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將他扶起來,道“此已是非之地,速走方好若不然這火要燒到主公那裡去”
劉勳也認清了現實,既沒控製住,他現在留在這也是沒用的了。因此便與李豐一道走,道“我去與主公請罪”
李豐抹了一把臉,也不知是血還是淚,他聽著廝殺之聲,心和手都是顫著的,道“先護住主公,以防有人混水摸魚”
說的是呂氏父女,還是壽春還要出叛將,誰知道
二人顧不得這麼多了,帶著親兵,一徑往袁胤府上去了。袁術是不能出事的。
劉威顯然是殺紅了眼,叫弓箭手在後麵放箭,而且放的是火箭,那火不就將灑了火油的楊弘府上給燒著了嗎
一時趁亂攻開了楊弘府上的大門,衝殺了進去,這裡一片混亂,連累的旁邊的幾個街巷都是火星連綿,廝殺陣陣,百姓在家中,嚇的瑟瑟發抖
曹性道“主公,要不出城去吧。”
“不可”呂嫻道“現在走,遇上了說不清,反而容易交手。無妨,他們打殺不進圍牆來。”
曹性便叫呂兵都進了牆院,將門給關上了。
他嚴陣以待,唯恐有人趁亂殺了進來。
然而外麵的喊打喊殺的聲音,血的味道,火光,振聾發聵。
呂嫻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快,道“袁耀縱然事情到這地步,他是不合格的。”
“他若是有決斷之人,早下了決心。”呂布道“此事楊弘也脫不了乾係。亂之中更需立序,穩立人心,可是楊弘也沒做到。這場嘩變,半點都不意外”
“所以以後彆指望袁耀能擔什麼重任了,”呂嫻道“此人才能是有,然而寡斷失機,這是個巨大的缺陷。”
“我兒想要用他”呂布道。
“嗯。以後接了袁氏進徐州,給他封個高位,當個文臣便可,而且還不能是殺伐果斷的真正高位,”呂嫻對袁耀現下是真的有點不滿的。
“唔,”呂布也確實挺看不上袁耀,如今袁術病倒,袁胤袁渙去了淮陰禦敵,這種時候就需要他十足的決斷,才能壓住壽春的局勢,同時也能與呂氏對抗,然而,袁耀顯然是令人失望的,他這種能力,連百分之一也沒有。
所以楊弘雖有才能,卻不能服眾,楊弘所做的,若是袁耀出麵,何必到這地步
“袁公路後繼無人啊,”呂布感慨不已,心中尋思道果然生百子不如出息一子。布的嫻兒,一百個袁耀也比不上。一想又得意起來。袁公路爭霸半生,結局不過如此
壽春這把火一燒起來,哪能不擴大外麵大半個城池都已經亂了,臧霸護著徐庶到了城牆上,與高順在一處。
三人看著城中局勢,徐庶道“主公與女公子可在城中”
“在”高順指了一處民屋,道“無妨以主公之力,又有這麼多精銳親兵,更兼有曹性弓弩營精銳,自保無妨。”
高順是很崇拜呂布的,在武力上,有一種盲目崇拜的地步,當然了,以前的呂布很多的決策,高順也保留自己的看法。
“若有閃失,已安排好人準備隨時接應”高順道“不過,此事是壽春內事,若無意外,且與主公無關,殺不到一起的。”
想必暗影消息靈通,高順早知道了。
也是,若不是有把握無事,高順也不會放這父女二人去看熱鬨。
徐庶是真的哭笑不得,彆人水深火熱,這父女二人還悠閒自在的在火裡看熱鬨。這可真是
而袁耀得知城中已至地步,臉色已是白了,六神無主的扶著袁術,袁術顫悠悠的,也是嚇了的大跳,此種時候,先自亂而相互殺起來,萬一呂布趁亂後果不堪設想
楊弘呢,早已持了一柄劍,道“主公,弘去自儘以謝罪,平眾將士之怨,之叛,之怒”
他早從府上出來了,那個節骨眼上,他不能出去,一旦出去,像火星掉到了火藥上,隻會更加可怕的局麵。
“還請主公,善待弘之家眷,他們無辜”楊弘已存有死誌,遺憾的道“弘至有今,是弘無能”
袁術抖著嘴唇,道“不不是汝無能,是術是術不聽之故”
他是猶豫的,這種時候,讓楊弘去平怨,他覺得這會令人寒心,然而,他還是企盼著這一切,快點平息所以他猶豫了
袁耀卻腦子清醒,將楊弘手上的劍搶了下來,道“長史死,於事無補事已亂,人心已淆亂,死汝一人,又如何能挽回局麵不光不能挽回,還會令人寒心,叫吾如何作想,叫主薄,眾大將如何作想”
楊弘竟是哭了
府上被燒了,憤怒的眾將士殺進去,雞犬不留,家中的奴仆一個都沒放過,全部殺了,燒了。那火光,在這府上都能看得見
那血如同怨氣,塗在門頭上,灑在牆麵上,代表著憤怒和餘恨
“是術無能”袁術聽到袁耀如此之言,也是哭了。
“父親要當斷則斷”袁耀道“亂已不可控製,還請父親發書與呂布,叫他進城平亂”
“什,什麼”袁術怔愕住了,“你,你可知這代表什麼”
是代表袁氏無能,呂氏接管壽春的全部軍事與政務啊
“耀兒”袁術臉色發白,道“你,你欲毀袁氏基業乎”
楊弘也攔道“公子,萬萬不可那呂嫻何其奸詐,一旦把住了政務,焉肯放連軍事也得被聽他調度,這是將壽春送於呂氏”
袁耀知道辯不過他們二人的,人的觀念一旦有了分歧,相互說服對方,是不可能的。明知如此,因此,袁耀並不憑口舌之爭,隻是說了自己的決斷,哭道“父親為保壽春與淮南,吾願意隨呂氏回徐州”
“你,你說什麼”袁術氣急了,道“回徐,徐州為質”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