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逢紀讒言袁紹前(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389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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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啞口無言,掙紮著要起來。可他現在竟是沒人扶都爬不起來這種。一想到這身體如此情景,不禁悲從中來。哭道:“天要亡我袁氏也……三弟有此大敗,還不知是何光景。”

甄宓是看緊了袁熙,寧死也不叫他親自去。

袁熙爬都爬不起來,還能擰得過嗎?!

因此一想到袁氏的處境,這心裡,竟不知是何滋味。他也是知道的,若報與袁譚,袁譚必不救。

能救的隻有幽州兵。

袁氏兄弟不和,這才是最大的悲劇。

袁熙縱然是有三頭六臂,此時也不能左右身邊人的意誌,因為不光隻是一內宅婦人阻攔,再阻攔,也隻是內宅婦人。而是他身邊的所有將士和謀士都不讚同啊。他們是不管什麼兄弟情兄弟義的,隻知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以往是擰不過袁熙,沒有辦法。而現在,自己都是慘敗了,還要親自去救袁尚?!他們自然絕不可能會答應。雖然嘴上不說真話,然而直接就是不讚同,左一個不可以,右一個袁將軍定要保重,都說達者兼濟,可問題是剛遭大敗,哪裡還有餘力去救袁尚呢?!因此也不提不救,隻叫袁熙寫信與其它部,叫他們去救。

弄的袁熙心如死灰一般。

他終於明白,為何英雄暮年會如此之遺憾了。因為年輕的時候不管是英雄還是狗熊,至少還是自己作主的。可是這一倒下,無論是病倒,還是老了倒下,身邊的人都不再聽從了。

袁熙心裡何等的鬱卒。

甄宓天天在他耳邊哭,謀士與將士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勸,語重又心長,仿佛全心全意的忠誠,隻一心的為他著想。聽的袁熙都抑鬱了,終究還是放棄了自己前去的心思。

隻掙紮著叫人扶起來,一麵寫信到前線,告罪於袁紹。一麵則寫信到幽州,令人領兵去接應袁尚。一麵則寫信與袁譚,說袁尚大敗,叫袁譚以大局為重,一定要去救袁尚。兩弟皆敗,事關緊急,還請大哥務必救袁尚回來等等……

信發出以後,袁熙哭道:“……三弟必怨吾。三弟回之,吾不敢見矣。”

甄宓低著頭,心中卻冷笑,回不來才好。一個幫了他不感恩,不幫他就怨恨的兄弟,嗬!她憐惜的看著袁熙,她的丈夫,遲早要被這些袁氏兄弟拖累死。與其如此,還不如敗個乾淨。她的丈夫也能為自己而活,而不必顧及什麼兄弟父子之情。他顧及到不惜命的程度,可是又有誰聽,又有誰感恩呢?!

袁熙哪怕有點迂腐,可是甄宓以為這樣的他,反而是最好的人品。

隻是,經曆鄴城一敗之事,甄宓覺得自己的心無比的心狠。她變了!

她的心裡總有壓不下去的戾氣和不甘。

她感激袁熙對她的好,卻也心疼他對袁氏子弟的好,心疼他對彆人的好。

袁熙不夠自私,那麼,她來自私。哪怕被稱為毒婦,也總好過當寡婦,任人魚肉和宰割。

甄宓親問軍醫,軍醫道:“大急大悲大慟,又經大敗,傷心傷身呐,將軍還需靜養。否則……”

甄宓臉色微微變的難看。在這個時代,一個外傷就能感染而死,一個傷風就能要人命的時代,她怎能不急!?

無論如何,都不叫袁熙再著急於袁氏的事了。管他外麵洪水滔天。

她要護著她的丈夫,回幽州去!

劉氏天天哭哭涕涕,蓋因知道袁尚失敗,袁熙卻沒法去救的緣故。甄宓哪裡有空理會她?隻將她身邊的幾個眼睛都給拔除了,恨他們將這事捅到劉氏麵前。

與其知道了鬨,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耳目一去,劉氏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外麵的事也俱都不知了。因為再沒忠心的人告訴她。

劉氏也被甄宓的手段給嚇到了,又乖乖的當了鵪鶉。

本來她是想利用袁尚的事,逼迫一回袁熙,然後叫送她回前線的。哪裡知道,甄宓如此之狠。這一次連麵都沒露,將上次她說過的話,說一不二的全做到了!

袁熙的藥中混了安神的藥,又傷重憂思,因此昏昏欲睡,一路往幽州而去。

而信,也很快先到了袁譚處。

袁譚看到信,卻是哼了一聲,置之高閣,並不理會。甚至連擔心都不可能有。能沒有興災樂禍,已經算是他良好修養了。

他隻尋心腹謀士商議,道:“袁尚功敗垂成,丟人至極,他彆說未必能回得來,便是能回來,也已威望儘失,再不複之前的強盛。”

謀士們心中也略喜悅,道:“將軍能不派人去阻擊他,便已是講了兄弟情義!先前積累了多少的怨望,此時不救,也說得過去。此事,是袁尚自己咎由自取,非與將軍有關。”

袁譚點點頭,冷笑著嘲笑了一番袁尚,不提心中的喜悅,隻道:“袁熙奪鄴城失敗,當何以處理?!”

“比起袁尚,鄴城之事,才是麻煩。”謀士們歎道:“看來呂布難纏,是鐵了心的要鄴城不可了。想要虎口奪食,怕是難。袁熙有此敗,倒也不奇怪。”

“他自己都敗了,還要命幽州兵去救袁尚……”袁譚皺眉道:“也是太閒了。不嫌命長。”

語氣裡也是有微微不滿的。

“袁熙將軍向來如此,一見兄弟不和,向來都是以彌合為主,有此之回應,倒也不奇怪!”謀士歎道:“將軍,看來鄴城恐怕一時不能得回了。呂布鐵了心的要鄴城,必盤鋸不肯去。所幸袁熙敗了,還有高覽與淳於將軍守在外,還能扼守一二呂布的兵馬。不叫他再向冀州蠶食。不過也隻能暫扼住,將軍還是要防範呂布以鄴城為據,向我青州邊蠶食。不得不防!”

“便以此為名目,將事報與主公。”另一謀士道:“為了冀州和青州安危,便是將軍不去救,也沒什麼。主公便是要責怪,此時此刻,也不會拿將軍如何。便是隔空削了將軍之職,又能何妨,早不比當初在鄴城內不得不受人製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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