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君子避小人爭鋒(1 / 2)

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402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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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被他氣的臉通紅,直喘氣!能忍著不殺他,便是為了不寒人心了。

許攸冷冷的看著田豐被叉出去,翻了個白眼!他隻是末等謀士,遠不及田豐的話讓袁紹聽。

而此時看到田豐被囚,心裡既喜又憂。喜的是此人口口聲聲罵他小人,他實在憤恨。憂的是,袁紹完全納不進忠言,此一行可觀效之。

這心裡便活動的很快!

沮授見田豐被拖出來,狼狽的追了過來阻止,眼淚撲簌簌的掉,道:“……早就勸你,不要固執,何必觸犯主公之威!?”

“我若不觸犯,何人直言?!”田豐落淚道:“……也罷了,我被囚禁,也好過眼睜睜的看著袁氏落敗而令人心傷!”

沮授聽了,落淚不止,一時間心灰意冷,沮喪莫名!

田豐看他失魂落魄的跟著自己,斥令兵士不可對自己太粗魯,再堅硬的性情此時也有些鬆動,不禁也眼含柔軟熱淚,道:“……吾已被關也,恐若不勝便不能有出之時。汝可切莫顧惜自身,定要向主公直言,不然全被小人所誤,一切全失也!”

沮授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也有著些壯士瀟瀟去不複返的悲壯與感傷!

從文之人就不是悲壯了嗎?!從文的文士,有時候悲壯的時候,是更傷懷的。因為他們飽讀詩書,憂懷天下,內心想的多,情感更為豐沛,而這種憂國憂民的豐沛情感,有時候是自己內心的殺手!

田豐心裡住著一隻,沮授心中也同樣住著一隻,而這一種東西,才是真正殺掉他們的東西,那是一種悲壯的不願意回頭的決絕。是以犧牲的方式去祭奠可能麵臨失敗的袁氏大營!這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交付出內心信仰以後,決定以犧牲自我的方式去守護它,無論它是成還是敗!

史上有無數這樣的人,未必是對與錯的關係,而是一種選擇!

不同於沮授,田豐此時可能已經沒了指望,或者說沒了失望,豁然而朗步昂首向前,哈哈大笑著赴大獄!

下獄的人是要被押回冀州等待處置的,軍中是暫時沒有關押他的地方,所以,安排他的囚車跟隨著信使一並回冀州去!

沮授與他告彆,安排人一路照應他。倒也不曾叫田豐受苦。不管如何,哪怕田豐一時惹惱了袁紹,這樣的人,軍中人也不可能得罪太狠了,就怕他有起複時會報複,所以但凡知道他份量的人,也不會把事做絕,而又有舊友叮囑,自然也就安然的很。

沮授一心要為田豐求情,他知道這個時機不可以。便等著避了風頭兩日,才去求見袁紹。

可他一開口,袁紹已經不耐煩打斷,道:“但有再提及田豐者,紹必怒加之!”

沮授將話給咽了回來,道:“主公,授以為,此時不宜急進,當緩進,方可有勝算!主公兵多糧多,假以時日,足以疲曹,何必急於進軍?!”

袁紹心意早決,聽了此話,便十分不悅,道:“你是為了田豐說話,你與他謀略類似,都有怯心,不敢應戰矣?!不然為何不敢與曹操決一死戰?!紹既兵多糧多,何懼曹操之有?!”

“汝以前不是曾言,可急迎天子,而令天下嗎?!為何現在反倒勸我不可急進?!”袁紹的確是餘怒未消,此時算是極大的遷怒了。

“主公!此一時彼一時,臣那時言,那是極好的機會,隻要奉迎天子,便能立於不敗之地,可主公並未采納,如今早時過境遷,再提此言時,早已經過時,此時,不宜急進,而應緩進啊……”沮授道:“曹操與呂布皆虎視眈眈,若此二人合力,傷不著二人,反而累及冀州!”

袁紹冷笑道:“又一欲衰我營士氣之人,紹看汝是受田豐影響甚深。”

他表達出極度不悅,沮授悶悶不樂,卻知道,話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與田豐一樣,都會下大獄!

袁紹故意冷落沮授,不再理會他,隻與旁的謀士說話。

沮授便悶悶的退到了一旁。

袁紹是欲將他一並押回冀州去,但想了想,押解二與己不合意見者,必有寒心之人,想了想便作罷,隻是不再理會他。

沮授退出來後,筋疲力儘,悶悶不樂的隻在帳中喝酒。

袁紹不肯再見他,他也沒有進言的機會,思來想去,便隻請回冀州去了。

心中也有了數。一回冀州以後,立即就集合宗族,大散其財,道:“主公欲決戰與曹操,若勝之也罷了,若不能勝,便是連自身也難以保住,今日便散了家財,諸位以後就各奔前程去吧!”

他本就是宗主,這話一出,沮氏族人麵麵相覷,這根本不是分家分宗分族,而是散家!

這,幾乎都很少發生的事情,哪怕在最艱難的世道麵前,如司馬氏,多數家族哪怕是死都是要死在一起的,很少有散家的!

而散家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多數都是在大難臨頭之時,為了開枝散葉,散落天涯之時,禍端落下時,能夠保住一二枝血脈,便是幸事。

而此時,袁氏勢強勢大到難以抵擋,沮授顯然就是不合時宜的,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族人臉色不好看,卻不好反駁他,隻能在那裡想不通!

沮授的弟弟沮宗不認同的道:“曹操的軍士馬匹不足於我軍,兄長何必懼怕至此而散家呢?!不至於此!”

沮授臉色白白的,道:“曹操雄才大略,又有天子在手,呂布強橫天下,天下人皆知,此二人若聯手,袁氏再強,也未必是敵手。自翦滅公孫瓚後,軍士疲乏,將軍驕橫,軍隊散而不整,主公也聽不進良言,自以為強盛,這些,又豈是汝能知之!你隻知其強,卻不知盛而衰之時,隻是旦夕可至。福禍相倚,遠非福也!”

沮宗聽了不太認同。其實也不怪他不能理解沮授,而是此時的袁氏陣營中的大多數人已經認為,袁紹滅曹操,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沒有多少人認為袁紹會敗。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看到連家人也如此,沮授心裡才更傷感。

族人不願意離族分家散宗,便哀求他不必如此。沮授卻心意已決,沉默不語。

族人很久以後哀聲歎氣著,終究還是各自拿了分得了錢財,然後一一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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