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隻是匆匆拱了拱手就消失了
曹性不敢耽擱,去回了陳宮,陳宮來看許褚,看著昏迷不醒的許褚,便笑道“與郭嘉關到一處去再叫軍醫給他醫治,務必好好治”
曹性秒懂,道“一定好好治”
恢複如初是不可能了,但是活命是能的。
陳宮哈哈大笑,道“計已成半耶若文遠那邊順利,隻恐曹操將大敗於下邳,指日可待”
曹性十分欣喜,道“若能敗曹操,主公威名定名震天下。”
呂布之勇,早如雷貫耳,若是能敗曹操,意義是完不同的。
打一方諸侯,贏了不算什麼,可是贏了手上有天子的曹操,就已能奠定呂布的根基,能立基業是自然的,最重要的是,奠定了呂布是能與曹操一決雌雄的人,也是能撬動天子與天下的人。
此戰,將呂布對立於曹操之對麵,讓呂布成為能與曹操同等的人。
這種意義,於天下來說,是重新劃分勢力的基礎,不止是勢力,更多的是一種威望,一種更深層次的東西。
呂布的名聲想得到一些人的承認是不能,然,他若是能敗曹操,便已經決定了他的地位,不同與往的地位。
呂布以往始終是從者。從此戰開始,他再不是從者,而是一方諸侯,一個引領著自己勢力將角逐中原的主君
許褚被搬到郭嘉屋中的時候,早已經因為失血麵無血色了,便是連臉色都是蒼白的,仿佛隨時會死
郭嘉一向沉穩的很,可是看到許褚的時候,還是怔了一下,臉色也白了,他頹然的坐了下來,大勢已去
他呆呆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軍醫給他止血,包紮處理傷口。
傷口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又逢夏日,還發炎了。
這種發炎是致命的,感染是會死人的。
郭嘉心中知道,許褚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郭嘉的心中一下子就難受起來,有千言萬語想要問許褚,可是看著昏迷不醒的他,卻是沉默,無儘的沉默。
縱然擔憂的不得了。郭嘉還是盼著許褚能好起來,能早點醒。
軍醫的處理算是及時,郭嘉看著他起了高熱,後來又慢慢的被軍醫灌藥退了下去,才鬆了一口氣。
深夜中,郭嘉睡不著,他不禁歎息,這陳宮,真是狠辣,不言不語的將許褚往他這一擺,這可比罵他千萬句還要殺心。
郭嘉便是被罵千萬句,也會麵不改色。然而,麵對許褚,他是真的心驚肉跳
生熬了一夜,郭嘉生恐許褚撐不過去,一直照顧著,許褚身體素質還行,好歹是醒了,一見到郭嘉,旁的先不說,眼淚就先下來了
兩人一時之間,竟是麵麵相泣,便是郭嘉堅鐵般的心,此時也悲傷莫名。
“是褚太衝動,中了計,連累主公了”許褚後悔道“呂營中人極善激將法,又善詐人,褚一時不察,中了計,才至於此,褚一人死是小,然而,隻恐影響了主公的軍心”
說罷又將現如今的局勢一一說與郭嘉聽了,郭嘉喃喃道“休也”
許褚愕了一下,道“果真如此嗎”
“隻恐那女子已識破了嘉當日所布之微局,若不然,她不會一直引著主公往下邳去”郭嘉縱是心急如焚,卻也沒有到處走動,如火燒眉毛的螞蟻。
許褚卻是呆了一下,道“果真如此嗎”
郭嘉歎道“這個女公子,絕對是勁敵”
許褚道“奉孝,有褚在此,隻要褚有幸不死,必定想辦法保得奉孝再回主公身邊,還望奉孝不要變心。那呂布,實不堪之人,絕非英主”
“這是自然。”郭嘉道“主公待嘉,嘉如何能負”
“隻是恐那父女會捉我們二人威脅主公”許褚道。
郭嘉搖搖頭,道“你小看這對父女了,呂布有此女,進境無有限量,早非是當日的呂布也”
許褚訝然的看著他。
“當日項羽用高祖的父親家眷於軍前威懾,然而高祖皇帝說了什麼”郭嘉道“兩軍對陣,集體的榮辱更為要緊,非個人情感與家所可製約也,項羽連這個也分不清,所以他終不可為王,他並不具備為王的品質。用我等威脅,便已先失了仁義,一被拒絕,反而受製於人也,名聲更不好聽,呂布名聲已黑,正在洗白的路上,他萬不會如此再招黑。項羽不清醒,高祖皇帝卻清醒,而如今陳宮不會如此,這說明什麼,說明呂布的覺悟早已不再耽於小家小義,而是邦國大義,這樣的人,怎麼會用我們去威脅主公”
“當日項羽設鴻門宴,本有機會刺殺高祖以絕後患,項羽遲疑了為何,他有他的考量,他懼天下罵他失義也,失義則失心。可呂布當日宴劉備,做了與項羽相反的事,蓋因兩人身邊的謀士全然不同也,宴上殺人,終是刺客手段,絕非奪國之謀”郭嘉正色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