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野被一句“救世主”打了雞血,都陷進怪物堆裡了還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他沒有譚執那麼利落的身手,這一路闖下來,露在黑色背心外的臂膀上滿是還在流血的傷痕。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些傷仿佛是他作為救世主的勳章,他春風得意得不像話。
邊野是知道這些怪物會避開烏樂澄的事情,他揮退最近的觸手,身手敏捷地跳出了包圍圈,奔著少年跑去。
怪物們緊追其後,但在靠近時又猶豫著停在了安全距離外。
“貓崽。”
邊野將鐵棍丟開,抬手想將烏樂澄攬進懷裡,但瞥到身上的血汙,他隻能打消這個念頭,可還在沸騰興奮的血液讓他十分想做些什麼。
男人用手臂撐著牆,低頭在少年的額頭很用力地親了一口,低聲喃喃道:“好想你。”
他體溫很高,即使隔著距離,但小鬼還是被他身上的熱氣蒸紅了臉。
烏樂澄摸了摸額頭,懵懵地道:“哥哥,不要這麼用力親我好不好?”
“有點疼。”
他雖然是在抱怨,但沒有生氣,反而杏眼彎彎,笑得很甜美,“我也很想哥哥的。”
樓梯間內的光線依舊昏暗,但少年飽滿濕紅的唇肉在邊野眼中卻豔麗誘人得不像話。
他喉結滾動,目光緊盯著烏樂澄的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譚執突然開口,“該走了。”
烏樂澄抓著邊野的衣擺向他身後探頭,黑暗中還不知道藏著多少怪物,但小鬼一點也不怕,漂亮小臉擺出了很認真的表情,“我來保護你們吧。”
他說著牽著邊野的手領著他向樓下走。
譚執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沉默地拎著行李箱跟在後麵。
人生處處是希望。
前麵這個小子雖然命硬,但看麵相是個短命的,他等得起。
譚執無比嫻熟地自我開解。
等多少年他都會等的,烏樂澄永遠是他老婆,他的老婆未來會有幾個老公都無所謂,隻要他是最後的贏家,四舍五入,就是他和老婆過了一輩子。
他們是金婚。
男人摸出來一根煙點上,頗為惆悵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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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外。
聞敘章一臉嫌棄地看著不遠處的許青淼,他雖然知道對方是實驗體,卻是第一次見到對方本體的樣子,簡直醜陋得不像話。
比他在遲矜那裡看到的觸手怪要難看多了。
這種連人類都算不上的怪物怎麼配當他可愛弟弟的男朋友啊。
“我看你們還是分手吧。”他語氣涼涼,眼神帶著幾分傲慢,“你這醜樣子會嚇到他的。”
許青淼垂著頭站在黑暗裡,無數細小的影子飛速地在地上爬過攀上研究所的牆壁。
他不愧是S1實驗體。
聞敘章的保鏢們和譚執帶來的警探都攻不
破的防禦線,他一個人就解決了,甚至還牽製住了那些正在發瘋的研究員。()
無處不在的細小黑影貪婪地吸收著樓裡那些瘋狂陰鬱的情緒,許青淼垂著的眼睛裡漆黑一片,聞敘章的話意外地沒有讓他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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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慢地轉過頭,英俊的臉上布滿漆黑的紋路讓他看起來很詭異,“我們不會分手的。”
“我永遠都是烏樂澄的男朋友。”
等他死後,這個偉大的身份是要刻在他的墓碑上的。
許青淼望著聞敘章的眼神帶著幾分輕蔑和虛偽的憐憫,他冷聲道:“寶寶很喜歡我的本體的。”
這個連外室都算不上的舔狗知道個什麼。
他甚至都懶得和這個人廢話。
這種一看就是進不來他們烏家的門的男人,許青淼都不屑和他交流。
大概是許青淼的眼神太過明顯,聞敘章的麵色陰沉下來,嗤笑道:“你在得意什麼?”
“你是他的男朋友,床不是還得分給彆的男人一半?”
他咬著牙放狠話,“等著,我早晚也能去占個地鋪!”
男朋友了不起啊?
他還是等著上位的囂張小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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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樂澄帶著邊野和譚執很順利地出了研究所。
緊盯著門口的聞敘章看見烏樂澄的身影連忙直起身,對著那邊喊道:“這邊。”
上方是密布的樹頂,但皎潔的月光還是找到了縫隙鑽了下來,少年站在那裡,銀白色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白得好似在發光,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模糊起來,唯有他清純靈動,美好似夢幻。
許青淼眼底一片癡迷,待臉上的漆黑紋路消失後,他先聞敘章一步奔著烏樂澄跑去。
男生身上還穿著校服,比起邊野和譚執,他略單薄一些,沒有那麼誇張的肌肉,抱著烏樂澄的手臂力氣很大,但有細微的顫抖。
許青淼將臉埋進烏樂澄的頸窩,很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寶寶。”
烏樂澄本來想摸摸男生的頭發,但突然想起了什麼,漂亮的小臉皺起來,眼底閃過一抹警惕,他推著男生的肩膀,很小聲地道:“哥哥,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許青淼戀戀不舍地將人鬆開,轉而去牽烏樂澄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