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呂嫻笑道“公台這般不放心我”
“怎麼敢放心”陳宮笑言道“怕女公太放飛自我,誤了大事。”
呂嫻哭笑不得,道“難不成還真怕我去種地不管事了或是真去修仙”
“偶見女公子所布之書房,有許多司農之書,”陳宮道“女公子對農事也有涉獵”
呂嫻聽出來他語氣中頗有試探之意,便笑道“在閨中時無聊的緊,什麼都看過,什麼都聽過。”
呂嫻開始胡扯,道“不過那時便是心有丘壑也不敢稍露分毫,因世人容不下女子那點雄心,所以十分怕這些流言匪語。”
陳宮看著她,一時竟也分辯不清她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他覺得這女公子身上,有七分正氣,卻也有三分痞氣,有時候流裡流氣起來,真的胡說八道,說的人一愣一愣的。
“後來出城遠嫁的路上倒想通了許多,若不主動,便會被動被人所擺布,所以,我便打算忘記自己身為女子的事實。”呂嫻笑嘻嘻的道“現在看來,效果還行。”
“是因為主公,女公子才決定出閣閨的嗎”陳宮道。
“我要不出山,怕我們父女死無葬身之地”呂嫻道“畢竟我父,很是一言難儘”
陳宮扭頭笑,他身為臣子,不好論主之是非,便笑道“若是如此,也是上天給的機遇了。”
呂嫻不想再胡說八道的繼續這個話題,便笑道“我父尋過你了吧”
“尋過了,讓宮寫一篇正義凜然的檄文,這一次主公決心很大啊,很難得了,這一切都是女公子之功。”陳宮笑道。
“公台就不怕我父會輸,或是臨陣生懼”呂嫻笑道“曹操勢大,我父雖有勇,但也懼曹操之勢。有勇也無膽。”
呂嫻常黑呂布,陳宮也早習慣了,所以隻過耳不過心,當沒聽到,隻笑道“女公子尚且不懼,宮又有何懼”
呂嫻哈哈笑了起來,出了城,便打馬去尋陳登了。
陳登做司農官,還真的跑出城來察看地勢,丈量土地了,很是敬業,遠遠的看到呂嫻和陳宮騎馬來了,心下已是一怵。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呂嫻一下馬便沒好話,“元龍好生敬業,一上任便來視察土地了,果然是個賢才。”
陳登臉黑了,草草行了一禮,也不回答他。
“隻是想來也怪可惜,想陳家也算世家公卿之族了,與那袁術家世也相當,然現下袁術為一方雄霸,元龍卻躬耕於田地之間,這對比,哎,讓人歎息,說來元龍何不去投袁術”呂嫻笑道“莫非是因為丟不下這個臉麵同為世族,投他手下,恐被他所笑哎,元龍就是心理負擔太大,何必如此呢”
陳登差點被被她給氣死,手上拿著刻筆,攥著緊緊的。
陳宮不忍看陳登如此形狀,早扭過頭去,默默的遠離了一些,假裝去看田間的莊稼了,實際上也豎著耳朵,聽著陳登吃憋。
“難道不是是我誤會了,想來元龍心胸也沒這麼小,可是若非如此想,怎麼會想儘一切辦法瓦解我父與袁術的聯姻同盟呢元龍也不容易,既瞧不上袁術,又瞧不上我父,單單擁戴劉備,偏生又不去投,卻偏要委屈在這裡種地,哎,委屈在我父手下,實在委屈你了。”
陳登心下已是大怒,他極力的忍耐著,依舊不發一言。
“元龍如此委屈,倒叫我怪不好意思的,”呂嫻笑嘻嘻的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不安,元龍受此大辱,卻還要屈在此處,是圖什麼呢”
陳登再無法忍耐了,冷笑道“女公子莫非以為我有所圖”
呂嫻笑道“都是陳姓人,雖不同宗,然,元龍以為自己與公台差在哪兒”
陳登冷瞪著陳宮,道“他事匹夫為主之人,我與他有何差”
“那也比你強,一心三用,”呂嫻笑道“心有劉備,事我父卻輕之,實想依附曹操”
“女公子又是來辱我的嗎若是如此,大可不必了少將我與這陳宮相提並論”陳登怒色上臉道。
“將你與公台相比,還委屈你了在我看來,你遠不及公台,”呂嫻笑嘻嘻的道“我來告訴你,你和他差在哪兒啊,若論詐術,公台不及你們父子,若論謀略,你們父子,遠不及公台,可詐術,遠非正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