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恨吧,反正他本來就沒安好心,想使詐術呢,”呂嫻笑道“且氣氣他,再讓他忙起來,省得沒事便想著怎麼破我父。”
“莫非女公子有用陳登之意”陳宮笑道。
“公台知我。”呂嫻笑道“我有此意,但也要看時勢。便要用,也要他陳登肯服我父。便是久久不服,就隻能等天下大勢定了,才可用他了,隻是無有投我父之心,卻無法重用,他之才能,若不用,可惜了。”
陳宮深以為然,道“假以時日,未必不能用。”
“但凡有才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公台知是什麼嗎”呂嫻笑道。
“但請賜教。”陳宮笑道。
“有才之人,若叫他心服,便一定要讓他折服的才能,不然口服心不服,久之,必被其淩於上。”呂嫻道“但陳登這樣的人,卻更難辦,不僅有才,還十分高傲,這傲氣是生於骨中的,不易折節改變。”
“此種人,唯有德者可讓他服之,”陳宮笑道。
“然也要有勢,無勢,他也不依從,”不然早跟劉備跑了。
陳宮哈哈大笑,道“女公子比宮更會看人。”
“這一點,是自然的,公台看上我父,也是讓人跌足的,”呂嫻笑道。
陳宮哈哈大笑,女公子可真是逮著機會就要黑黑呂布啊。
“所以對陳登,能用則用,不能用,也罷了。”陳宮道。
“不錯,若人有十分,他之才能占五分,破壞力也占五分,用他還要防著他,未免失了用人不疑的主張。”呂嫻道“我父軍中,有公台一人足已。”
陳宮心中感動,正想說話,那邊廂已有斥侯飛馬來報,道“陳將軍,溫侯點了兵將前去小沛了,言是張飛扮成馬賊劫掠了軍中兵馬,主公大怒,與魏將軍,宋將軍已急往小沛而去”
陳宮臉色已是變了。
呂嫻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她本欲阻攔此事發生,然而哪裡料到會這麼快而呂布這暴脾氣,竟一時也不忍得,一聞聽此事便急急的去了,她竟是攔無可攔。
“不好”陳宮道“倘主公與劉備鬥,恐生隙,劉備更恨主公,屆時,便成死敵。主公便是要回了馬匹,卻結了仇敵”
“我隻怕劉備被我父逼走小沛,”呂嫻握住馬韁繩道。
“倘劉備出走小沛,如蛟龍脫離困井,鳳凰生翅上天”陳宮急道。
“公台且速去阻攔我父,”呂嫻道“倘若真的無法再控製局麵,若留不了劉備,必殺之公台可自作主張,我父那裡,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陳宮點了點頭,拱了拱手道“還請女公子早做準備,倘走脫了劉備,隻怕他必去投曹操,圖主公另,宮與諸將機要之時,怕說服不了主公,唯有女公子可以,還請女公子想儘辦法,勸勸主公”
呂嫻應下。
陳宮便急急的與斥侯一並去了。
呂嫻額上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動。
三國之中的事並沒有具體的時日,她以為臨到頭便能阻攔,萬料到會來的這樣快。
一想到要替呂布擦屁股,真的好心累,以後這樣的事,還不知道有多少,她得一一的跟在後頭擦屁股
“呂布匹夫,果然無謀”呂嫻頭痛不已,策馬往回徐州去了。
他這個人做事隻憑衝動,還不能忍一時之氣。
他究竟知不知道有些怒也是不能發出來的,尤其是對著劉備這種人。
呂布發了怒,劉備是喜怒不形於色,然,早懷恨在心。
他收留了呂布,呂布卻暗奪了徐州,劉備早已深恨呂布,如今又因馬匹之事再生怨恨,劉備早存殺心。若是逼他出走,他不圖呂布才怪。
呂嫻頭痛不已,這個匹夫呂布啊,真是傻的可以。他真的是半點都不懂城府這兩個字怎麼寫。直直白白的,全無半分的謀略。
劉備這種人若不把他困在徐州,後患無窮啊,哪怕隻是困於一時,也是好的,總好過他助曹操來破他。指望能困這種人一輩子,是絕無可能的。
她的這個傻父親,傻呂布,他究竟知不知道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的代價
呂嫻簡直吐槽不能,然而卻也不得不急急的思索著彌補之策。
讓出徐州是不可能的。咽到肚子裡的吐出來還給劉備,呂布不樂意,她也不願意,這可是呂布的根基。
況且搶都搶了,再還回去,劉備也未必領情,未必會消除怨恨,祈求彆人給與容身之地,也非大謀。
現下到底怎麼辦才能困住劉備的同時,也叫他不好圖呂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