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蒯良解圍魯肅哀(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969 字 9個月前

劉琦並未隱瞞,點首道:“自來徐州,多番受她照拂,又與袁兄一見如故,因此,吾三人結義金蘭。那時曾言過,徐州事是我之事,荊州事也是她之事!不分彼此。永生為兄弟。”

蒯良心裡一歎,道:“既是如此,公子是想要解此之難?!”

“隻是苦無計策。”劉琦道。

“徐州上下人才濟濟,此時卻都晾著那魯肅,可見是不便出麵,第三個人,的確是方便一些。”蒯良道:“隻是公子需明白,一旦出麵,荊州便與徐州捆綁,這表明,荊州必與江東敵對,將來便隻能依附徐州,而與江東結盟,斷無此種可能!”

“荊州本就與江東勢不兩立,哪裡又能結什麼盟?!”劉琦道:“我知先生擔憂之意,怕我與徐州牽扯太深,將來斷送了自立的可能。然而琦並非不知恩圖報之人,如果愧對恩人,如何立世?!更遑論先生所說結盟之事,更是斷無可能。父親與江東有死仇,江東恨我荊州人入骨,琦雖不才,也知父命不可違,又怎麼敢自專,認賊作父?!所以先生所說,與之結盟之事,斷無可能!”

劉琦鄭重的看著他,眼神堅定。

蒯良似乎是要將他看透,然後點了點頭。心裡卻很欣慰。

自立不自立之事尚且兩說,與徐州以後翻不翻臉,解不解綁之事也是先不說。但是,對於江東的策略,劉琦願意遵循劉表之意,這一點就殊為難得了!

都說一代天子一朝臣,對於地方州牧家的事也是如此的。

一般孝子,至少要三年不改父命,這便是大孝了。

可是,劉琦卻決不願違背荊州與江東的死仇前恨,這一點,最為可貴。

不忘父恨,縱使這長公子有些優柔寡斷,有些難以倚重,又有什麼呢?!至少他的心性純良,忠誠可靠,並且不忘人恩。縱然有些不那麼如意,蒯良心裡也放心了!

劉琦是比不上劉表的,劉表是個英雄,心裡是有膽氣的,就算不思進取,也一直維護著自己的地盤和利益,是個很厲害的一方諸侯。可是劉琦,儼然就比他在這英雄誌向方麵短了很多。

可是,他也更慈軟心腸,不忘父命,不忘父恨,不忘人恩,雖優柔寡斷,太過心軟,但一般也能聽得進去人的意見。

將來,總歸是好鋪佐的。

這樣的心性,做一個背靠大腿的守成諸侯,足已了!

恰是那種多一份誌向是多餘,是禍害,少一份堅持,就是懦弱的心性反而不利。

以前的他戰戰兢兢,在荊州時也不敢表達意見,小心翼翼的讓人都瞧不見他的心性和樣子,見人也是怯懦卑微,低著頭都沒什麼存在感。

可是現在他至少能抬著頭堂堂正正的表達自己的堅持。

司馬徽這個人,就算教導他不久,可也將他教的很好,掰的很正!沒有被教廢了!

蒯良心裡也是略有些惆悵的,隻恐怕將來之勢說什麼自立不自立是不可能了。一是這劉琦的性格,他就是一心一意的要跟著徐州的,心裡記著恩,也做不出忘恩負義的事,二是隻要他一出麵,恐怕與江東的這勢如水火,也注定了荊州隻能依靠著大腿而存在了。不然就是夾心餅乾被壓扁。

劉琦更讓蒯良還滿意的是,他身為人子,還有一份對父親的愧疚。

因為蒯良還沒有讓他看劉表的書信和任命書,他還不知道劉表是叮囑他將來依附徐州的。

他能因此而對父親產生愧疚和退縮,這一點,甚為難得!

再加上又心中牽掛劉表,想要回荊州去看望,但又怕劉表不高興,那糾結的樣子,根本都沒想過局勢適不適合,以及風險和危險。

這樣的人,終究是可靠的。

蒯良來此處,是存著先觀察的意思,而現在,也確實是觀察的差不多了。

這心也就放了大半回腹中去。

為人臣子的,尤其是謀臣鋪佐主人,其實會有什麼樣的成就,不是取決於謀臣有多能乾,其實更重要的,反而是主人的誌向和方向才能決定到底是什麼高度。

他跟著劉表,劉表未曾拓展基業,也不是他能力有限,而是高度已經決定了。

同樣的,對於劉琦,蒯良可以肯定的是,他將來,必是要跟著徐州共進退的。

蒯良切切實實的明白了這一點。

劉琦尚且沒有退意,他自然更不能置身事外了。

既已被劉表托付於劉琦,他便決心就算不那麼甘心,也得攪入到局勢中去了,哪怕因為自己的加入,而將局勢變得更加複雜。但這是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哪怕為了劉琦將來能得到徐州更多的支持也得如此。一個放心的人在荊州,以後徐州便不會太卡著荊州的補給等諸事。還會給與最大的利處的。

蒯良心裡已然有了決定,對劉琦道:“公子既已有了決斷,良隻依公子命行事便是!”

劉琦道:“先生願意管麼?!”

“有何不可?!”蒯良笑道:“此事由良出麵既可。使臣對使臣。公子將來是荊州之主,對一使臣,不必親自去會見!”

劉琦大喜,馬上起身一拜,道:“多謝先生!”

蒯良笑著起了身,往前院走去。劉琦送他出來,卻沒跟到前門來,隻是眼巴巴的站在後院門口瞧著。既信賴又信任的眼神。

蒯良回首看見,都笑了!

這般的性情,將來為主,是出不了大差錯的!這就夠了!

他收斂了心思,踏出大門,笑道:“聽聞江東使臣來了徐州,不料在此遇上!各位使臣可是為孫伯符而來?!良有幸,在來徐州途中遇著了孫伯符,現在想來,當時也是頗為尷尬!”

他這一出來,司馬孚驚了,他心直跳,眉頭緊蹙!他肯出麵,這裡麵的信息量可大了!

荊州,荊州!

恐有變故!

魯肅身後的使臣已是大驚,怒道:“你是何人?!”

魯肅上下打量著蒯良,心中砰咚的跳,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他暗叫不妙,臉色卻不變,道:“不料荊州蒯氏也甘為走犬,而奔來投效徐州!如此在我等使臣麵前狂吠,可落荊州的顏麵?!”

蒯良早預料到會遭到嘲諷,是麵色半絲不變,還哈哈大笑,道:“……良若是走犬,那孫伯符便是受縛豖豬,若論顏麵,走犬可比所縛之豬體麵多矣!良雖不才,來為徐州座上賓,而孫伯符受辱被縛而來,使臣求見一麵而不得,哪裡還有什麼顏麵!”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