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斑駁的掛在門上,現場何其的悲壯與慘烈。然而陳珪隻有冤,還有恨,恨袁術,恨楊弘。這可真是飛來橫禍。好端端的被罵了。嗬,杮子挑軟的捏,是這意思吧
陳珪真的是氣急了是不是他現在與舊族割裂,人人都能來踩上一腳,罵上一句了動不動就來他府前尋死,以後他陳珪的臉麵往哪擱
本來嘛,楊弘已經吐了血,外麵亂糟糟的了,但是這可把陳珪惡心的夠嗆。他實在受不了,竟然親自下場,想也不想的衝了出去。
其實與人對罵這種事,世家大族來說,是真的不講究,但是此種時候,陳珪滿心恨怒,若是被人欺成習慣,以後天天有人上門,他陳府還有安寧嗎不如改成葬墳處罷了
因此,陳珪是真的連裡子也顧不上了,衝出去了,陳登愣了下,竟沒來得及阻止,便忙也跟了出來。
陳珪示意衛甲開門,他一甩袖出了府,絲毫不顧及門上的血,冷冷的道“袁術妄譖天意,敢自稱天子,袁術不死,何人死之楊弘,汝是何人助紂為虐,亦敢笑我為虎作倀你今日便死在此處,便是現成的天譴,用不著等以後”
賈詡與郭嘉二人趕到,擠開人群時,正好聽到這一句,看到這情景,也是醉了。
而楊弘呢,一聽這話,兩眼一翻,直接往後倒過去了
陳宮與許汜也到了,卻是宋憲帶著兵卒在前,趕到了。
宋憲冷著一張臉,撥開人群,人群也自動為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噠噠噠
宋憲示意身後兵卒將楊弘扶了下來。
陳宮與許汜也是特彆無語極了,與賈詡碰到麵,三人都有點無語,此時此刻能說什麼呀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陳宮便與許汜跟著宋憲將楊弘直接帶到醫院找華佗去了。
這楊弘現在可不能死在這,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天大的帽子蓋下來,徐州可受不起
賈詡則上前對陳珪道“幸漢瑜應對得宜。”現在這狀況卻是目前最好的狀況了,不然隻會更難聽。但是經過今天這一事,難免有點風浪要起來。
陳珪看了看賈詡,道“可是外事處大臣賈文和”
“正是在下,”賈詡笑道“今日一見漢瑜,老當益壯”
陳珪笑道“既來矣,若不嫌我陳府汙穢,進去一坐”
為啥說汙穢這一句呢,因為血還在門上呢,古人對血這個東西吧,有時候用它來祭祀的血,就是聖物了,但是被人吐了血這種,就真的是汙穢。也難怪這般形容。
賈詡哪能拒絕,話說到這份上,難道還能說不坐了,也不合適啊。因此便笑道“豈敢,如今多人皆懼陳府門檻高,不敢進門呢,然詡並不懼,哈哈哈”
陳珪哈哈大笑,一時鬱悶散儘,道“請”
賈詡對郭嘉道“不知奉孝可嫌陳府門檻高”
郭嘉卻上前笑道“正欲進去一探究竟,如何敢嫌高,隻恐漢瑜不欲請我入門”
陳珪這才注意到賈詡身後還有一人呢,便笑道“如何不敢鬼才入我陳家門,是我陳家榮幸。”
郭嘉聽了也哈哈大笑,道“請”
陳登出來了,見到郭嘉先是一怔,郭嘉卻是大大方方的笑道“元龍可歡迎乎”
“豈敢不歡迎”陳登忙答,道“請”
一時四人都進了門,衛甲與管家去尋人擦門洗地,而門外圍觀的人,那可真是海了去了。
“要是罵能罵死人的話,這陳家大門就已經先被罵死了,真彆說,這老頭兒,還真能活,真能忍。能屈能伸啊”外麵的人嘻嘻笑了起來。
被罵的跟沒事人似的,罵人卻吐了血氣昏了。嘖嘖,怪沒用的
醫院華佗正在授課,他授的是他的絕學青囊經,傳授與學生們自己行醫的經驗,以及雜症的處理,以及遇到緊急情況的處理,至於解剖學,他是一個人在研學在驗證在學的。沒有自成係統,他是不會授與旁人的。
若要授與學生,也得他確認了是真的以後,才會做,這是一個做醫者的本能。
一般搞學術的都有點懷疑一切的本能,這是很正常的。並不是說書上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所以在他研究完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授這門課的。
但是青囊經也足夠讓學生們像吸水的海綿一樣儘力的學著,受用不儘了。
華佗挑學生,資質有高有低,但是他不管男的女的,隻要有點悟性,他都收。當然了,動手能力也是考核的,便是再有悟性,結果下針的時候手抖,是不能要的。不然以後握解剖刀時,嗬嗬,就是悲劇了,手穩,心狠,眼辣,有悟性,所以學生們很多,有男有女,華佗授課可是怪人,這個時代,你要是在課堂上分心,嗬嗬,師者分分鐘教你做人,所以他的威信在,那可真是啞雀無聲,這個時候,有點喧嘩都是不合時宜的了,所以外麵喧嘩聲一起,學生們就吸了一口冷氣,明顯的感覺到華佗整個人的眉峰都鼓起了包來,很生氣
這倔老頭是真的很嚴肅的,因為他這種天才,在挑弟子方麵是很嚴的,史上他一生都沒一個弟子,可見就是沒尋到一個能入眼的。
而現在呢,教一大群學生,都是資質一般,有高有低,但完全達不到倔老頭心裡高徒的水準,所以倔老頭對他們且不耐煩呢,又凶又狠的,一個點講三遍還有人聽不懂,他就要開罵。罵起來恨不得讓學生們臊的重新去投胎。
所以,他有怪癖,本來上課就不算多開心的事,他覺得占用了他自己看書做研究的時間,本來就不怎麼耐性的人,現在一被吵,那脾氣可想而知吧。
偏偏是陳宮等人,也沒人敢攔,徑自就讓進來了。
華佗見是陳宮與許汜,也是不給麵子的,翻了個白眼道“相爺就了不起哦,相爺就可以闖醫院的大門了”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