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司馬懿隱懟呂嫻(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8192 字 9個月前

呂布頻頻點首,心中十分高興。

呂嫻卻不樂觀,道:“河內是司馬氏一族久待之處,那裡離許都很近,曹操怎麼可能沒有部署?!”

呂布一驚,道:“我兒的意思是?!”

“張楊雖有心要投父親,助父親一臂之力,然而他身邊未必沒有反他之人,或者說他身邊很多人,是曹操的勢力,他若妄動,必死無疑。他一人的威信又如何比得過曹操?!況且,他又沒有野心,一直安於職務,實力也並不能完全轄製河內郡,人心不一之時,隻恐他連自保都難,”呂嫻道:“父親且速寫信回他,叫他不要輕舉妄動,並且不可將此意示之於人,稍安,待機會到時再策應。讓他先自保吧。此人隻要不死,將來收服河內,極易!”

呂布馬上坐到了案前,開始寫信。

“叫暗影速送去要緊,隻是他能不能自保,不好說了,”呂嫻道:“此類之事,事不密則**,多少因此而死之輩,古往今來,從不能斷絕。”

“我明白。”呂布火速寫了信,叫人送出去了。

他似乎有些懷念,道:“昔日他也是與我一樣的英勇之輩,武藝雖平平,然而,卻也有匡正天下的義心。”

張楊,呂布,曹操,袁紹等等人,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幾乎是看著漢室傾覆,董卓把持朝政,然後十八路諸侯聯合滅董開始的……他們就是這個時代,一起組成了這個時代,隻是有的人,留下了炫目的英跡,有的人隻是寥寥幾筆而已,但在當事人呂布眼中,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張楊,便是其中之一。

如同星河,日月崩壞,而星辰散落各方,能自保時,顧不上聯結為英雄之事,隻能自顧其身,而到有人願意起頭主事之時,他們便會各自尋找符合內心的光芒,跟著去追尋他們心中的路。

這張楊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唯一一個。

所以呂布感慨,呂嫻也挺感慨的,她這老爹,其實普天之下,有的是追隨者。有人詆毀他的光芒,也有人願意跟隨他的腳步,去跟著他走他們要走的路。

是呐,這個人,不止是她爹,他是呂布。天下第一人的呂布!

當他綻放出謀略,釋放出光芒的時候,還是有人看到了他。

這就是不懈努力的成果。

呂嫻看呂布挺感慨的,便笑道:“我出去尋子龍和宣高來。”

說罷出去了,獨留呂布微微感慨著消化著這如今的局麵。

事實上,他也漸漸悟出來,有些人願意跟隨他,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很厲害,而是因為彆的東西。如今的呂布才看得清。

呂嫻出去了。

呂布問高順道:“你在我身邊也有許多年了,這些年,可有心灰意冷,想要離開的時候?!”

“從不曾。”高順道:“自跟隨將軍之日起,一日為將,終生為臣。”

“我知道,”呂布笑了一下,道:“我呂布,也有忠心的下屬,也有親密的友朋,更有可信任與托付的家人,人生開闊至此,從不孤獨!”

說罷哈哈大笑,呂布雖是感性之人,可也並不算是那種沒事就掉眼淚的人,因此感動了一把以後便灑脫的大笑起來,道:“酒,酒來!”

親兵很快捧了酒進來了。

呂布親自開了一小壇遞給高順,道:“敬你,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高順沒有拒絕,心中卻是一暖,道:“是,隻是行軍打仗,將軍以後切不可飲酒誤事!”

“我自知之,”呂布沒有反感,相反,隻覺得這個熟悉的語氣,如此的親切,道:“還未到前線,無妨,今日,布敬你。”

高順忙也敬道:“順敬將軍!”

兩壇子相碰,發出清冽的響聲,然後各自飲了一口,哈哈大笑。

呂布笑道:“你素日從不飲酒,先是為嫻兒,如今為布,已是破例兩回了。”

高順聽了笑,道:“將軍盛情,不敢推拒。先前女公子之敬酒,是願賭服輸。順願意也,不算破戒。”

呂布點頭,以往高順薦議,他每每不聽,因為他說的話,向來都不怎麼好聽,那個時候的呂布特彆的浮躁,也很自大,總是聽不進去。

而現在一憶回去,竟覺得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一樣了。

呂布竟有些懷念。

如今嫻兒大了,可以上馬征戰,指揮後方,而他,也不再是少年郎,是個中年男子了。直到這個年紀,才感覺活明白了些。可能是因為現在,責任更大了。

呂布喝著便攬住了高順的肩,道:“將來之天下,布不敢說大話。隻是若是咱們都老了,願彼此都在,那個時候的布,隻希望多幾個老朋友,能一起說笑喝酒,擊鼓投壺。”

高順心中也有些感動,笑道:“若能如此,順之幸也。”想必能活到那個時候,必已是弓拉不了,馬不上了了。但還能隨侍主公左右,這便是他最大的幸運。

呂氏陣營的人越來越多,高順當然為呂布的基業而高興,看到徐州迅速的發展壯大如此,他心裡是欣慰的。

他的性格本就忠厚,便是呂布對他忽冷忽熱,他也從來不抱怨。

呂布喝了酒,感覺血都熱的,人也放鬆了下來,對高順道:“你可知嫻兒說你是什麼性情?!”

高順不應,隻是細細聽著。

“以前她勸我,若要值得人心歸我,就一定要足夠可靠,要像大地一樣敦厚,才能讓人歸附。布是徐州人的大地,而你,卻是布的後盾。她說你是城堡,家的堡壘,”呂布笑了一下,道:“以前我並不明白這是何意,現在卻漸漸有些明白了。無論將來基業有多大,有多少人來,布依舊記得自己起步之時身邊的人,身後的盾。堅立在大地上的城堡……”

高順眼眶微微紅了,舉了壇,再次敬呂布,道:“為主將者,死而後已。”

呂布與他一碰壇,哈哈大笑,道:“喝!”

主臣二人相見,可能會沉默,但永遠不會陌生。有些低微時的情義,是替代不了的。

呂嫻出來,到了軍機帳中,司馬懿忙起身相迎。

呂嫻叫他彆客氣,嘴角卻噙著笑,掃了一眼他案桌上擺的文件之類的,他正在處理呢。

呂嫻心中一笑,司馬懿不是攬權之人,或者說,他怕她忌諱這個,所以做的很微妙,不願意攬權,但是,他也要把自己弄的很忙的樣子,其實以他的能力,哪用得著這樣?!

不過是刻意為之,意思是這父女二人少叫他,少打擾他,他就謝天謝地了。

這二者之間,取一個微妙的恰當好的忙碌,又不會顯得亂的中間值,也是難為了這仲達如此精妙的心思,儘用在這方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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