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嫻對他也很有耐心的。
這話,陳登聽懂了。他心中憤怒交加,覺得呂嫻是閒了無事,拿自己消遣,心中滿是不屑一顧。
陳登一甩袖,帶著農事小吏們自去了。
陳宮道“女公子一番心意,怕是又付諸東流水。”
陳宮搖搖頭。
“一個人,心中隻有一味的反逆之心時,他自是聽不進去的。”呂嫻道“隻望他有朝一日反省之時,能想起來今日所言,我之所容。”
“女公子才是最為博大胸懷之人。”陳宮道。
“隻希望彆太自信被鷹啄了眼就好笑了。”呂嫻與陳宮笑道。
兩人戴著草帽坐到了田梗的凳子上,喝了點粗茶水。
“徐州這個小小的地方,勢力卻錯縮複雜。”呂嫻道“然而眼下也隻能兼容並蓄,不可強征。”
“主公兵力不足,”陳宮道“眼下退曹操才是正理,檄文一發,他必發兵來。”
“小沛有劉備,又有袁術的勢力,他們手上的兵馬和地盤都不算小。袁術是有地盤,而劉備卻素有賢名和威望。”陳宮道“又有臧霸,半兵半匪的,這又是個刺兒頭,一時半刻的也收服不了。占著泰山郡一帶,名震江左,泰山一霸啊。”
“他可真是土霸王。”呂嫻失笑道,“泰山郡屬兗州地界了,而他所據琅琊,卻是屬徐州的。的確算是一患。不過這個人也不必太過擔心,不把他逼急了,他不會主動找事,尤其是曹操來的時候,他不是那些眼皮子淺的人,會背後偷襲我父。我父與他共同要防的都是曹操,這一點,這臧霸是心知肚明的。”
“是,此處是主公的,他便自由的很,若歸了曹操,他便不自由了。”陳宮笑道“這一點他很清醒。”
“但是征伐一事,還是不能太指望他。”呂嫻道“待退了曹操。再一一圖之。必先圖袁術。”
“若圖袁術,那劉備隻怕要與袁術合謀圖主公。”陳宮道“他極恐主公勢力坐大。”
呂嫻笑了起來,道“小小的徐州,公台你算算有多少個燙手山芋不好紮根呐。我父畢竟不是徐州本地人。根基不在此處。”
陳宮笑道“不知山芋為何物”
“元龍種的那一物,就叫山芋,待種出來了,我烤熟一個給你吃,”呂嫻笑道。
陳宮道“那宮求之不得”
除了這些勢力,還有蕭建的野兵,當然這個不在話下。另還有陶謙留下的丹楊兵。陳珪陳登等世家大族的勢力,錯綜複雜,欲在此紮根。雖難,然,卻可力圖之。
隻是想到臧霸,呂嫻還是心裡饞的慌。
這樣的當世大將,偏偏是個潑懶的。
之前他趕走呂布琅琊相蕭建,自己占了莒城,呂布伐之不克,隻得讓人出使,卻也隻是建立了同盟關係。
他是一個江湖中有點俠氣的人,愛自由,偏也知自己家世不顯赫,強為之豪傑,也難以成事,便十分會觀望事態時勢之變。比之張遼,多一絲奸猾,比之呂布,又多一份忠肝義膽,比之高順,又多一絲的自省折向
這個人,可望不可求。隻能順其自然了。
且說臧霸今天又來尋張遼鬥了半天,又在帳中呼嚕嚕的吃了酒肉,便一抹嘴的又騎馬出去了。
張遼十分哭笑不得,道“竟是真來去自如了,還真天天來了,跟點卯一般。”
高順道“女公子之意,你不懂。”
“我不懂,你懂也對,你是他叔父嘛”張遼道“哎,可憐我還要天天應付這小霸王,高將軍比我清閒多了,我多累。”
“我累心。”高順道。
張遼略吃了一驚,以往高順從不會開玩笑的,沒想到現在這榆木腦袋,竟然也慢慢開竅了。
“真是難得你會回應啊,鐵樹開花啊。”張遼笑道“看來近日你心情頗不錯。”
高順略勾了勾嘴角,道“既不累,便幫我去點兵練陣。”
“”張遼十分無奈。
臧霸以往鬥完吃完也就回開陽了,然而今日卻見城中十分喧嘩,便拉了一個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檄文,傳天下之檄文已發”那人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