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那影子笑的跟僵屍似的,突然跳了起來,往徐庶這一撲,徐庶慌了神,嚇了一大跳,掙紮間,那影子卻已經極大力的將他的裡衣領子給揪住了,嗬嗬冷笑道“好你個元直,你賠我你可把我坑苦了,你把諸葛弄出來弄啥呢你說你,到底準備怎麼賠我”
徐庶一聽,雖然聲音沉悶,但是不是呂嫻又是誰一下子心就定了,也不慌了,頓時哭笑不得。
見她肯發怒,他的心也一下子定了。
肯發怒就好,若是將事壓下,忍而不發,這件事就永遠沒有了結。
主臣之間若是有隔閡,不在當下解釋說個清楚,這個結就會越變越大,越變越大。
之前徐庶坦言的時候,見呂嫻那樣,他還以為
他是真的怕了,心裡重如萬斤,如今一見呂嫻如此,像個孩子無賴似的來找自己算帳,他的心,卻前所未有的輕鬆。
能吵起來是好的,能當下說清楚是好的,哪怕罵幾聲,打一頓呢。事情才算過了,過了也就過了。
若是當下不解決,其實遺留問題會很大很重。
諸侯間的事是如此,人與人相處也是如此,更何況是主臣了,一旦有了猜忌之心,這權力集團,遲早得散,得敗
還好,女公子不是那種壓著心思,隱忍逃避的人
她肯解決問題就好。
這件事,的確是徐庶理虧,他便任由她揪著不放,歎了一口氣,道“庶對不起女公子,對不起主公”
“元直啊元直,你良心痛嗎”呂嫻瞪著他,道“我呂嫻自從出生,從來沒有被人坑過,隻有你好本事我今天真是被你坑了好一把”
徐庶一笑,樂道“這不是好事麼就當交學費了,人活在世,不是坑人,就是被坑,習慣了就好”
呂嫻氣的不成了,道“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女公子打算讓庶怎麼賠”徐庶道。
“吊起來打一頓,不,應該用水燙燙腦子,我看你是真的傻了”呂嫻道“也不行,我要你給你所有的友人全寫書信,把他們叫去徐州,不能光我一個被坑,先把他們全部坑去徐州再說到時候,也叫嘗嘗你被他們罵一罵坑貨的心情。包括諸葛亮,聽明白了沒”
徐庶哭笑不得,無語道“我寫了,他們未必肯來”
“你隻彆說薦於呂布,隻說是你要與他們談事,或是說司馬徽在徐州,請他們去坐客,等他們來了,我自有辦法留住他們”呂嫻咬牙切齒的道“一個諸葛亮,沒一百個人,你休想了結”
“”徐庶嘴角一抽,道“庶的交友麵並未有一百個人”
“至少也得像你這樣的三個才夠吧”呂嫻道“此事,你休想再推脫”
徐庶死鹹魚一樣的被她揪著不動,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以後庶怕是再無朋友”隻怕真做了此事,那些友人能往他臉上吐吐沫
“哼”呂嫻道“失去朋友才好呢”
徐庶苦笑,道“女公子這樣是會失去我的”
呂嫻白了他一眼,將他推坐在一旁,大拉拉的往旁邊一躺,道“嗬,負心人你記住了這個事,以後得賣給我們呂營還債一個諸葛亮,你還一輩子也還不清”
“”徐庶嘴角一抽,啥也不說了。
呂嫻還猶自鬱悶,道“啊啊啊啊”她煩躁的打起滾來,像個撒潑的小女孩,怒道“不十輩子也還不清,我看你得賣身為奴才夠本為什麼諸葛亮還是出來了,不行,不行,我得想辦法,想辦法”
徐庶哭笑不得,心裡莫名的也輕鬆了,說開了這事也就不算事了。
得,把柄就把柄吧,賣身為奴也沒啥,反正他餘生隻在呂營效力了。
“女公子竟知諸葛亮臥龍之才”徐庶道。
“嗬嗬”呂嫻笑的有點變態,像個僵屍似的,在黑暗之中,咯咯的咬牙,又嗬嗬的笑,真是瘮人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