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種時候是真空狀態,接不上氣的時候又能怎麼辦,曹真便是急死,也無濟於事!
這心裡對於官渡那邊的接應速度也有點抱怨,甚至對於許都的反應也有點抱怨和失望了,隻是在心裡說不出來罷了。
那隘口被炸了,再難解除,哪怕加緊速度,也得快啊。曹仁在乾什麼?!
還有許都,哪怕主公不在許都,郭嘉又在乾什麼?!天天喝酒醉生夢死睡在溫柔鄉嗎?!
曹真隻在眼前,就急的要死要活,卻不知道,對於掌握全局的人來說,這裡的情況隻是其中一環。並不是說不重要,而是,還有更重要的安排。
郭嘉一心要詐殺呂布,這裡的情況,他自然不會急著來接應。
因此,徒留曹真急的要死要活,無能為力。
斥侯回來了,也查清楚了,道:“……進城的人是禰衡,就是趙雲的兵馬,不過趙雲不在,這禰衡是假裝是我曹軍之人,又借了將軍的文書詐進了城,這才得手!”
曹真的臉色很奇妙,愕了一瞬,道:“……借了我的文書?!”
“是!”斥侯道。
曹真又奇怪,又咬牙,道:“……不愧是文人,滿腹詩書,經緯手段,一雙寫字的手,用來作贗書倒是利索的很,這禰衡好,好,好啊……該殺!早知當日,在許都,這等滿舌如簧就該殺了,也不至於今日之禍……”
曹真倒是沒多心城內的人有什麼異心。
一是,曹真來這兒,兗州應是都有消息,也有點預感的,會信是曹真也不奇怪,再加上禰衡有心讓全軍上下假扮成曹軍兵馬,這本就能以假亂真,二是,他也一時沒想到其它原因。更沒想過怕被殺,這才將錯就錯。
在一個集團內部,嫡係與支部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受信任的人,和邊緣的人的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曹真想象不到因為懼誅而假意如此的事情,實在是很正常。
他現在隻深恨這禰衡詭計多端,悔啊,後悔的不得了,要是當初宰了他,哪有現在的事情?!
現在他跟了趙雲,趙雲又是個驍將,又有他出詭計,這實在是棘手!
諸將也很著急,看曹真氣的來回的走,便道:“現在怎麼辦?!是跟著趙雲的兵馬,還是去跟呂嫻?!”
曹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因為許都一點消息也沒有,手上又無兵在手,就是他想自己決斷做點什麼,也做不了啊。
那種感覺,是真的叫人抓耳撓腮。
可惜也沒等曹真想出個所以然來,趙雲的兵馬就在城外與他給遇上了。
兩方的感受就很微妙。
曹真是沒想到,而趙雲的部下也很微妙,不巧之中碰了頭,這就各懷警惕和心思了,不過趙雲的部下很客氣,道:“可是曹真將軍?!”
都遇上了,曹真也不可能露怯,便道:“正是。”
“得遇曹將軍,真是幸事,既遇上,何不進城一敘?!禰先生在城中已候之久也!”趙雲部將笑道:“先前與袁尚有一戰,借用了曹軍的名號,狼狽奔回,又無處安身休整,因此也借用了曹將軍的名義進城,還請將軍多擔待……”
曹真冷冷一笑,道:“汝等借用我的名號倒是不含糊!”
“都為盟友,為袁尚故也,又何分彼此,正因如此,這才大膽借用。”趙雲部將笑道:“曹將軍不要多心,我軍進城,並無敢犯,隻稍取些糧草食用,其它並無!曹將軍與女公子素有約也,聽聞女公子多番借糧於將軍,如今我軍冒而取用之,還請曹將軍也無怒也,有借有還,為友之道!”
曹真一滯,臉色便不怎麼好看,道:“趙雲在何處?!為何不出城?!女公子已不在此處,汝軍不跟隨,卻在我兗州城內駐紮良久,是何意也?!”
“不瞞曹將軍,趙將軍不在城內,城內隻有我等,耽誤在城中幾日,是為了等趙將軍前來彙合……”趙雲部將道。
曹真擰了眉道:“是早有約矣?!”
“是!”趙雲部將並沒有隱瞞,這種事,隻要曹真一打聽就能分明的事情,也沒必要隱瞞。
“我軍軍師很急,便在城中等趙雲將軍回,”趙雲部將道:“隻是眼下還未有消息,想必趙將軍可能先與女公子彙合,因此,恐怕要借城再久一些時日,此城雖小,糧草也不少。借用的糧草,他日一定奉還,曹將軍隻安心。”
說的他好像心疼糧草似的。
他就更不能說糧草的事了。對方不就說呂嫻借給過他,用這個來堵住他的嘴了嗎?!他要是說心疼,顯得小家子氣就算了,還忘恩負義。
曹真心裡真是哽的要死,卻偏偏也不能如何!
曹真想了想,道:“既是如此,真便要進城一會汝軍軍師了?!”
趙雲部將等人也不懼曹真,道:“若是如此,能與曹將軍一聚,我軍上下自然求之不得!還請曹將軍入城,共同商討一二討伐袁尚之事……”
曹真真的無語了,請他入城,這些人還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城池啊。
這裡是兗州。
但是他手上無兵,不得不忍氣吞聲。進去探探那禰衡的底再說。
待到了城下,那縣令與參將一聽說曹真真來了,更慌了,那臉色當真是煞白如紙,腿抖如篩糠,在權衡著要不要現在帶著家眷就跑路的糾結之中想了一瞬,卻怕來不及,或者說是人都已至城下,也不得不麵對,先看看局勢的心思,便先顧著忙來先迎接曹真。
二人一到城門處,看到狼狽的曹真就怔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曹真人手如此之少的進了城,大軍都沒帶,一晃神就先跪了下來請罪,道:“……臣,末將辜負曹丞相之囑托,罪該萬死!請將軍恕我等家眷,是我們的過失,並非家人之錯也……”
說罷便叩頭。
曹真嘴角微抽著,此時此刻又怎麼能當著趙雲兵馬的麵承認呢,他便皮笑肉不笑的道:“……汝二人能替我軍招待盟友,何過之有?!還不快請起!”
二人一臉蒙,戰戰兢兢的起了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是什麼情況,因此怕說多錯多,便馬上依言閉嘴不談。
曹真也沒心情搭理這二人,隻對趙雲部將道:“禰正平在何處?!為何不來迎?!”
有人推著木椅將他推了出來,禰衡道:“曹將軍還是威風凜凜,衡殘廢矣,卻也不敢不來迎曹將軍!”
這話說的就難聽了。
曹真聽的就不是那麼中聽,看著他這德性,氣的要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