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快了!”司馬懿笑道:“心急可沒用。必須等火候到。現在,才是開始架柴的時候!”
正說著,外麵有戰將進來道:“軍師,我等跟隨主公繞城走時,僻靜處落下此物來,我等並未聲張,急尋回,便忙帶了回來!”
司馬懿令親兵取過來,一看發現是一個用雜草捆成的一個包裹,忙用刀取開,裡麵隻有一片竹簡,上有二字:東門!
“東門!”眾謀士眼睛都亮了,道:“軍師神人也!果不出軍師所料!”
“不知是何人,莫非是要開東門?!”諸將喜色的道。
“噓!”司馬懿笑道:“千萬彆泄漏半個字,否則一旦被人察覺就不靈了!爾等也須謹記,隻當沒這二字出現。隨主公再去城下時,也不可露出異常來,像往常那般一樣!切記!”
“是!”諸將一凜道:“事未成時,必不敢說出半字!”
一戰將道:“連主公也不告知嗎?!”
“主公是能藏得住話的人嗎?!”司馬懿道:“他若去城下,可能會口誤,若天天去,突然不去了,更不妥,城中隻會更加防備。事成之前,不必向主公多言。也不可對東門有過多的關注!”
“是……!”諸將依命出帳去了,拚命壓住內心的激動。若是如此,那冀州城外的那些防禦工程也不必再去填了,反而奪下城後,這些便成了他們的防禦。
豈不省了兩倍的力氣!?
眾人心中大喜的出去了。
眾謀士道:“軍師以為時機並未成熟?!”
司馬懿點了點頭,道:“隻二字,若是今晚開門,他又何必不多提兩個字?!也不寫明日或後日,便不確定到底是短期內還是往後幾天,便是火候未到!”
“我軍隻做好準備,隨時關注城內動靜便是,等到時候,自然可不費力而入城。”司馬懿道。
“會不會有詐?!”一謀士遲疑道:“也不知是何人傳出!”
“汝等可細看此簡,”司馬懿道。
眾人細觀這竹簡後麵,道:“是一幅畫,如此精細……像遠看的山景……”
“許子遠!”眾謀士都驚到了,歎道:“如此用心刻畫,比寫的字還要用心,可見其計深不可測,以圖大功!”
“女公子曾說此人,可得大用,果然啊……”一幕賓道:“不料破城之事還應在他!”
諸謀士都略有些說不出的意味,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是瞧不上許攸這行徑的。倒也不是嫉妒他會立下大功的意思,而是這般行為,如此的用心安排,如此的居心叵測,隻是為了……
他們心裡是鄙視這種人的。
能跟在呂布身邊的,還得到司馬懿認可的,呂嫻認定的人,那一定心裡也是有忠義的人居多。
這樣性格的人,是愛憎分明的人,他們心裡極瞧不上許攸。
“待城破時,諸君還需與他共事,可要用心啊……”司馬懿笑道。
許攸此人行事,隻是送個信都這麼精細,可見這人心極賊,眾人便明白司馬懿這是提醒他們,一是不要把自己軍中的軍情讓許攸給套去了,二是要把許攸嘴裡的消息和話都給套乾淨了。
眾人心知此事重大,不管他們心裡喜不喜歡許攸這人,都得做,便朗朗恭聲道:“是!”
因此便秘而不宣,東門二字,像沒出現過似的,軍中是再無人提這碴了。
虎威軍上令下達,治軍嚴明,軍情隻在少數人手中,是不用擔心會泄漏的。
其實就算泄漏了,也未必是壞事,至少證明有漏洞,對司馬懿來說,這便是修補漏洞的機會。凡事辯證的看。在實力準許的時候,司馬懿以為,不是不犯錯就是好的,而是犯得起錯,有修正的機會,就是好事!
冀州內還有暗影的人在,若非必要,他們也不會輕易露出行藏。
但司馬懿知道,他們肯定在暗中推動整件事情!
他更加穩如泰山一般穩重了。
至於援兵?!來不了的!
司馬懿給程昱寫了一封信,程昱已將大軍二萬,抵達兗州與冀州的交界了,很快將會與他們隔幾十裡駐紮。
以程昱那個心思深沉的,又怎麼會不阻截援兵?!不管來的是誰,短時間內都救不了冀州!
隆冬將至過半,北方的氣候,冬天是極漫長的,到了春天,南方春暖花開了,北方才會冰雪消融。
既已來了冀州,有的是時間!
經過這一場漫長的戰爭,可能曆經很多氣候變化的時機。
司馬懿雖不甘願事於呂布而揚名,可他心裡也是有著雄心壯誌的。誰不想實現自己的理想呢,施展自己的才華呢!
他最有的便是耐心,耗著,等著,哪怕氣候無數變化,他也有足夠的耐心,在這裡慢慢的拖死敵人!
司馬懿其實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至少,已經從消極應對,轉變為了積極行事。他想通了很多的事情,在呂布陣營之中,既已不可改變,至少要積累屬於自己的力量,方能讓司馬氏真正的紮基不再受製於人。
但他又同時是個極有耐心的捕手,他看準了目標和獵物,但從不著急!
一個合適時機的應對,才是真正的成功的開始!
但顯然,呂布比他性急的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下口咬,咬不著吧,還焦躁的到處打轉轉圈。急的口水直流,也進不去城。然後就生氣躁。看他那沒好處的德性吧,司馬懿都懶得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