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原和初梨長得不太像,脾氣也不像。
初原在最差的三中念書,不熱愛學習但是人緣還不錯,混到了一聲哥。
他叼著煙,眯眼多看了兩眼初梨,想起一件事,他突然笑了起來,“騎自行車帶你就有點心動了?”
“啊,什麼?”初梨愣了一瞬,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初梨想起來,在她初二情竇初開的那年,曾經在日記本裡寫過一段,【今天看見有人騎自行車載唯唯回家,小梨突然也有一點點的心動。】
初原嘖了聲,頗為嫌棄的說:“就因為彆人有自行車你就心動了?”
“……”
“媽的你哥我也有。”
“……”
初原勾唇一笑,拖著嗓子緊跟著說:“但我就不載你。”
話說完,初原把自己的書包隨手往她懷裡扔,踩著自行車噌一聲就沒影了。
初梨認命抱著初原的書包慢吞吞的走回家。
她上輩子有點怕初原,父母出了車禍後,初原每天回來臉上身上都有各種各樣的傷,戾氣逐漸占據他,如凶惡的野獸,在刀口舔血。
初原死的那天,初梨哭的嗓子失聲,撕心裂肺到感覺自己也快死了。
她自卑怯懦,可初原卻是要人血債血償的。
初梨打開門,初原已經坐在沙發上吃起水果,口袋裡的煙盒伴隨著他起身的動作掉在沙發上。
他自己沒注意,初梨也沒看見。
許美蘭從廚房裡端著切好的小蛋糕出來,“媽媽新做的蛋糕,甜而不膩,你們嘗嘗喜不喜歡?”
初梨咬了一小口,眼睫彎彎,“好吃,我喜歡。”
初原嘲笑她:“隻要是吃的,你什麼不喜歡。”
初梨歎氣,放下了手中的蛋糕。
隻聽初原又說:“彆不承認,爸爸上次給咱倆買的巧克力,我的那份就是你偷吃的。”
初梨紅著臉,“我沒有吃你的巧克力。”
初原架著二郎腿,笑眯眯的問:“那你吃的是你自己的羞恥心嗎?”
“……”
許木蘭笑著看他們倆拌嘴,找遙控器的時候,她看見了倆孩子中間的煙盒,她的目光落在初原臉上。
初原想都沒想,側過半邊身子,用一種很難過的眼神看著,指著她說:“梨梨,你真是太讓哥哥失望了!”
初梨:?
初原擰眉,“現在的小孩子好奇心都這麼重嗎?你怎麼能買煙來玩呢!”
他長臂一伸,攬著初梨削瘦的肩膀,“哥帶你回屋反省去。”
初梨沒有拆穿初原的栽贓嫁禍,被推入臥室後,默默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牆壁上掛著的日曆,總讓她覺得不夠真實。
今年她才十六歲,父母健在,哥哥也還好好的活著。
隻不過,這一年,她和陳也還不是夫妻。
初梨閉上眼睛,想起黃昏時遇見的張揚肆意的男孩,想起他精致的眉眼,還有他似南風般濃烈的神情,像陽光一樣的乾淨。
陳也是溫暖的風,也是凶猛嗜血的野獸。
某些事情上,他偏執的要命。
初梨重生後,總是會想起他半張臉上濺著鮮血,臉色蒼白對她微笑的畫麵,那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想起來都會渾身發抖,不由自主的顫栗。
*
學校大門口的通告欄最中間貼著高一新生前十名的名字。
趙文傑昨兒見了一麵初梨後念念不忘,他也不是非要和人談戀愛,就是好奇那姑娘叫什麼名。
陳也深覺不屑,並且又連罵了趙文傑好幾句傻逼。
個高的少年們難得肯安生站在通知欄前,陳也的視線落在最上麵的藍底照片邊的名字上,久久停留。
趙文傑驚詫道:“她考第一進七中的?都他媽的把許梁州那狗東西壓了下去。”
時嘉禮也對這姑娘刮目相看,讚歎道:“牛批啊。”
陳也嗯了嗯,手指削瘦白皙,指尖在那兩個字上碰了碰。
——初梨。
早讀課預備鈴突然響了一次。
校門口湧進教學樓裡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天亮的早,橘黃色的日光漸漸從天邊爬上來,棲滿枝頭。
陳也他們幾個聞聲不動,淡定自如站在原地,慢悠悠朝七班的教室走去。
初梨抱著書包小跑著從他們身邊經過,鬆散的頭發落了幾根碎發在後頸,細軟白嫩的脖頸透著淺淺清甜的香氣,穿著白襯衫百褶半裙,裙擺下一雙細瘦筆直的小腿。
趙文傑順口誇道:“初梨妹妹長得好甜喔。”
陳也表情冷淡,眼皮子都沒全然掀開,從嗓子裡嗤出一聲仿佛很不屑。
“校霸哥哥,你覺得呢?”
陳也身上的校服拉鏈隻拉到一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全學校我最牛逼我最棒”的死樣子,他慵懶又散漫,從齒間溢出聲輕笑。
他心尖發癢,想到少女白皙乖軟的臉,無辜怯懦的表情,就覺得她又乖又甜,香香軟軟的。
作者有話要說: 陳也:甜!真他媽的甜,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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