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抹慘笑來。真的要逃去北方,或是投降曹操?!
他做不到。
說什麼自立為雄,那真的是扯淡的話。
不管他願不願意,其實他早沒有認清的是,他們司馬氏早就與呂氏綁定了。
他心中的不甘散去,剩下的隻有不安,還有幾分頹然。
哪怕他機關算儘,籌謀著北方的一切,那也是不屬於他的,他雖有實力可以趁機會奪取四州之土,而呂嫻也照樣能夠將這一切煙消雲散!
他不懂她,他以為看懂了,其實從來沒有!
這甚至,都與胸懷再沒關係。她因此事,心裡其實對自己防備,懷疑,可她不會在這個時候泄私憤。她要讓他恐懼,一直恐懼下去。
伴君如伴虎,原來如同此意。就是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他的心裡被迫拔出了不甘的陰影,卻種下了一片恐懼的深影,這才是呂嫻的報複!
回到帳下,呂嫻草草吃了點軍糧,喝了水,天將黑儘。
她將自己空間中的重武器提了出來,很久沒有觸摸過了,略有點手生。可是,對於它們的紋理,流線,她實在太熟悉了。上手撫摸幾回,手就熟了。
雖有沒有溫度,可是,它們是如此的可愛,比人可愛的多!
弓單藥沒有多少,呂嫻仔細清點了下,看來還得省著點用。不然全用光了,這些小可愛,會全變成空殼子。
說是小可愛,其實都極重。重裝備都是如此。
找了找,找到兩套保溫服,輕便,還能物理保溫,邊防用的,都是好東西。
如今這天氣,若是高空飛行,沒有保溫服,包管飛上一天能直接變成冰雕一點點的碎掉。
這小冰河般的鬼天氣,野外連野生的雕鷹這個時候都少有出來飛的。除非餓極了。
翻找了找,防弓單衣也找了出來,就算被人當雕射,半空之中,也不至於死。頂多算是失衡。要是撞在山上,絕對會死。所以降落傘也得穿上。這麼一算,再加上她的體重,真的就是負重飛行了。其它的可以丟空間,不占重量。
就這套翼裝,是軍用的,集中采購生產,定製的,比民用的更好,也更便宜。但東西卻比民用的更好。
民用的不僅貴,質量還算一般。一般的也得幾十萬,頂級的也得上百萬,並且也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得到。得有翼裝飛行證,並且國內很多地方是禁飛的。
其實軍中也少有用這樣的,但很多時候為了少數隱蔽登陸,這個東西就極好用了。尤其是在地形複雜的山形地帶,比直升機好用的多。
但它也極具危險性,若是操作稍有失識,就是撞山死亡。所以就算是在特殊兵種中的人,也不是人人都需要訓練此。這就需要機敏反應,而且還需要體重較輕的人,不然負重太多,翼裝的負擔太大。這就極為挑人了!
呂嫻摸來摸去的,算了算重量,自己是能帶得動的。軍中之人,身材一般都保持在矯健的體形上,就是為了好駕馭,而她又生的嬌小,就算練了肌肉出來,比一般的女子重,但是比五大三粗的男子來說,體重還是輕上許多的。所以負重飛行,不算難!
外麵有斥侯道:“女公子,臧將軍有信來,言已在三十裡開外紮營。待紮下大營後會來接女公子!”
呂嫻道:“知道了,你們也去準備!”
斥侯是親兵營中的她的耳目,聽了便應了聲是,火速的去準備了。
呂嫻將裝備重新放回空間之中。
裡麵生存物資也有不少,當初雙十一囤貨是為了多囤些耐吃的放著,等出任務就背包一帶方便隨時帶走,或是回家,沒空出門買吃的時候用的。那時候打折打的多,買的就多。索性保質期長,耐保存。現在想一想,真是賺到了!
這一次,她得先一人去找老爹,等找到了人確保了安全再說。
算一算日程,哪怕最慢飛上個五六天的,也來得及!
況且,這裡離兗州其實並不遠,如果飛的快,中間不需要休息的話,三天左右就完全能夠到了!算一算呂布離開兗州的時間,五六天內到的話,肯定來得及!
想到呂布,心中便是一酸。這個天降的老爹,真的是坑,可是,也是真的可愛可敬啊。
她心情鬱悶,掏了桶泡麵出來,用開水泡上,很快香味就冒了出來,她又拆了幾根火腿腸,稀裡糊嚕的加了一餐。
泡麵,就是香!
這味兒,呂嫻營中的人是習慣了,偶爾他們也會分到一箱子的然後全用大鍋煮了,再燙點乾蔬菜一攪,分著吃起來,就能把人舌頭吞掉。所以此時他們聞見味道,也隻是饞的舔舔嘴巴,卻是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的。
但是西涼軍哪裡受過這等的香味勾引,他們在寒風之中吸了吸鼻子,道:“……什麼味兒?!這麼香?!哪裡來的?!”
馬騰氣的罵,道:“到處都是西北風,到處都是馬糞味,哪裡來的香味?!饞瘋了吧?!怎麼不把你大腿切下來煮了吃?!”
那幾個兵士敢怒不敢言,縮了縮腦袋。
隨即馬騰便是一僵,因為他也聞見了一點香味來。
馬騰寒著一張臉,道:“虎威軍軍糧這般的香?!留著我軍上下喝西北風?!”
正說著呢,副將來了,道:“女公子派人送了糧草來,正在安排分食,喂馬。”
馬騰一窒,有點詫異的道:“哪裡來的糧草!?”
從徐州運來的糧草?!怎麼可能呢?!勞師動眾啊。
副將打聽了一點消息來,道:“……呂嫻從兗州得的,還送了大部與曹操,緩了他的無糧之苦。”
馬騰都氣笑了,道:“給仇人送軍糧,不愧是女子心胸?!怎麼不再多送點?!哼!”
這是氣不順啊。
眾人見他飲的醉了,還要罵人,一時之間,也是不敢吱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