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的,都被她給撿走了呢?!她是撿漏專業戶嗎?!
看到曹操疑惑,郭嘉道:“此女或許知曉先機也未必!”
曹操聽的心驚動魄,猶疑不定的看著郭嘉,郭嘉道:“世上有沒有鬼神,無人知曉!然而,也許有人天生便生而知之……”
“生而知之?!”曹操道:“生而知之為大賢!生而知之也有不同,她先知是什麼!?”
“若知之禮法道義,綱常天道,便為大賢,若生而知之世事發展呢!”郭嘉道。
曹操道:“果真如此嗎?!”
郭嘉道:“嘉老早就有些懷疑了,隻是到現在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她出現以後,呂布整個命數都改了!”
曹操半晌沒說話,看著信,良久才沉吟道:“就怕她不止生而知之,還生而知二者。”若是既有才能,又知發展的事情,那麼……連天道都會輸於她的。
這樣的人降生,或許早就是天道妥協的結果!
曹操又開始頭痛了,他頭風一直時好時壞,有時候發作起來恨不得要把腦袋給敲開!
其實這是一種神經痛,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而在現代,治好的機率其實也並不大。因為它是病,但它也不完全是一種病,它是一種機體的紊亂。人的身體是個整體,不是所有的病都能保證治好,有些,則是印在基因裡的。
而曹操現在一想到呂氏父女二人就如梗在喉,除不掉的時候,便處心積慮的謀算著,千方百計的想要除之,不除不快。但是因為總是想著這件事,就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就是想呂嫻的事想到頭痛的時候,頭就真的痛起來!
可見曹操心裡的苦悶與抑鬱。他是很焦慮的。
郭嘉一切都知曉,忙來扶他,道:“明公可要保重身體,事在人為!”
“我知事在人為!”曹操道:“幸有奉孝在吾身邊出謀劃策,否則,便真是拿此父女二人完全無法了!”
郭嘉道:“明公過譽,嘉得主公,方有今也,計才有所出。”
二人感慨一番,曹操才道:“若論厚臉皮,這呂嫻比呂布更甚!”
郭嘉笑道:“皮厚心黑,就是她!”
曹操哈哈大笑,道:“不錯,心更黑!”
因為呂嫻的來信之中是要糧草,然後又說了一堆的扯皮的空話,弄的曹操每每看到都是哭笑不得,然後,就十分無奈,又不得不感慨,她這是什麼都不耽誤,真的就是做的與說的雙管齊下,做了什麼事,還不耽誤她瞎說來氣人。氣人就氣人吧,關鍵是她特彆黑啊,說的口口聲聲是為了曹公才來打這一仗,然後死皮賴臉的要糧草,理所當然的語氣那種!
而曹操卻不能一本正經的斥罵她,或是責令她回去。
事情的微妙就在於這裡。這個平衡關係,呂嫻拿捏的準,曹操也得掂量。若是普通諸侯,也就罵回去了。
偏偏她的威脅並不小,甚至是隱隱在其上的,所以曹操很慎重。
明明心裡想罵她罵的要死,可是麵上還要一副你好我好,我們都是盟友的關係的樣子。然後各自在心中籌算自己的計劃!
這就很難受了。這種事吧,就是誰憋著誰難受。
而此時,自然是曹操憋著,還得一本正經的與她來往書信,討論什麼軍務糧草的事情,仿佛真的彼此關係極好似的。其實都是打著虛幌著彼此刺探底細,但兩個都是老油條,那基本就是誰都彆想從誰的嘴裡套出什麼關鍵的話來!
然後這就更難受了!
曹操道:“近日,隨著呂布進兗州,呂嫻進冀州,許都內人心蠢蠢欲動啊!”
郭嘉自然知道曹操也早有察覺,之所以隱而不發,恐怕就是在等著魚冒頭!
郭嘉並不擔心控製不住許都內的局勢,他卻擔心彆的,道:“……此事,明公還需謹慎,不可發作為妙!”
曹操意會,道:“你是說,倘若人心早有浮動,早就已經有了動作了?!”
郭嘉點首,道:“……依現在形勢看,許都內有人思呂布進許都來,恐怕在此之前,便已有約,或是,彆的什麼期待!”
曹操惱怒不堪,冷笑一聲道:“莫非是指望那呂布能進許都救駕?!”
曹操是真怒了,若是讓他知曉是哪些人,待冒出頭來一個個的抓了,他定要將他們千錘萬煉,削成肉泥才可震懾人心。
隻是眼下,還是需要忍。
因為他更擔心另一件事。
如果真如當初一樣天子有詔出去召諸侯救駕,那麼,就一定有詔書出許都去了!
曹操想到這個可能,眼皮子都直跳,心裡如擂鼓一般!
“倘若真有什麼東西出了許都……”曹操道:“或許是真進了徐州嗎?!”
曹操此時是真的暴怒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詔書出去了,豈能不怒!他恨不得要將天子剝皮抽筋,將有關人等錘個稀爛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