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支了吧”呂布輕聲問陳宮,一副生怕將香吹的更快了的形景。
陳宮忍俊不禁,笑道“是。”
呂布來回徘徊,出奇的安靜,動作幅度也很小,仿佛動作大了,便能將香吹熄了。
高順麵無表情,看著燃香,表麵鎮定,然而心裡卻是焦急的,他站著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呂嫻倒是悠閒,半點不見急切。
其它諸人更是昂著頭張望著軍營外,又豎著耳朵聽腳步聲或馬蹄聲。
“最後半支了吧”呂布呼了一口濁氣,莫名的緊張焦慮起來。
呂嫻看他如此,倒笑了,道“父親這般急躁作甚,領軍作戰,若是坐不住,身邊的人也會跟著擔憂焦慮,便是再急,也是不能表現出分毫的。”
“主將者急,從者皆無主張,定然無所適從。”陳宮笑道“主公還是稍安勿躁吧。”
呂布便是再急,聽二人所言,少不得耐著性子多等一回了。
“我兒為何不急”呂布道“可是因為三局兩勝已定”
呂嫻隻是笑而不語。
陳宮看著呂嫻,撚須笑而不語。
“你們兩個人打什麼啞謎”呂布無奈不已,再著急,也隻能靜靜的等。然後看著這香漸漸的快燃儘了
就在眾人以為必是兩敗的時候,突聽的馬蹄之聲傳來。
唰眾人都站的直了,便是連陳宮也微急道“速速看來者是何人”
斥候應了,忙去軍營前去查看。
轟轟轟不止是一匹馬來了,還有他們身後無數的腳步聲,整齊劃一,踏踏踢踢的到了,於亂之中,竟還能在回來時保持這樣的陣勢,一聽就知道是誰之軍馬了
“哈哈哈”呂布大喜,不用看,隻用聽就知道是誰了,道“定是我兒軍隊”
身後許汜和王楷也都緊張起來,如繃緊了的弦道“可是女公子的軍隊”
“正是女公子之軍”斥侯報道。
眾人大喜,隻見一騎上兵士扛著旗已飛馬入了軍營,飛身下馬,跪於地上獻旗道“不負女公子之望”
呂布先搶了下階,將他扶起來,道“好,好,好”
瞧那香正好燃儘了。
呂布喜色於臉,道“賞,皆重賞之,哈哈哈”
身後的兵士們也都進了軍營來了,一聽這話,皆麵有喜色。
呂嫻笑道“要賞,便全都要賞,高順將軍之軍,已然不遜色,隻是遇到善會投機取巧的我,自然落在下風。”
呂布聽了笑道“對,全都要賞,賞”
高順臉上微變,道“主公,末將受賞有愧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他拱手道“女公子,今日之較量,順心服口服。順願賭服輸”
“將軍之軍本自強兵,兼我之練兵之法,更強一層,若執武器對敵,我之軍未必是將軍對手,其勇可嘉。”呂嫻道。
“女公子如此說,順,更慚愧不如”高順低首道。
“高將軍可服往後可不許再攔我進軍營了”呂嫻笑道。
“順服,女公子之才可為大將。”高順道。
呂布哈哈大笑,道“對,對,對,我兒便是來軍中,定也是一員所向披靡的猛將”
眾人皆笑附合。
“高順自願罰酒一壇”高順道。
“高將軍仗義,”呂嫻笑道“嫻自也不能小器,雖贏,然當日許諾之嫁妝,也須拿出來,用作軍費。”
呂布與陳宮吃了一驚,看著呂嫻。
“女公子”高順驚道“不可是順輸了,怎麼能讓女公子拿出安身立命之物”
“這嫁妝,我當日所許諾本也是無論輸贏,儘皆充作軍費之用。平日嫻最佩服的,便是諸位將領,也願以區區之軀,以獻末技之法,以後還望諸將多多包容,多多指點於我,家財本是外物,而諸將士們更應得此,以安身立命,這是嫻之心意,還望諸位千萬莫要推卻”
高順紅了眼眶,道“如此,順都無地自容了。”
諸將也都心服。
呂嫻笑道“今日之高下,隻是戲耳,若以生死之廝殺,嫻此等練兵之法未必如高順將軍之悍勇。今日,高順將軍讓了我幾分,我感懷於心”
見她如此說,高順更是感懷不已。
令人輸不難,令人心服,卻難。
“高將軍酒要喝,然,並非罰酒,而是敬酒。嫻當敬高將軍幾杯,以敬高將軍英勇。”呂嫻道“今日之戰,若以諸將之勇,與我之拙計結合為一,何恐軍不強矣以後還望高將軍與諸位與我父,與嫻,上下一心,守城破敵,成就萬世威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