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這樣一來,葉家就成了旁人避之不及的存在,更有甚者,會通過故意打擊葉家的方式,去討好那些煉器師。
照這樣的趨勢下去,葉家很快會被踩入泥潭,從今往後,所有曾被他們欺負過的勢力都會來欺負他們。
葉顏熙不敢去想象那樣的未來,六神無主地抓住了葉家主的手。
一股夾雜著冰霜寒意的冷風撲了過來,葉家主望著玄天山巍峨的山峰,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
謝挽幽倚在窗前,看著屋簷上長出的冰錐,詢問另一邊的封燃晝:“葉家的事,是你做的?”
封燃晝低沉的聲音從閃著光的通訊符裡傳了出來,仿佛早有預料,閒適地問道:“怎麼,葉家的人來找你了?”
他沒有否認,謝挽幽就估摸著,這事恐怕真是他做的:“說是來跟我道歉,但我懶得跟他們虛與委蛇,怪浪費時間的,就拒絕了。”
封燃晝那邊“嗯”了一聲,隨口問起了彆的:“怎麼用通訊符,小白的長命鎖壞了?”
“沒壞,小白在睡午覺,我就沒打擾它。”謝挽幽解釋了一句,伸手去夠屋簷上那些冰錐:“你彆轉移話題,葉家人說煉器師都拒絕把法器賣給他們,你怎麼做到的?”
封燃晝頓了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誰?”
謝挽幽將取下的冰錐拿在手裡看了看,覺得冰手,隨手丟進了窗前的雪堆裡,拉長聲音說:
“好吧,我懂了。”
謝挽幽沒有多問,封燃晝反而開始疑神疑鬼:“你問起這些,是覺得我做得過分了?”
“啊?怎麼會?”謝挽幽有些吃驚:“我覺得挺好的,所謂百因必有果,他們如今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封燃晝這才滿意,見謝挽幽沒有對此生出不滿,不自覺便透露了更多:“我原本是想剁掉那個女人的手的。”
都說魔尊暴戾,比起迂回戰術,這麼做確實更符合魔尊的人設,之所以他沒這麼做,謝挽幽心中有數,嘴上卻故作不懂:“那你為什麼沒這麼做呀?”
封燃晝沒回答。
謝挽幽忍不住翹起唇角,對著通訊符,放低聲音說:“好乖……怎麼辦,又想親你了。”
又開始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封燃晝都快聽習慣了,謝挽幽就喜歡這樣,沒見麵時對他甜言蜜語,說得十分好聽,等真見麵了,又開始葉公好龍,沒親幾下就跑得沒影。
封燃晝麵色沒有絲毫變化:“那你下山。”
謝挽幽:“彆催了彆催了,再等幾天,就在這幾天了!”
葉家的事,謝挽幽沒有再去關注,後來隻隱約聽到葉家各分支為了避開這場禍事,強行與嫡係分家,導致整個葉家七零八落,徹底失去了以往的風光。
修真界就是這樣,一個勢力的興衰和崛起,可能就在轉眼之間。
三天後,謝挽幽終於磨得容渡同意放她下山曆練,但前提是得跟著其他玄滄弟子一起去。
謝挽幽高興不已,一口答應了下來。
容渡見她這麼高興,十分不理解:“山下究竟有什麼東西叫你如此惦念?”
修習了玄滄心法的人,大多淡漠世俗,遠離紅塵,怎麼謝挽幽偏偏總愛往山下跑?
謝挽幽輕咳一聲,怪心虛的:“下山曆練能提升修為,增長見識,所以我很期待。”
容渡很懷疑:“……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以前他這個小徒弟一旦外出曆練,是能混就混,很少出力,沒想到竟然會有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門曆練的一天……
容渡心情複雜,本想擺手讓她出去,忽而想到什麼,遲疑地問:“那你養的那隻靈獸……”
關於這個,謝挽幽早就想好了:“我已經跟玄明師伯還有小白說好了,我出門的這一兩天裡,小白就暫時托付給玄明師伯,這樣可以嗎?”
她這次出門,是要去解決某地的屍王,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突發狀況,若說安全,自然是將小白暫時寄養在玄滄劍宗裡最為安全。
既然謝挽幽已經跟玄明道人說好了,容渡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他默默想,師兄們似乎很是喜歡那隻幼崽,謝挽幽這麼做,恐怕正中玄明師兄的下懷……
果然,謝挽幽走後的第一天,玄明道人連門都不出,光顧著在殿內陪幼崽玩耍了。
容渡有事去找玄明道人,恰好看到玄明道人正在指揮幾個玄滄弟子拆掉花圃周邊的圍欄。
疑惑之下,容渡上前詢問緣由,玄明道人理所當然地回答:“這圍欄太窄,剛剛卡住了我們小白的頭,好不容易才□□,可憐死了,我給它換個縫隙大點的,它以後好鑽進去玩。”
說罷,用力踩了一腳拆出來的圍欄,抱著幼崽慈愛道:“破圍欄沒了,爺爺給你報仇!”
容渡:“?”
他不理解。
容渡在屋內坐了一會兒,覺得師兄估計一時半會沒空理自己,又走了出來。
玄明道人不知道乾什麼去了,留下幼崽獨自蹲在原地等待。
謝灼星正蹲在容渡要離開的必經之路上,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雙方都十分拘謹。
謝灼星還記得這個
漂亮叔叔不能吸入自己的毛毛,於是站了起來,十分謹慎地緊貼著牆根站好,並且努力屏息,試探借此阻攔自己的毛毛飛到容渡那邊去。
容渡原本想就此離開,看到它為了不讓毛飛到自己這邊,緊貼著牆根乖乖躲好的模樣,忽然改了主意。
容渡對它招了招手:“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