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虎鋸兗州程昱懼(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443 字 9個月前

雖然這個人是個文化人,但呂嫻是真的怕這種人。能不相處,給他找點事做,就挺不賴。

大帳紮起,呂嫻進了帳,隔絕了風,才呼了一口氣,那氣都是白的,深入隆冬的北方是真的極冷,到了這裡,呂嫻已經深切感受到了這股浸入骨子裡的寒冷,道:“彌衡深受曹營憎恨,但願他彆逞能,不然被人突然拎刀斬了首,真是大大的冤枉。就是白死了。世人隻皆知他是曹營的使者,曹營若說他因為失職,而被殺,便是我也隻能認了……”

關鍵他死不要緊,但是麵上卻已經是呂營的人,這樣白白的讓人斬了而不能怎麼,能不憋屈嗎?!

憋屈還是小的,最重要的是這折了呂營的臉麵,就還是讓曹營壓了呂營一頭。他是天子近臣,而呂布隻是地方諸侯。

這個事,呂嫻忍也不對,不忍也不對。反正就是憋屈加悶虧。

臧霸道:“他不至於如此之蠢,雖自負,然顧及孔融,也不會多生事。”

“隻是怕他不知軍情如火,”呂嫻歎道:“曹操真是扔來一個坑,我現在想一想他,還是一個坑。但願他能彆給子龍添亂。”

臧霸倒是聽笑了,道:“子龍與人不同,子龍品性高潔,便是彌衡這種自視甚高之人,也不得不服子龍的品格,人與人,重在知心守禮,子龍對其守護禮遇,他當以禮與尊重報之,這彌衡雖是大麻煩,然而,在子龍身邊,完全不必擔心。”

呂嫻笑了,道:“我正因為知道這一點,這才嘗試一二。彌衡雖不能上馬作戰,卻能助子龍一二。在後勤一方也能稍補足短處,也是好事。這世間啊,唯有知識分子,清高又難搞,這彌衡太過高傲,又品性向往高潔而不願意身向汙淖,在子龍身邊是最善的結果。”

臧霸道:“我心知女公子必是持有此種心情,才至如此。”

臧霸對她還是極了解的。

“希望他識趣而守禮,不給子龍添亂,”呂嫻笑了一下,道:“不然就真的坑了子龍了。”

“不至於,”臧霸道:“此人雖不拘世俗,然而也是心中有數之人。”

“但願如此!”呂嫻笑了一下,道:“這樣的人難用啊,說實話,將他放在我身邊,我心裡也虛的很。”

臧霸靜聽,呂嫻對他,是真的像另一個自己的感覺,十分推心置腹,道:“彌衡這種人,眼中容不得汙垢,今日對著曹操罵,不噴我營中人,我是高興,可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他若離我太近,將來我若手腕冷狠,他會更凶狠的罵我……”

當然了,大噴子不噴自己,隻噴外人,這種感覺還是很爽的。他現在是自己人。

但是這個自己人,也因為這個原因,讓人很難真正的對他親近。

臧霸聽明白了,道:“君子與小人之間的人,就是此種。”

“不錯,近不敢近,遠不能遠,遠與近皆被怨,我是慶幸還有子龍在,”呂嫻道:“我的品格隻能短暫收服他一時,收不了他一世。但是子龍可以。我心裡的謀略與手腕,將來若真施行,他必罵我更凶狠。”

臧霸道:“唯不負心而已,罵便罵了,噴便噴了。”

“隻能想開點了,即使強如秦始皇,也曾被人懟到臉上過,還是笑笑就算了,”呂嫻烤著火,扔了兩個紅薯進去,這紅薯甚為難得,正是徐州收成上來的。少數作了軍糧,多數則是做成了易保存的粉絲,以及紅薯乾等,當然,大多數都是隨軍了。

這個很是高產,徐州是能吃得到的,但是徐州以外,這個現在就還是比較難見了,至少要再過一年以上,才能真正的普遍的見到。

臧霸點首,真正的英主都見到過刺兒頭的大臣,這種人,是麵鏡子,但是近不得,遠不得,雖是麻煩,有時候噴上來,那也隻能忍著,難道還真能殺了嗎?!

殺這種人,用牛刀,才是真的糊塗。

呂嫻想到趙雲,便道:“子龍是真的善解人意。他與彌衡的區彆在哪兒,你知道嗎?!”

臧霸道:“彌衡見不平隻能忿,而子龍卻能理解,而能做到真正的體諒,這是一種最難得一見的可貴品質。就算以後女公子行的事,他不讚同,也會抱以理解,並且擁護。並不置喙過多。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彌衡就不同了,噴一頓再說,噴的體無完膚,問他要更好的辦法,那也沒有,再說,他就還要罵你無能無才。

“子龍性格是真的如水一樣的柔,柔中有剛,”呂嫻道:“既能潺潺為人所飲,又能集聚風浪,卷噬萬裡。這世間,難得有這樣的人。”

臧霸點首。

呂嫻說的意思是,趙雲的高貴不在於品性高潔,而是他高而不傲,品性高潔,很多的人都是這樣啊。可是,子龍在於,既有這之外的才能可以救世,又能有同理心去理解,去包容很多的汙垢與風塵。

這種骨格,又有幾個人真正的能有?!

人高潔多的是,高傲的更多的是,而又不論私心的去與世同存,雖為白,卻不排斥黑與灰……這樣的品性,才是真正的蓮花品性。

蓮花是能與汙泥共存的。這一點,當世之中,少有。

有人高潔如蘭,長在懸崖之上,等閒不得親近,也有人高傲如雲,居高臨下,悲憫蒼生……隻有蓮花,與汙泥共存,還能還水清潔。

呂嫻和臧霸是真的特彆欣喜趙雲的。

紅薯烤好了,一人一個,其實沒有說出口的話是怕子龍有閃失。對他生命安全與先鋒營的擔心是同等的。

“風雪甚大,”臧霸道:“這般寒冷,隻恐要稍有耽擱行進路線。”

呂嫻點點頭,“今晚先好好休整,明日一早再拔營,要急也不能急於一時,急會出錯。”

臧霸應了。

呂嫻吃完紅薯,洗了手,拿出地圖來繪製,一麵問他,“若是以你,會選擇哪座城駐紮?!”

臧霸道:“袁尚守著冀州,袁譚在青州,袁譚統兵能力比之袁尚略強,以霸之見,當儘量靠近泰山郡為宜。泰山一帶已緊急布防,牽製青州與袁譚,而袁譚本就與袁尚不和,他不會下死力參與女公子與袁尚之間的戰爭。隻需孫觀等人稍有牽製,袁譚必以要擊泰山軍的緣由而不助袁尚,如此便可將這二人隔成二半,也便於計謀暗中行成……”

呂嫻點點頭,道:“袁譚已經緊急去青州統兵了,這個時候,他雖麵上要假意兄弟和睦,然而心裡深恨袁尚,必不助袁尚。所以袁尚的外援,就沒有袁譚,隻有冀州鄴城,以及前線袁紹的兵馬,或是袁熙真心助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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