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書再與袁紹,告知擊袁術之事,袁紹必不怪罪主公。”蒯良道“袁紹若是能借了旁人的手,滅了袁術,還除了他的心腹之患呢,他自然高興還來不及,免了他日後不能容兄弟的局麵,不能助他的兄弟,以袁紹來看,要之何用”
劉表搓著手,擰著眉,沒說話。
“再修書與穰城張繡,讓他助主公一臂之力,那袁術必死也”蒯良道“若主公一人擊淮南,孫策與張繡必不甘心,還不如一開始就談好分而食之,屆時那袁術就算想要再與呂布修好退三方之兵,不易也呂布與曹戰,分不開身,他又死圍徐州,得罪了呂布,袁術四麵埋伏,必死也此是天賜良機啊,主公,不然若等呂布與曹罷兵後分出身來,隻恐呂布視淮南為己之地,不容主公插手了”
劉表道“那,修書與袁紹,探探他的意思再修書與張繡,看他可願”
蒯良道“此是正理。張繡與曹操戰了幾次,如今屈居穰城,正不自在,若是能咬到淮南之地,他必然不會放”
劉表的心定了定,見心腹謀臣都主戰,一時之間便忙修書送去了。
蒯良鬆了口氣,出了州府,上了馬車,小廝樣人來回稟道“那徐州太守剛剛在街上,偶遇了大公子”
偶遇哪有什麼偶遇
蒯良心中一凜,手一緊,眼神極冷,咬牙切齒道“好一個許汜,在我荊州如此攪弄風雲走,去會會他”
蒯良自上次與許汜談崩後就想晾著他,哪知道這許汜,是個極有謀算的,竟然到處活動,如今將將主意打到劉琦身上了。
此時的劉琦年紀還小,繼母不慈,兄弟不睦,父親更是不搭不愛,都說有了後媽就給後爹,劉琦是很惶恐的,他本性又不喜爭,又懦弱,然而,他怕連命也保不住
遇到許汜是意外,然而,許汜遇到他卻遠遠不是意外。
二人相談甚歡,互報姓名以後,劉琦才道“原來竟是徐州太守,失禮了”
許汜笑道“大公子,若不嫌棄,上茶肆一聊,若何”
“請”劉琦待人以禮,荊州又師者如雲,自然不會拒絕,也是執行習慣了的。
二人進了茶肆,許汜笑道“大公子本是出身高貴之人,怎麼麵有愁容”
劉琦哪會說父親的不是,便道“心有忐忑,十分不安”
許汜笑道“大公子是牧州長子,緣何不安”
劉琦欲言又止,有苦都是說不出來的,良久,道“隻恐荊州無我劉琦立足之地”說罷竟是落下淚來。
許汜都同情他了,便道“父嚴在上,孝者,小棒則受,大棒則走,自古明理,便是重耳當年也是如此。”
劉琦一怔,聽進去了。
“況且州牧,並非如晉獻公當年那般不堪,連兒子也不容。州牧必會妥善安置長公子的。”許汜道。
劉琦真是有苦說不出來,便是劉表不是那虎毒食子之人,隻恐萬一有了變故,人走茶涼,他不就是任人魚肉了嗎
那蔡家人勢力如此之大,著實可怕,劉琦也是怕的,隻恐劉表一死,蔡家便一手遮天了。
劉琦是沒什麼眼界的,隻以為這荊州劉表一死,便是蔡家人的天下了,哪裡知道,這周圍的虎狼隻等著劉表一死,全撲上來呢。
許汜歎道“汜在荊州日久,的確感覺到此處與徐州不同,我主無子,原本我徐州人還難受,如今看來,倒是幸事”
劉琦一聽,便哭道“可恨我母無有根基,若有,何至於此,如今竟是連反抗能力也沒有,無有半分的依仗”
“果真無半分依仗”許汜道“劉,可是宗姓”
劉琦一怔,看著許汜,道“不錯,若說同宗,倒有一個劉皇叔,他日若是得他庇護,也是好的”
許汜嘴角一抽,笑道“劉皇叔的確是個好的,隻是,他便是有心,也未必有力”
劉琦眼眸一暗,失落道“不錯,那家人不會放過他,我弟弟在,哪容得他他便是劉姓,也未必能主事劉皇叔也不能硬來,終究是隔著宗姓,若不然有他在,我何須懼於此”
許汜心裡已經特彆無語了。
劉表這兩個兒子,都不咋的啊,生子還不如生女呢。這樣的兒子一百個,也未必比得上呂嫻。瞧這樣兒,跟小白兔似的。
這般懵懂,隻知自身處境,對天下之局完全不知,對荊州局勢更是完全不懂,便是接了荊州,也是他人盤中餐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