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臣以不滅為恩賜(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103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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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大怒,燃燒著滔天怒火,什麼這一套,她不會玩,她分明是要繞開朝廷的這一套遊戲規則,要他來服從她的權力構架規則。她是要摒棄曹操那一套,而非繼承。她是真聰明啊,一旦把她帶進那彎彎繞裡,她就知道是在浪費時間,也被框架給框住了。所以,她乾脆不入局中!她說什麼出身卑微,不懂規矩,不懂士大夫那一套,還被人嘲笑過,她說的哪裡是這一些,她的意思是,來了許都,但沒時間陪你們耗那一套。你們玩你們的君臣遊戲,她不奉陪。你們要開場呢,就自個玩去得了。她不摻合!

“呂嫻,你要造反嗎?!”荀彧壓抑著怒火,道:“你要滅漢室弑天子嗎?!”

“以你們的標準,的確算是造反,想把我和父親打成造反,也是公一句話說了算的事……”呂嫻道:“大不了,我和父親退回徐州去,不奉陪了!天下因此大亂,又與我呂氏有什麼相乾。能進一步,自然挑起天下的責任,毫無旁貸,也絕不推辭。但屈居人下,斷然不能!我和父親都沒有那種犧牲自己,成全彆人的覺悟!若不得不退,退也罷,管它洪水滔天,與我父女並不相乾。”

“你,你,你……”荀彧真的氣的說不出話來,從來未見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這是寧願被要脅說被打成造反,也絕不會屈從於規則之下了。

呂嫻看著他,道:“公息怒,若氣出了個好歹來,嫻真是過意不去!”

他能不生氣嗎,臉色當真是青青白白的,紅著眼睛,恨不得吃了呂嫻。

呂嫻笑道:“從父親殺義父開始,其實,他早就在規則之外了。是另一種玩法,公也知曉,人們對於純白的君子反而苛刻。對於真小人,反而寬容。父親若多一項殺君之名,人們隻怕也並不會詫異。”

荀彧氣的推開了她。

呂嫻聳聳肩,好像話說的太白了,真把老先生給氣炸了!

好吧,她也不勉強。反正意思夠明白了,呂布本來就不容於世了,大不了,大家都彆玩。呂布是底線不高的一人,你還想要脅我們父女,做忠臣,嗬嗬!這是笑話。

這叫製衡,荀彧要的是存漢室,而呂布要的,也是漢室能保他,而不是棄他。大家可以合作,但是玩君臣忠君那一套,還是都歇了吧。

“真滅了漢室,你們呂氏,能容於天下?!”荀彧氣憤道。

“嗯,灰溜溜的逃回徐州去,北邊也就不爭了,估計劉備能直接稱帝,號稱繼承漢室大統,然後北方大家打個稀巴爛嘛,等他們元氣大傷,打的差不多,我們再出來摘桃子,若是摘不了,也沒事,偏於一隅當個土皇帝。十年摘不著,就三十年,我還年輕呢!”呂嫻見他鼻子都氣歪了,便閉了嘴。

荀彧冷笑道:“你父女不義弑天之行,天下必誅伐之……”

“公想多了,他們一群不成事的諸侯還能成什麼事?!北方肥地與征伐徐州來說,誰先誰後,一目了然,”呂嫻道。

是啊,這些不成器的,一定會先爭北方,那可真是稀巴爛。

除了曹操,其它各諸侯都是比爛的時候。還能成什麼氣候。

“除了曹操和劉備,其它人哪一個能成大事團結起來征伐徐州,一無實力,二無團結,等曹操和劉備劃分了地盤,結盟要征伐我徐州的時候,早十年八年過去了,屆時,我呂氏已經統一了江東……”呂嫻笑道:“公須知,我雖是小女子,也是有戰略的。我最不怕的就是等!”

所以什麼聯姻那一套,什麼天子封賞那一套就彆玩了吧,真的,拿出來丟人現眼的很。有天子在,是有便利。但是沒天子在,不就是等嘛,等個十年八年,打個十年也沒得事,她等得起。

現在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沒什麼意思。

荀彧喘著氣,整個人都不好了。怔怔的看著呂嫻。

“打下來的江山,總歸是鐵桶一塊,真要學曹操那一塊,我還真不屑,”呂嫻道:“得位不正,早晚……要廢。”

“你,你到底要玩什麼?!”荀彧道。

“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呂嫻心不跳,臉不紅道。

“你,你果真敢?你怎麼敢?!”荀彧真的被顛覆了認知。如今隻講默認的遊戲規則,誰都不將天子放在眼中,可是也默認的是,誰都不會真正道出。

“你做不成的。自古以來,若不占據大義,若沒有公道人心,若沒有公天下的能力,誰能做得到?!”荀彧道,“小子豈知天下重器之重?!”

“我有百姓。百姓就是公道人心。百姓就是國之重器。有此人心,若自身強硬而不倒,我呂氏又能將誰放在眼中?!”呂嫻淡淡的道:“天下諸侯,服者,從也,可封。若不服者,誅之。誅不服,是王道。天下士族,若服者,可為我所用,若不服者,誅之!現在,呂氏的確還不足以令所以人心服口服,然而,你們玩你們的,也有你們的選擇,我呂氏的發展,也完全可以繞開你們。甚至都用不著大開殺戒,隻要繞開了你們,士族自會慢慢枯萎。這件事,由我呂氏強行做,當然做不成……”

“然而若有百姓,我可以殺士族,分土地與民,百姓願意跟著徐州。而有功者,可獲封賞田宅,分的自然也是天下的田宅,功臣自然也都聚在我父女身側。沒有人才庫,我可以靠科舉來培養,我改變了選拔人才的機製,不需要靠你們士族推薦。我不僅要繞開你們,還要打擊你們,讓你們枯萎,消失。新的士族需要淘汰舊的士族,這是規律……”呂嫻道:“公以為,我徐州有這些,足不足以取天下鼎,重置天下器?!”

呂嫻告訴他的是事實。

既非自負,也並非規避了現實。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所以,他想跟她談,不要擺出施舍,而是要拿出誠意來,要明白,到底是誰求誰。

現在,是他,是漢室要求著呂氏帶著他們玩。

她說的繞開二字,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漢室還要玩那一套,隻怕是要被淘汰和繞開了,那漢天子,就算呂氏父女不殺,彆人也容不下,必死無疑。

荀彧豈不知呂嫻之意,他突然哈哈慘笑起來,既哭又笑,是既慘然,又哀傷,還有無儘的嘲諷和笑意,也不知道到底在笑誰,道:“……好,好啊,都說最毒婦人心!如今,我總算是知道了,婦人之毒,毒於世間梟雄,婦人之雄略,連真英雄亦自愧不如,呂氏出了我這樣的,真是天意,天意啊……隻是小兒豈知,一介婦人,如何坐得穩江山?!”

“那也是你們的玩法,”呂嫻笑了笑,道:“天下百姓目不識丁,誰坐江山,他們哪裡關心?!士大夫媚下也媚下,說白了,就是欺上也欺下。誰坐穩了江山,就會為誰歌功訟德。看看這許都,公還不知嗎,像公這種有忠義心的人,又有幾個,大多數士,說實話,屁股就是歪的,他們除了傲氣是真實的,骨氣,嗬……”

“重點不是誰坐了江山,而是誰能坐得穩。公如今竟還不知道這現實?!”呂嫻對荀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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