樣子把手伸進了碗裡。
“輕點輕點。”
“弄均勻一點。”
“太厚了太厚了。”
見他這笨拙樣,他確實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
“還是我自己來。”薑薑把碗兜過去。陸辭卻又探進來,較勁兒似的和了和。
薑薑抿著笑,沒再把碗挪走。
鍋裡有滋滋滋地炸著,薑薑係緊圍裙,對陸辭說:“小心被油濺到,你彆站在廚房裡。”
他不走,仍是立在她身畔。
“我說真的,濺到了很疼的。”薑薑動動鍋鏟。
勸不動他。薑薑無奈,一塊一塊地把裹好的魚肉輕放到鍋裡。
她喜歡食物在油裡炸出的聲響。仿佛讓她回到了小時候,媽媽在鍋裡炸東西時,她踮著腳,聞著香味,卻看不到鍋裡的狀況,隻能聽到滋滋滋的響聲。
不覺出了神,險些把魚肉炸糊。她急忙把魚肉用漏勺舀起來。
感受到黏在身側的灼灼視線,薑薑抽空歪歪頭,夾起剛炸好的魚塊,吹了吹,說:“嘗嘗。”
陸辭張口。
“怎麼樣?好吃嗎?”
他咀嚼完,才說:“嗯。”
薑滿意地彎了彎唇。
吃完魚,薑薑瞅了瞅他的黑眼圈,“你昨晚上是不是睡得很晚。”
“不晚。”
不晚那黑眼圈還那麼嚴重。旋即又想到他的胃痛。她有點擔憂:“阿辭,你身體要好好調理調理。”
“擔心我?”他舒展著眉,唇角上攜。
薑薑哽了下,“當然。”
她看到他壓了壓唇角,而後親親她的眉心。
臨近傍晚時他們才從木屋裡離開。
離木屋越來越遠時,薑不知怎麼的,有點不舍。
這麼寧和安靜又舒適的日子正是她所想要的,離開木屋,城市的喧囂愈近。
離家還有老遠的時候,薑薑讓他停下。她可不敢讓他到她家門前。
陸辭不悅,沒有理會,一踩油門,把她送到彆墅門口。
薑薑膽戰心驚地要開車門卻被他拽住。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薑薑會意,抱抱他,在他臉上親了口,“再見。”
得到親吻,他終於鬆手。
她進了鐵門,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有沒有其他人,沒發現有人後,她籲著氣加快速度朝裡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