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曹丕審問漢獻帝(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290 字 9個月前

呂嫻清楚,一旦攻城而不下,郭嘉就得如意了,而一定要攻城拿下,這些人,可能就成了犧牲品。

非常殘酷。冷血。

而軍人是不能夠在戰場上發揮同情的。如同鐘東戰場上,你越同情敵人,死的越快。

這些人,你若把他們當人,他們還是敵人,雖是賤民,卻也一定會傷害你的軍隊。這些人,你不把他們當人,一一殺儘,隻怕第二個董卓的名聲,就會傳的沸沸揚揚。

封建戰爭,冷血又很恐怖。在戰場上又能講什麼武德呢。

所以仗得打,而話語權也得奪。

她拿了一個擴音器,站到了馬上,對著城內喊道:“……溫侯與我皆是為守衛天子而來。並非屠戳百姓之流!敬告城內百姓,速速遠離城牆,以免誤傷。徐州軍,不欲傷及平民百姓。且速速避險。汝等為漢民,我與父親也為漢臣,絕非敵對!望各民知曉,速往城中撤離,我軍隻攻城牆,絕不發一箭一矢往內城,切勿慌亂!”

“尤其是此時打砸搶而栽贓於我父女者,皆為國賊,我徐州尚未進城,此等趁亂傷民之人,不如殺之!”

躲不躲的,她也不能影響了,但話要先放出來,也好彆人栽贓的時候有個掰扯的空間。

擴音器的聲音是很尖銳的,而會傳播很遠,音域是沒有很渾厚很寬,然而,它的穿透力極強,像魔音入耳。像天外來音。傳到許城內,對於百姓的影響,可想而知!

先前便已經有很多關於徐州的音訊傳入許都,特彆是在底層關於很誇張的成分極多:比如,徐州有一火炮,可以射發雷火,能把人燒焦,曹軍很多都敵不過,所以曹軍當初才有那場敗仗而歸。比如,徐州的兵個個都是巨大,威猛無比,抓起一個吃一個人,那都嚼著不帶骨頭。再比如,徐州有許許多奇奇怪怪的兵器,能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就很離譜,什麼傳言都有,傳的比當初黃巢軍還誇張。

而這些流言也立誌將徐州軍隊塑造成這樣的殘暴形象。

民間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本來傳流言的時候就巴不得往誇張,神話那種程度上去扯,更加上許都有意無意的默許,渲染,再加上呂布本就是董卓義子的這層摘不去的身份,也塑造出來的徐州的形象,能好麼?!

原本百姓對於這些的聽聞,再次加工,傳播也隻是當成一件稀罕事去刻意的誇大,當成奇事一樣去的。但是萬萬沒有想過,這些人會打進來啊。當稀罕事變成恐懼本身打進來的時候,那種恐懼就深入人心的可怕了。

至少這魔音一般的聲音傳入他們耳膜的時候,百姓們的臉上都是茫然加上恐懼莫名的。

“徐,徐州軍要殺進來了……快,快逃啊……”他們開始往內城湧,然而阻攔他們的卻是更凶悍的曹軍。

“你們要乾什麼,內城是天子所居,賤民不得入內!退後,退後,否則以謀反罪論處!”曹兵上下各個都很緊張。他們都是天子禁衛軍,然而事實上卻是曹操最可信任的一支力量。

內城各門都已經封閉了,而守內城的主心骨正是曹丕。

曹丕看著這境況,眉頭緊緊鎖死。

“拜見中郎將!”有將士急速而來,道:“百姓已被恐嚇,徑往內城狂奔而來,倘不采取措施,他們突破內城門,恐怕我軍力量將被他們牽製,那時內外門皆守不住。會造成很大壓力,還請將軍定奪。”

這是要方案的意思。

曹丕道:“父親最晚還有多久能到?!”

眾人麵麵相覷,道:“很久沒有接到丞相之信了,恐怕在路上不宜來信。”

然而他們心中清楚,曹操的個性就是詭詐多端的,就算有信,也未必真實,他向來喜歡藏著一手。就算有信說快來了,也許還很遠,如果有信說還未至,也許早就已經近了。

能守在內城的,沒有一個不是曹操的精銳,沒有一個不懂曹操。想到曹操的手腕和心術,他們還是會一凜,哪怕他不在,威懾也依舊是在的。

曹丕道:“我不怕城被攻破,反而更怕城內反倒思起嘩變,內城如何?!”

“這……”諸將道:“略有心亂之輩,在嘩眾取寵,意欲迎呂賊入城,而且這類人並不少。”

“比起這些賤變之變,內部人心亂,更為麻煩。”曹丕道:“若是丕守不住內城人心,隻會更加混亂。”

“中郎將之意是?!”諸將道。

“這內城之守交由汝等,當采取手段逼迫他們退後,”曹丕道:“丕去守天子宮外!若有事,立即去尋軍師祭酒。爾等務必力保內城!”

“是,願以人頭作保,我等在,內城在!”眾將領命。

曹丕匆匆的下了內城,縱馬往天子所居去了。

“天子廷外,何人敢縱馬馳騁!?”有一黃門沒有看清是曹丕,出聲尋問。卻被曹丕一鞭打倒,騎著馬從他身邊縱過去了。

那黃門捂著臉躲到牆角,差一點沒有被踩死。他再不敢吱一聲,哪怕臉上血流滿麵,此時也是縮著,一動不動。

若是平時敢這樣冒犯曹丕,早被他身邊人拖下去打死了。不過今天實在是沒人顧得上與一個黃門計較,紛紛隨著曹丕進了內宮。

這時才有小黃門將那黃門給拖到了一間宮室之中,看他傷成這樣,便哭了起來,卻不敢太大聲,隻是小聲啜泣著。

內宮黃門,低賤不如奴。以往得勢的時候,外臣誰敢對他們大呼小叫呢?!如今,竟是連最低等的馬奴都不如。

所謂的宮牆角落裡牆皮都已斑駁脫落,細碎的地方長滿了苔類青色的東西,顯得更是晦暗與陰暗。牆角都是陰暗的,頹廢的,雖為皇宮內室,其實早不是當初那個巍峨的漢帝所居之所了。漢帝隨著權勢幾遷,宮室燒的燒,毀的毀,所處之境,與城外賤民的區彆甚至都不大。不過是囿於其中,難見往日之盛。

自漢室式微,民如畜,帝王如牲,民不聊生,活的卑賤如泥。大勢之下,人人如此!連帝王都如此,而很多所謂往日尊貴的附庸的日子自然也更難過。

曹丕一徑跑進宮室,眾黃門無一人敢攔,曹丕已徑到漢獻帝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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