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逼問(2 / 2)

第二道雷緊接著落下,比第一道的威力大了許多,謝挽幽運起心法抵抗,也應付了過去。

最後一道雷往往威力最大,醞釀的時間也越久。

謝挽幽卻不願再等著挨劈,索性從乾坤袋裡拿出了當初林掌櫃給她找來的那把劍,以劍意對上轟然落下的天雷。

玄滄劍法,萬物皆可斬。

天雷也當如是!

淩厲劍氣對上天雷,霎時綻開雪白的雷光,傾瀉直下的雷光在半空被劍意所阻,相抗之下,最終竟是抵不過劍意,迸裂四濺開來。

裂作數道的雷光飛向四麵八方,崖壁和潭邊的樹木都被波及,一時間,崖壁上的碎石不斷落入潭水當中,樹乾上也多了數道焦痕。

三道劫雷全數落下,上方的劫雲開始消散。

謝挽幽虎口震麻,低頭一看,才發現虎口已經裂開了,溢出了鮮血。

最後一道天雷的威力果然很強,謝挽幽想著,不怎麼在意地伸出手,放任飛流而下的瀑布將血跡衝淡。

渡劫成功後,謝挽幽便感到體內的靈力越發充沛,整個人也輕盈無比,是跟築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腳尖輕輕一點,便毫不費力地回到了潭邊。

見她成功重塑經脈,還一躍突破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宗主和眾長老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謝挽幽行了弟子禮:“弟子成功突破,有勞師尊和諸位長老費心了。”

黎長老笑道:“我們能幫你的其實很有限,是你自己意誌堅韌,才讓你熬過了這一劫。”

林長老也讚歎著對宗主道:“沒想到挽幽竟能一舉突破金丹中期,咱們挽幽這個天賦,放在修真界大門派那裡,恐怕也是佼佼者吧?”

宗主眼中有幾分可惜:“挽幽劍意森寒,已初具鋒芒,就算去修劍道,恐怕也能有一番大作為。”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謝挽幽已與原來的劍宗決裂,受功法限製,此後也修不了其他劍法,沒有師父的引導和講解,僅靠自學,是走不了長遠的——因此劍道這條路,基本是斷了。

林長老怕謝挽幽想起原宗門後感到傷感,開解道:“當劍修日曬雨淋還沒錢,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這劍不修也罷!憑挽幽的煉丹天賦,走丹道反而更順遂。”

謝挽幽不由彎起唇角:“林長老說的是,我自己也暫時沒想那麼遠,隻想著先把丹藥煉好。”

宗主頷首:“既來之則安之,正如林長老所說,丹道不比劍道差,人生意難平之事十有八.九,隻需把握住當下就夠了。”

他轉而道:“挽幽,你剛突破金丹中期,根基還不穩,今晚便在此處繼續修煉,鞏固修為。”

謝挽幽點頭應是,送宗主和諸位長老離開後,便返回了寒潭。

直到這個時候,謝挽幽才注意到封燃晝竟然還沒走,依舊臥在那塊石頭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是力量消耗過度,昏過去了?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幫她才耗費了力量,謝挽幽無法視而不見,立刻朝白狐走過去,想要搶救一下。

剛朝他伸出了手,白狐忽然睜開了眼,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目光驟然變得淩厲。

發現她又偷偷摸摸地想對自己動手動腳,封燃晝警惕地抬起了上半身:“你又想做什麼?”

“?”謝挽幽無辜道:“我以為你昏迷了,想幫你察看一下而已。”

封燃晝狐疑地看她一眼,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辭。

畢竟他已經看清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演技出色的騙子。

謝挽幽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既然你沒事,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今晚你幫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封燃晝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人情就免了,我隻要你嘴裡的真話。”

謝挽幽沒聽懂:“什麼真話?”

見她還在裝傻,封燃晝微微皺眉。

他以白狐的形態在石頭上跟她對話,還需要仰著頭,因此封燃晝索性從石頭跳了下來,不多時,便幻化出人形。

謝挽幽沒想到他會忽然變人,看著月光下朝她走來的銀發男子,不由微微一愣。

這狐狸精本就長得俊美,月光下一照,更是美得妖異惑人,他頂著一張這樣的臉靠近,產生的視覺衝擊力可謂十分巨大。

謝挽幽隻愣了一下神,封燃晝就已經逼到了近前。

他低下頭,用一雙灰藍色的狹長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唇角揚起危險的弧度:“你說呢?”

這個距離,足夠謝挽幽將他唇下那顆小痣看得很清楚,她視線從那處掃過,避開他的吐息,後退了一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的聽不懂?”她退,封燃晝就逼上前,直到謝挽幽後背抵到了樹乾,退無可退。

封燃晝用尾尖挑起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我的耐心有限,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謝挽幽:“……”大半夜的,這狐狸精發什麼瘋。

謝挽幽的下巴被他的尾巴尖弄得癢得不行,乾脆伸手一把薅住。

封燃晝臉色一變,咬牙道:“你鬆手!”

謝挽幽不但不鬆,還隨手捏了一下,手感比她想象中還好。

封燃晝沒想到她會那麼大膽,猝不及防被她捏了一下尾尖,眼尾便不受控製地紅了,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喉間的悶哼。

封燃晝猛地從謝挽幽手裡抽回尾巴,不可置信地看她。

都這個時候了,這人竟然還敢玩弄他的尾巴?

他咬牙沉聲道:“謝挽幽,你找死!”

謝挽幽見他生氣,露出奇怪的神色:“……不是你自己把尾巴伸過來讓我摸的嗎?你生什麼氣?”

封燃晝怒極反笑,五指成爪,猛然朝謝挽幽而去。

謝挽幽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動真格,急忙避開,不料封燃晝身法詭譎,很快從背後攀附而上,意圖掐住她脖子,可謝挽幽也不是軟柿子,跟他過了幾招,最終還是因為顧忌他有傷在身,招式稍有凝滯,就被他反剪住雙手,按在了樹上。

謝挽幽發現掙不開他的鉗製,語氣馬上放緩了:“咱們有話好好說,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真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要不你給點提示?”

封燃晝在她身後冷冷問:“那你說,之前是不是認識我?”

謝挽幽暗自叫苦:“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真沒見過你!我要是見過你,我能忘掉嗎?”

封燃晝在她耳畔陰惻惻道:“撒謊,你身上分明有我留下的印記,怎麼可能沒見過我。”

謝挽幽迷茫:“印記?什麼印記,我怎麼不知道?給我看看,可能我就想起來了。”

封燃晝皺眉:“在你的靈魂上,你自己是看不到的。”

謝挽幽:“……”

她沉默了一下,懷疑道:“那你這個說法很沒有說服力啊,你說有印記,我自己卻看不到,那怎麼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呢……”

封燃晝收緊了禁錮著她手腕的力度:“你覺得,我有什麼可騙你的?”

謝挽幽試探著提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該不會是你們合歡宗……忽然給你們下發業績了吧?”

所以他才編了這麼個理由,一副抓負心漢的模樣逮著她逼問,其實是某種特殊的搭訕方式吧?

封燃晝聽得額角直跳:“……你再裝!”謝挽幽:“我真的沒裝!或者你還有其他能證明我們遇見過的證據嗎,或者遇見時發生了什麼事之類的。”

封燃晝剛要張口,卻忽而羞惱起來。

以他的驕傲,是絕對無法把自己曾被她……的事說出口的。

他冷冷道:“你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

謝挽幽點點連頭,真誠道:“你說的明白點,我才能想起來啊。”

封燃晝閉了閉眼,幾乎生出轉頭就走的衝動。

她是真的想不起來,還是在故意羞辱他?

謝挽幽還在等著封燃晝接下來的“明白話”,忽然身體被翻了過去,她就變成了正對著封燃晝。

封燃晝皺眉了許久,終於伸出手,拽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目光中滿是壓抑的殺氣:“你對我……做過這種事,現在,你記起來了嗎?”

謝挽幽摸著他的腰,終於在某一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是原主的其中一個情債找上了門!

原主雖然招惹過很多人,但除了魔尊,她還沒有真正得手過其他人。

如果是摸腰的話……謝挽幽想了想,還真篩選出來好幾個可疑人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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