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看到封池對此無動於衷, 雙眸一暗,上前接住了銀票。
他緊捏著銀票:“我就在小河村,如有需要, 儘管來找我。”
說完, 他轉身走了。
陳二緊跟其後。
殷堯眉毛微挑:“他走得倒是乾脆。”
“我與他交情不深, 多半真是擔心我,如今見我安好,自然就走了。”
“嗬。”他不信。
殷堯傳訊出去, 讓人帶了軟轎車馬,帶著封池轉移陣地。
這一次,他們的落腳地在一個小鎮上。
殷堯買了個小院子, 儘管房間很多, 但他為了方便照顧封池, 還是和他宿在了同一個臥房裡。
封池被他精心照顧著,終於在一個月後行動自如。
吃膩了藥粥的封池連忙親自下廚,來了一桌大魚大肉。
殷堯把酒搬上桌, 看著滿是葷腥的食物, 揉了揉眉心:“你的身體才剛恢複, 吃了一月清淡飲食,突然大魚大肉, 於腸胃不好。”
“無事,我可以。”
“你不行。”
“?”封池抬眸, “我可以。”
殷堯輕歎一聲:“至少現在不行, 嘗嘗味就好,我再去做兩個菜。”
“就這樣,吃吧,”封池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他唇邊, 晃了晃,“吃呀。”
殷堯:“……”
他低頭吃了,心想,一會兒他吃壞肚子就知道教訓了。
封池眼中帶著笑意,雖然都是大魚大肉,但他自己動手做的,並不油膩,他自信吃不壞。
見他不止吃肉,還喝酒,殷堯無法,也跟著喝。
此時已入了秋,院牆外的楓葉隨風飄了進來。
封池撐著下巴,搖晃著杯中酒:“我傷好了,接下來,你要去哪裡?”
是回魔教對抗正道武林,還是縱情山水?
殷堯:“哪兒也不去。”
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他放下了酒杯:“天下將亂,我們得重新找個地方。”
“好。”
封池飲儘了手中的酒,又慢悠悠的倒上。
殷堯默默把杯子遞過去,見他滿上,才道:“這一次沒有旁人,就我倆,可能會有些辛苦。”
“我又不怕吃苦。”
“我的臉大部分武林中人都知曉,你也在武林大會上露過臉,出門在外,我們需得易容。”
“嗯。”
該說的都說了,殷堯也不知道要再說什麼,乾脆默默喝酒。
“阿堯。”
殷堯抬頭。
封池放下酒杯:“我有些醉了,過來扶我。”
殷堯:“……”
他起身過去,伸手把封池拉起來。
封池反手把他攬入懷,微微低頭與他對視,呼吸噴灑間儘是香甜的酒氣:“阿堯不辭辛苦,親力親為的照顧我這麼久,是因為喜歡我麼?”
殷堯雙眸微眯:“……你不知?”
這段時間雖未過於親密,但摟摟抱抱可不少。
還不足以證明?
“我知。”
封池低頭親了親他的唇:“我已經想了許久了,無奈身體不允,在出發之前,我們好好聊聊?”
殷堯睫毛顫了顫:“聊什麼?”
“床上聊。”
“哈。”
帶著果酒的氣息,他們好好的編織了一段美好樂章,有柔情似水,有急不可耐,恨不得將對方吞吃入腹。
……
殷堯端來水,低頭擦拭著他蒼白滲汗的臉,忍不住彎了彎唇:“大魚大肉,又大魚大肉,說了暫時不要開葷,你非不聽,現在難受了吧。”
封池怏怏道:“為了吃肉,腸胃不適罷了,問題不大。”
殷堯把帕子丟回盆裡:“下次不能這樣了。”
“你也彆忙活了,過來陪我躺一下,就不累麼?”
殷堯淡定道:“累的不是你麼?”
“……那不痛麼?”
殷堯垂首,在他耳邊輕聲道:“舒服,比痛多。”
“……”
直到殷堯端著盆走出去,封池還維持著一副驚訝的模樣看著房門,隨後失笑。
【他可真是……】
陸鯉接話:“騷啊。”
【莫胡言。】
陸鯉哼了哼:“爸爸你可真是,這麼著急,現在躺在這兒,當心給他不好的印象。”
【住嘴】
陸鯉:“嘻嘻嘻,難得見到你們打完架後躺的是你。”
“……”
剩下的藥材還有許多,殷堯去調了些易容的藥物。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封池也休息夠了,殷堯開始著手易容。
“想要易容成什麼樣?”
“不引人注目,讓人聯想不到我們的。”
殷堯一頓:“女裝?那我將你化成一個女子,我們以夫妻的身份出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