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爹是呂布396(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6945 字 9個月前

連曹操都眼饞這樣的世家的效力,更何況是其它人家了。這是頂級世家,不是末流土豪所能比的!他們擁有的資源,包括學識,傳承,禮儀等等,以及培養出來的子弟的素養和才能,不是一般末流人家可比!

司馬氏是有傲慢的資本的,又怎麼可能會將呂氏放在眼中?!所以此時除了憤怒隻有憤怒。

司馬防便是再有禮儀之風的風範,此時也都全破了功,道:“仲達,呂氏心機深沉,恐不容我族矣。”

司馬懿道:“父親,她這是釜底抽薪之計,何止是不容我族,是要逼我們族無有半分容身之地。”

司馬防的臉色難看,又憤怒,又悲哀,道:“漢室凋零,天下大亂,又有曹賊在許都,離河內如此之近,如何是好?!天下百姓受苦,漢帝亦有辱,被戲弄於掌心如小兒,而我司馬氏等世家,皆要看人眼色過日子,如今卻遭如此橫禍,隻恐也不被容於世矣,惜哉天下,惜哉我兒矣!”

說罷,已是彎著身坐了下來,心裡是萬分蒼涼的,又道:“天下皆被卷入其中,隻恐想要獨善其身,是難了。”

司馬懿道:“父親,萬民皆不可免,我司馬氏遲早也會有這麼一日,就算不被呂氏逼迫陷害,也還有曹操,如何能乾休?!”

司馬懿現在還很年輕,青年俊朗,世子公子之風,可能也正因為意氣風發之時,所以顯得冷靜很多。

他這個人的性情並不外放,相對來說,可能是沉斂許多。

先前曹操要請他做官,他怎麼也不肯去,曹操派人來刺探過一次,他裝有病,說是得了風痹症,躺著果真一動不動,而且躺了一天,這樣堅韌的個性,彆說普通年輕人了,便是老狐狸般的陳珪,也未必能比得上。

這能是一般的性情嗎。

“仲達,可否再裝病一回?”司馬防道。

司馬懿道:“所以才說是釜底抽薪之計,她這一招比起曹操,狠辣十萬分。曹操隻是尋我去效力,父親等也有武職,然而,呂氏所為,要的卻是我司馬全族,不留餘地。所以對曹操,懿可繼續裝病,他就算發狠,也頂多是把我抓去,殺是暫時不會殺的,可是,呂氏不同,難道全族皆裝病嗎?!就算全族都病了,也未必能脫得了難。”

司馬防臉色難看,聽著次子繼續道:“呂氏所為,自然可以不去,可是,此事已名傳天下,曹操一時不計,十年不猜,二十年呢,為免後禍,依舊是滅族的下場,就算曹操能忍,不信此,可他身邊的謀臣武將,以及他的子嗣,與繼任者信不信?哪怕是三十年後,這,依舊還是大禍臨頭的下場。況且這些年,司馬氏的宿敵宿怨也有很多,因為這鍋熱油,他們隨時以此而害我司馬氏,便是我司馬氏再小心,彆人依舊可以嫁禍,高調了,說我司馬氏有狼子野心,誌在天下大業,低調了,又說我司馬氏暗藏禍心。嘴長在彆人的身上,怎麼說由他們,殺不殺,更不由我們自己。仿佛一把大刀,隨時可以掉下來。”

“這樣說來,竟是活不得,死不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也無法避免此橫禍了!?”司馬防一聽心都涼了。原以為,還能想法避開此禍。可是次子如此冷靜分析,司馬防已經不抱希望了。

“難道要全族離開不成?!”司馬防道:“如果以曹操轄製呂氏呢?!”

“事曹不如事呂,事曹,是將脖子遞到曹操的手裡,任人拿捏,生死皆不由我等。”司馬懿冷靜的不得了,半分怨忿也未外放出來。

“事呂?!”司馬防陰冷著一張臉,嗬嗬冷笑道:“呂氏何人,他亦配!?”

司馬懿道:“曹操的許都權力鬥爭,並不弱,各大世家,各懷心思,看著穩定,實則一旦生亂,必有大禍,而我司馬氏進去,幸運的是成為炮灰,若不幸運,得被攪成肉泥。天子,曹操,世家,武將,大臣,人心各異……”

“而袁紹與曹操必要開戰,許都會不會再有亂子,還說不定呢。許都並不穩妥,無論怎麼都不是上上之選。”司馬懿道:“況且,呂氏傳言說天命在司馬非在曹,曹操沒有那麼大的心胸能一直容我們司馬氏。他隻會忍著,假裝這隻是胡言亂語,待十年後,二十年後,全淡了,然後一個不留,斬草除根,論心狠手辣,天下無人可與曹操相提並論。呂氏更不如!”

司馬防聽的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良久道:“我兒並不看好曹袁之戰?!”

司馬懿道:“曹呂之戰後,曹操元氣傷了,虎豹騎一騎幾乎全滅,現在雖重組,但到底還是傷了元氣,再加上天子之臣也有動作頻頻,欲有借呂之手除曹之意,許都……”

他搖了搖頭,道:“風雨飄搖來說太誇張,然而若是曹操有什麼事,許都馬上就真的風雨飄搖。”

司馬防已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道:“不錯,袁紹如此橫強,曹操一人之力,恐力有不逮,所以他才與呂布結盟,意欲與呂,共伐袁紹。”

“懿原本以為呂布是個草包,不過他的女兒是個天縱之才,所以才勝了曹呂之戰,可是看這次他們出手,卻非同凡響,這哪裡是什麼天縱之才,這是謀國之才。”司馬懿道:“曹呂伐袁,到底誰更勝一籌,誰壓誰一等,還不好說。”

司馬防沉吟起來,道:“……區區一介女子。”

“女子也無妨,若有此才,縱是女子,懿若是呂布也必會定其為嗣。這樣的人,又如何會如此淺薄?是男是女為嗣,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最不重要的事了,重要的是基業,是大業,是社稷,是呂氏的發展,若是立社稷於九州之土,我若是呂布也不會不立她。”司馬懿雖恨呂氏恨的牙癢癢,但他冷靜到可怕,道:“父親看曹操,忌憚她忌憚到什麼程度,竟然連要納她為天子妃這種下策都用得出來,可見曹呂之戰的辛苦,我們還並不完全了解。”

司馬防道:“不錯,曹操從來沒有這樣忌憚過一個人,還是一個女子。既是結盟,便不會出這種下策,這種下策,幾乎是在試探呂布的底線,是一種羞辱。漢室已是如此,他若隻是拉攏,便絕不會這樣。隻說明,呂嫻已讓曹操如梗在喉,寢食難安了!”

司馬懿一笑,道:“而她打出的牌,令曹操也措手不及。她要撬動咱們司馬氏。惡心曹操。就算計不成,也叫我們司馬氏不被曹操所用和所容。進可攻,退可守,可惡心曹操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既想顯大度心胸,又怕留有後患,惡不惡心。而無論是哪一種局麵對呂氏都是有利的……要麼廢了司馬氏在曹營的參與,要麼,曹操用了我們家的人,一輩子忌憚和猜忌,打壓,合也合不成。這就叫釜底抽薪之計!這樣的手腕,便是漢帝,也不曾有。而她,卻是憑僅一人之智,趁著這機會,立即反手一著。這樣的人……”

司馬防聽的心驚,“聽聞才十幾歲,不滿二十,比你還要年幼……”

一時心驚膽戰的,焦慮不安起來。

“估計她就早就想要我們家族了,隻是也聰明的很,知道招攬一則無用,我們族根本不會放在眼中,二則一旦招攬,還遭了曹操的眼,更為不利,所以她火速的做了判斷,出了這下策。”司馬懿道:“不惜飲我司馬氏之恨,也不惜一切,要我們家投奔去。可是想要我們司馬家,她的確既無上策,也無中策。”

“去了又如何?她不怕我們恨她欲死嗎?!她敢任用?”司馬防冷笑道:“她是想直接廢掉咱們家!”

司馬懿對呂嫻卻有點興趣了,雖然是真的恨的牙癢癢的。但是,他卻知道,她的本意是想要司馬氏,而不是廢掉司馬氏,當然,若是不能要到,不能得到,也是廢掉的意思。

可是,為什麼呢?!

急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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