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開打了,還提什麼盟約之好。
曹仁心中惱恨,當下也寫了封信送與司馬懿。
司馬懿收到的時候,也樂了,曹仁回的什麼呢?!
罵他也曾是世家高門,為何卻行賊盜之事,竟要脅人要贖,豈不是與汙同流?!堂堂司馬氏淖於汙泥,如此同黑,當真是令天下側目。
司馬懿隻笑,半點都沒有生氣。
真以為他是仁人義士,聽了這話就能放回曹洪?!
司馬懿隻寫信與曹仁,說曹洪分明來作客,哪裡是什麼被擒,子孝實在多心。懿隻靜待子孝前來,接回曹子廉。若能也能賞臉前來,懿必掃席以嘉賓禮而候之……說了一通。雖是廢話一堆,卻是氣的曹仁胸口疼的慌。
見曹仁憤怒,諸將道:“將軍,司馬懿這是什麼意思?!”
“要脅著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之意。”曹仁冷笑道:“這賊實在是可恨。得了勝算,還要氣惱人。諸將不可中計,這是激我軍出戰之意。若去,必中埋伏!”
“可是子廉不能不救!”諸將急道:“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徐州營受辱嗎?!他如何受得了?!”
什麼作客,那是放屁的話。
倘若曹洪是被關到徐州去,也許是真的作客,隻是不得自由。但在軍中,能不受刑便算不錯,還能得到什麼善待?!
“他們若對子廉用刑,逼迫他說出我軍實情,隻怕子廉必受不住!將軍,還是要給個策方好。不如末將領命前去攻打,也擒他一將,與他們換回子廉,如何?!”諸將紛紛道。
“不可妄動,豈能因子廉而自亂陣腳,那便是中了司馬懿的計了。我們怎知他是否正等著我們送上門去交手?!”曹仁道:“這司馬懿詭計多端,不可被他牽著鼻子走!”
“那當如何是好?!”諸將心中焦急。
“我隻寫信探探他,到底想要什麼贖人。”曹仁道。
說罷送了封信去。
“最怕的不是他要什麼去贖,而是在故意用此事拖著我們。”曹仁道:“如此我軍才真正的陷入了被動。萬萬不可!當采取主動。”
當下曹仁便安排人馬去接應出去的援軍,以免被張遼所伏。
而此時張遼已經急追上了那支兵馬。
這支人馬不多,約有二千餘人,因是急行軍,所以輜重也不多,多是負馬輕騎。
張遼追上的時候,挑準了時機,從中俯衝,將之攔腰衝斷,叫他們前後不能相顧,便開始廝殺。
張遼帶的人不多,隻有六百餘人。
然而張遼盛名於外,待大喝一聲報出名姓,曹軍果然現出一二慌亂之象,張遼趁其勢弱,掩住廝殺。
曹軍不得不再戰再逃,一時逃亂出去。
張遼追著不止,時緊時馳,待他們疲憊便掩殺一陣,待他們四散跑了,便又歇下來。很是遊刃有餘。
就這麼追了兩日功夫,曹仁的援軍來了,見到張遼如此不講武德,二話不說,便恨恨的前來要殺張遼。
張遼見他們跟要吃了自己似的不要命的攻打自己,有點吃驚。
這個狀態,像是充血,像是吃了秋藥似的。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殺了張遼!兒郎們,若能圍住張遼,我軍可扮回一局矣!”曹軍將領大喊道:“誰能俘獲張遼,或斬其首級者,有重賞!”
“殺!”曹軍凶猛,凶恨意與賞例激勵之下,其勢如虹,朝著張遼的兵馬猛撲過來。
“殺!兒郎們,殺出去!”張遼暴喝一聲,率先衝入曹軍之中,其勢衝的幾乎讓曹軍上下不能靠近!
噅!
駿馬騰蹄而起,張遼撕開一個口子,帶著六百餘勇士火速撤離包圍圈。
要想把住局麵就一定要脫困,否則被人包著打,再猛,也是徒消耗戰。十分不利!
曹軍如蛇形圍攻上來,哪肯輕易的叫張遼跑了,極猛的圍了上來,就想要咬死張遼。
就在張遼與曹軍上下疲勞應付的時候,突然,一箭嗖的一下發來,正中一曹兵。
張遼看箭來的方位,心中大喜,道:“是吾徐州兵,必是有變,軍師潛軍來援矣!”
待更近了,為首之人正是張虎,張虎見此情形,十分緊張的道:“父親,無事否?!可有受傷!”
“並無,我兒來的正好,且與吾一並殺敵!”張遼道。
張虎應聲,父子二人很快反抄回去,與曹軍上下廝殺成一團。各有死傷,直到形勢逆轉,曹軍節節敗退,這才各自收兵。
曹軍疲憊不堪,張遼父子也疲憊不堪。
這種戰爭,對於體力是真的一種消耗,再強的人,若得不到休息,也夠嗆。
他們也沒急著回營,尋了地方先行紮營休息。張遼才得空問出心中疑惑,為何曹軍氣勢都變了。如此的憤恨。
張虎這才說出曹洪之事。
“原來如此,他們是欲擒殺於遼,而換贖人回營,怪不得如此迫切!”張遼哈哈笑著拍了拍張虎的肩道:“有子如此,遼此生有後矣。”
張虎靦腆而笑。眼睛很亮。
沒有比父親的認可,更值得兒子高興的了。更何況父親不止是父親,更是榜樣和老師。不負期望在則有功勞,得到認可,張虎十分高興。
當下休息半夜,到了後半夜便收拾了兵馬,尋著曹營歇腳的地方摸過去,趁著黑,兩軍又是一陣廝殺。
曹軍疲憊不堪,這樣的消耗,不光人馬消耗的過份,更重要的是,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離開冀州麼?!什麼援應幽州,怕是癡人說夢了,若是他們走人,隻怕張遼必定會死咬不放。到時候能有多少人到達幽州都不知道。
援救部隊折於半道,豈不令人更沮喪。
因此他們也不去幽州了,折轉道火速的回曹仁大營去。
張遼與張虎兵分兩路劫殺一陣,總算是把他們都給堵了回去。一個都沒能放出冀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