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獨處時光。忍足就這麼和瀧坐在花壇的大理石邊緣上, 抬頭看天,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曬著太陽。
“全國大賽之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 不過大概是和表哥一起訓練吧。你呢?”
“可能要回關西一趟,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關西旅遊。”
“你做東道主?”
“對啊,保證你玩的開心。什麼都不用管,把人帶來就行。”
“不動大腦的旅遊, 超級爽的。”
“對啊, 請你吃正宗的大阪燒。還有帶你去逛夏日祭。”
“手塚也要回來了吧。”
“不隻是手塚, 立海大的幸村應該也會出現了。今年的比賽,可有看頭了。”
“強敵太多,冰帝很難贏的。”
“但是沒有對手,贏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全國大賽, 四天寶寺肯定會出席。你可能會見到謙也。”
“謙也?”
“嗯,忍足謙也, 我的堂弟。我在大阪的時候,和謙也一直是打的雙打。”
“浪速之星吧,四天寶寺除了聖經網球的白石之外,就是他了。”
“那你剛才還納悶是誰?”
“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啊, 誰叫你直接叫的名字,沒有說姓氏啊。”
“好吧, 這次是我的錯。”
……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瀧帶著阿綱他們一行人去了階梯教室。忍足也要去做他的工作。
好不容易過完了這一下午, 帶著四所學校的學生去了預定好的賓館。確定安排好了以後,今天的任務算是徹底結束了。
跡部:“今天辛苦了,都回去好好休息。”
瀧舉手,“部長,那你呢?”
跡部斜了他一眼,“本大爺當然也是回家了。你們兩個,趕緊離開本大爺的視線。我現在不是很想在見到你們兩個。”
其他人可能還沒發覺,但是憑他一流的insight,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當下直接趕人,他可不想再吃狗糧了。兩個人一起過來幫忙,還要忍受做電燈泡的糟心,有比他更慘的嗎。
告彆之後,天上突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瀧在書包裡掏出一把棕色格紋的傘,“下雨了啊。”
忍足本想把傘拿過來舉著,但是瀧不讓,也就由他去了。
在賓館大廳向外看的阿綱恰好見到了這一幕,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之後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kufufufufufu,你在糾結什麼,彭格列?”
“在想瀧和他的朋友,他們的關係似乎很好。”阿綱依靠超直感向左邊看去,“骸?”六道骸撤去幻術,眼眸不爽的眯起,“你們彭格列的超直感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於是,“kufufu,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呢,彭格列。”六道骸惡劣的更靠近了點,呼出來的熱氣調皮的附著到了阿綱的耳朵上。
阿綱下意識地向後仰,被六道骸錮住了後腦勺,用誘惑的口氣問著,“想知道嗎?”試圖把人拉向另一個從未考慮過的世界。
裡包恩一腳踹開門,“六道骸,你在做什麼?”列恩已經變化成了木倉,隻要六道骸在有什麼動作就能崩了他。
“哦呀,我可什麼都沒做。”故作無辜的伸開手,示意裡包恩,他可是個良民。庫洛姆聽到動靜,跑出來,“骸大人。”
“庫洛姆。”六道骸的笑容充斥著狡猾,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阿綱縮了下身子,隻覺得背後一涼。
兩個人隻有一把傘,現在可以共打一把,等到分開的時候可就不行了。於是最終,瀧強硬的在回去的時候去便利店又買了一把傘。
站在門口看他付賬的忍足可憐巴巴,這讓瀧升起了逗他的心思,“給,撐著吧。”
忍足一看沒戲,隻好把傘乖乖的撐好。瀧把自己的傘胡亂的綁起來,迅速的在便利店的門簷下鑽到忍足的傘底下。
被突然撞進來的瀧驚到了,另一隻空著的手摟著他向旁邊退了幾步。瀧戲謔的抬頭望著他,忍足掏出手帕給他擦了下發梢的水珠,“我要是被你撞倒了,衣服濕了怎麼辦?”
“哈——你力氣這麼小?”瀧眼睛瞪大。
“比你的大,不會摔倒你。”忍足把他的頭發向後撥了撥,輕飄飄的落下一片柔軟於唇畔,得了便宜的人正經的把傘擺正,“早點回去。”
瀧和忍足並肩走在路上,瀧悄悄抬頭的時候,注意到了忍足發紅的耳朵,壞心眼的碰了下,還想再出聲笑兩句,被忍足一下子抓住了手,“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