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行走多年,聽聞過呂布很多的傳聞,隻是乍然一見,竟然是這樣的呂布,心中驚訝不已。
見他雖然笨拙,然而,卻顯得有些可愛。
“快些請入草廬一坐。”呂布忙道。
徐庶笑道“不知溫侯在忙什麼”
“在做豆腐,快做成了,”呂布懊惱道“做了多少回了,一直不成,沒想到今天卻是快做成了。”
說著又高興起來,道“都是我兒教的好。”
呂嫻隻笑,興味的看著這兩人。
徐庶有心想要試探一番呂布,笑道“溫侯是天下英雄,奈何在田間喪乎其誌,行此鄙薄之事爾”
呂布一聽怔了怔,隨即就怒了,便道“我原以為兩位先生既能得公台和我兒看重,想必定是不拘此的名士,萬萬沒想到,你們也是那等子輕薄田地之人,哼,我不屑與你們說話,你們且走。”
呂布是真的要走,八匹馬也拉不住的人,一時生氣起來,竟然也不理會兩人,急不可耐的乾脆丟開了二人,往石磨邊上去了。
陳宮一頭黑線,忙急追過去。
呂布還跳腳不開心呢,陳宮怎麼拉都不肯回來,陳宮累個半死,哪裡又拉得動他
徐庶沒料到呂布說翻臉就翻臉,一時怔了怔,隨即眼眸發亮的哈哈笑了起來。
那邊呂布聽見,還罵道“笑甚沒那貴人的命,倒得了貴人的病,你們這些士人就是麻煩,一個個的就想著名達於諸侯,身上還穿著布衣呢,倒嫌起這些種是鄙薄之事來,哼,若沒農人種地,你們吃個屁,噴個屁的話”
陳宮在那黑線到心累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呂布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看著陳宮這樣,徐庶和司馬徽都想笑不已,兩人聽到呂布罵人,竟也不怒,反而更是惹笑。
這呂布啊,好不過三時,一時惱了,就原形畢露了。
呂嫻其實就知道,要呂布學那劉備禮義有加,他是死都學不會的。如今她已經放棄了。
不過這世間的事,終究是各花入各眼的。
呂布便這樣,徐庶卻是笑道“這溫侯,倒是擔得起一個真字。”真性情也。
司馬徽笑道“罵你,你還誇他”
徐庶笑而不答。
呂嫻道“豈不聞以仁治著於國乎”
司馬徽鄭重的看著呂嫻,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神,還有滿含笑意的神色,笑道“女公子垂手於田間,坐釣天下賢人,如意否”
“那便隻看願者可上鉤了”呂嫻笑道。
呂布你們也看到了,他是個什麼德性,你們也看到了,想要輔佐他,最好做好這被罵的覺悟。
對他彆抱太大的期望。
反正她是把牌真真誠誠的坦露開了。
他們上不上鉤的,就等著一句話了。
徐庶越發的覺得這呂嫻頗有些意思,便笑道“如女公子這般的人,真是少有。”沒見過這樣招賢納士的。
呂嫻道“唯誌同道合者,可成大事。所以嫻從不耐煩虛禮虛節。我知元直也不是。願與不願,隻看元直。”
徐庶不答,隻是笑。
司馬徽覺得呂嫻特彆有意思,見過禮賢下士的,但基本上沒有這樣子的。
若是不懂她的人,想必以為她是不在乎的。可是司馬徽卻知道她極在乎,在乎的不得了。
可她卻依舊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甚至也沒有禮遇有加,可她做到了一件彆的人沒做到的事。她是真的將選擇權放到了徐庶身上。並且為此,她伸出的手,卻是與他平等相交的誠意。
這種誠意,便是連水鏡先生也覺得替徐庶心動。他知道徐庶一直有入世之心,然而卻一直不曾尋到真正想要事奉的主公。
而她這誠意之中,又有了點露出底牌,又有些激徐庶的意思。
司馬徽一想都忍俊不禁的。
她的意思很明顯反正呂布就是這麼個呂布,優點還是很多的,也不太會禮賢下士,你們要是看不上就算,看上了,麻溜的趕緊上車。
司馬徽率先進了草廬,乾脆自在的坐了下來,徐庶也笑著跟了進來,呂嫻自然少不得也跟進來了。
外麵呂布還在嘀嘀咕咕,想來徐庶雖惹惱了他,他雖罵了幾句解氣,但到底很快將這兩個閒人拋到了腦後,專心的琢磨磨裡的東西了,那邊還有幾個農人前來幫忙,倒將草廬的人忘了個一乾二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