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賓往圖紙上一指,道:“此陣有八角,張繡目前在這個方向,他不管是從此角進攻,或是從其它角偷襲,司馬懿都能動一二個陣營,立即就能將張繡包絞,大人請看,這些隨意一動,都是步步殺機。”
程昱看的緊緊的蹙了眉頭,心裡緊張的不得了。張繡真的就彆作死。
司馬懿看來是真的拿出真本事來了。
程昱又坐不住了,開始來回徘徊。
他不能擅動,更不能隨意出計。這司馬懿絕不是普通人,若是能讓他中計,必是極難的。
而此時的呂布呢,到此駐紮以後,果真閒不住,要去打獵,結果打了兩天獵,就帶著先鋒營,去敲響了附近城鎮的城門,直把這旁邊的幾個城鎮嚇的肝膽俱裂,以往被呂布支配的恐懼,還猶在眼前,一個個都嚇的不輕,既不敢應門,也不敢反抗,以至於讓呂布碰了一鼻子灰,好生沒個臉色,悻悻回來。
回來就尋到司馬懿說了,道:“軍師書信幾封,布用箭射到他們城牆上去,布也不是來攻城池,隻是叫他們老實一點,交點糧草就行……”
你是土匪還是怎麼?!
司馬懿也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這點惡趣味了,便道:“也好,懿這便書信幾封便是。”
呂布展顏一笑,這才興高采烈的道:“這些城鎮忒沒用,待以後要攻,一瞬而息,就能攻下來。”
沒瞧見這附近城鎮都被你嚇的麵如土色了嗎!?還要去城鎮惹事。
司馬懿心裡腹誹,嘴上卻另有一套說辭專門對付他這個單腦筋,道:“主公威名於外,加於兗州久矣,將來接管兗州,根本不必大乾刀兵而奪城,殺雞何必用牛刀啊?!這兗州已半個在主公之手,實在是用不著再興戰火。況且如今張繡在外,此子雖不夠主公殺敵,然而此子奸詐,還是要小心防備。主公實在用不著此時將精力放在這些城鎮上麵。他們歸附主公,是遲早之事,根本用不著攻打。屆時,略加恩,他們知主公無害其之心,自然舉手來降。”
呂布聽的心花怒放,道:“仲達此言極善,兗州是落於曹操之手,但也隻是暫時。昔日布也曾在兗州留下過很多的功績,想必布之英勇,兗州也必不忘,他們若能不懼,早晚來降!好,隻要他們納糧,事後我自不逼近城下便是,隻專心侯著這張繡,他若敢來攻,正好讓布有了借口收拾他。”
司馬懿是軍師,軍師底下與相以下一樣,都是有書信官,刀筆吏,文書官,甚至包括幕賓的,司馬懿用人,必用信得過的腹心,更是心機靈巧之人,聽了,諸人便奉承道:“主公威太過,倒不宜久去城下叫罵,倒叫小民肝膽俱裂,反而不利收服民心。以臣下觀之,不去,他們反而感恩戴德,若是久去,他們猜不著主公是何威何意,反而因懼怕而不敢歸附。過猶不及,主公思之。”
另一人也笑道:“主公久名於外,如今德於四海,更在兗州境內,小民膽小生怯,反而不利久去嚇唬,若不久去,反而叫他們安心而舉手臣服。”
呂布聽的若有所思,這話吧,聽著是挺順耳,但是哪裡怪怪的,他一時也體會不出來。
隻是看他們一張張真誠的笑臉,便十分高興,道:“爾等所言甚善,布少去嚇唬他們便是。”
司馬懿見差不多了,趁著眾人又是一陣馬屁拍過以後,笑道:“正是如此,若要收服兗州各城鎮,書信一封,必可來降,實不必殺雞用牛刀。”
所以,彆什麼事都隻想到打打殺殺了行不行?!心累。
這貨,恐怕也不知道什麼叫政治手腕。
有時候一封信的壓力,隻怕比兵臨城下更震懾人。
真兵臨城下了,反而叫人臨生出很多的勇氣來抵抗。
到了呂布這份上,威名四海是真的不假,他若去了,若是打下來了還好,若打不下來,或是拖久了呢,失威儀啊。
所以這個直腦子,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現在還沒到時機,隻要到了時機,司馬懿寫幾封信,足能威懾大半個兗州,自請書來降。不來降的,也不必親自動手,真用不著,隻叫降了的城鎮去打他們,包管全降了。
真用親自兵到城下去威懾,非要觸人頭鐵嗎?!
這個人,除了用兵以外,真的是半點的謀略也沒有,這真是半點不假。
司民懿內心腹誹還是很多的,見這事差不多了,便轉移了話題,道:“斥侯有情報來,主公請看。”
司馬懿將文書官等人統計的消息簡潔成一張紙遞與了呂布。呂布真的是萬事不管,這些事都是司馬懿料理。
呂布忙拿過來看,喜道:“吾兒逼近官渡了?!子龍為先鋒,已密遣入去擊袁尚?!好,極好,以子龍之才,袁尚小兒,哪裡是他對手?!”
呂布一高興,就忘了其它事了,十分高興。
司馬懿道:“主公還是駐守在此,靜待女公子之軍的消息,以防有變,也好分兵去援。”其實意思就是你少惹事,彆閒著就呆不住就也想打一打,現在可不是時候。
呂布卻是點首,道:“不錯,不錯,還是怕有閃失的。”
司馬懿微微一笑,其餘諸將也是隱諱彼此一笑。大家對待主公方麵,也是略有些默契了。就得以他的立場去說些他要聽的話,才能真正的約束到他。
“冀州之事,恐不能急,”司馬懿笑道:“懿已暗中命斥侯探冀州布防消息,以便戰而有備。”
“有軍師操心,布自無憂也……”呂布哈哈大笑。
“……”司馬懿笑。心裡在罵什麼,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若是呂布真的能安份的呆在營裡,那才是怪事。司馬懿去了信到附近的城鎮,客氣的要糧草一事,兗州各城郡鬆了一口氣,隻要呂布沒事彆打他們就好。要糧就要糧吧,哪怕也不多,也得擠點出來給送來不是?!
因此也都送了糧草來,又膽戰心驚的怕這尊瘟神嫌糧草少再找理由攻打。
呂布卻沒問送了多少,隻知道司馬懿說都送了,他就將這事給忘了,卻十分惦記張繡,與司馬懿道:“我欲去會會張繡,軍師以為如何?!”
???你老老實實的先駐紮等臨機應變不行嗎?!竟從來安份不到兩天……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